岳母去世已经四年了,我是早想为她写点什么的。可每次拿起笔却往往好长时间呆坐桌前,陷入对岳母的追思与怀念之中而写不出一个字。今天,是岳母去世四周年的日子,我对自己说:该动笔了,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该用我朴实但却充满真情的文字为岳母编织一只祭奠的花环了。岳母是在2003年10月29日凌晨2时40分去世的。
早晨,哥哥从老家打来电话,说妈妈身体不好,想来市医院检查,大约在九点多钟到我这儿。放下电话,我的心有些不安起来。妈妈到底生了什么病,哥哥虽未告诉我,但可以想见,病可能不轻。妈妈过去也经常有些小毛小病的,但她很少吃药打针,总是撑撑熬熬就过去了。实在不行,就到村里的医疗站去拿点药,镇上的卫生院几乎没去过
老是在梦中出现那座桥。尽管河已干涸,桥早不存。那是一座木桥,横跨在村前那条河上。桥面很窄,由三块木板拼成,约莫五六十公分,河道很宽,两岸相距有十几米。桥分三段,中间有两道人字形桥桩。因桥板薄,每天人在桥上走,天长日久,桥板向下弯成弓状,让人感觉随时都会掉下去。由于河里船多,桥桩常被撞坏,有时发大水,
竹生来就命苦,三岁死了父亲,十岁死了母亲,嫁到竹园垛不到5年,又死了丈夫。白天田里活儿多,忙得喘不过气,竹没时间叹息,晚上一切都忙完了,歇下来后,竹常常搂着刚刚4岁的儿子独自流泪。海是在一个雨夜走进竹的那座小院的。那天晚上,竹又在家里流泪。昏暗的油灯的火苗也在无精打采地晃动。不解人事的儿子玩累了已经
菊是大队妇女主任。菊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五、六岁时就被人称为“细能豆儿”。菊的父亲是大队支书,家里经常来客,公社干部也常到她家吃喝。菊的见识就比别的孩子大,不但不怕人,而且学会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张小嘴很讨人喜欢。十四岁时,不幸降临到菊的头上。因为菊的父亲在大队睡的女人太多,那些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敢
荷是从下河嫁到竹园垛的。荷很俊,像她的名字一样,水灵灵的,一看就让人怜爱。荷的丈夫却又矮又黑,根本配不上她。荷本来是不嫁的,可两家做的是交门亲。荷的哥哥身体有残疾,三十岁了还未娶到老婆,父母狠下心拿荷为儿子换媳妇。荷拗不过父母,不嫁不行,只好认命。嫁的那天,荷哭得好伤心。两个眼睛肿如核桃,想劝她几句
在老家竹园垛,兰可以说是知名人物。说她知名,一是因为她漂亮,年轻时是大队文艺宣传队主角,很红过一阵子,不是文化水平低点,就差点被县剧团招走了;二是因为她不幸的婚姻,有人同情,有人鄙视,同情者认为兰太善良软弱,又太轻信男人,以致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鄙视者认为,草狗不掉头,儿狗不敢上,都是她自己不安分
在我所故去的亲人中,吉礼和爹爹可以说是最“微不足道”的人。他虽是我的爹爹,可我跟他却不同姓。他的儿子也即我的父亲是倒插门“嫁”到我家并且改姓更名。更由于他是富农,属于专政对象,两家虽然同在一村,却划清了界限,基本没什么来往,虽有血缘关系,但却缺少感情。在我的印象中,从我懂事时起至他去世,十几年中,我
叔公身材不高,瘦,脸小,嘴有点瘪,胡子拉茬的。不知是从小营养不良,还是因为老巴子的缘故,让人总有一种发育不全的感觉。叔公念过几年书,大约是初小毕业吧。识得几个字,会打一手算盘。农业社时曾安排他做过几天会计,但因他为人老实,又太迂,有时认起死理来脾气也不好,与队长工作难协调,最终还是被拿掉了。不做会计
谁的短信他不会发短信。他的手机对于他来说只有一个功能,就是接、打电话。他觉得,这已经很够了。这已经很方便了。而发短信,首先得学会写短信,然后还得掌握发短信的程序,这个过程有点烦。比起号码一拨,接通就说要复杂多了。虽然省点钱,可谁还会老抓着个手机说个不停啊?因此,尽管身边的许多人都会发信息,有的人甚至
平很后悔让婧去他继父那儿打工。婧的继父原在一家企业跑采购,手上有几个钱。后来又利用房子临街的优势,开了一爿饭店。因经营有方,生意红火,几年下来,成了小镇上颇有名气的“大财主”。婧下岗后,一时找不到事做,正好继父饭店里缺人,母亲就叫婧去帮忙。婧本不愿到饭店里跑堂,但既已失去工作,又能找到什么更体面的活
这是我生命中一段难忘的经历。这段经历让我刻骨铭心,就是在我已接近知天命之年的今天回忆起来仍然如在昨日。这是我的初恋。虽然,那时我们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喜欢上了坐在前排的一个女生,女生叫苇,跟我同村,比我大一岁,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们就同校、同班上学。苇高高的个子,如一株亭亭玉立的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