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每天都写日记,到现在已经很有几年了。写日记的原委,一面是想锻炼文笔,一面也记录些东西。本来,庸俗如我辈者,生活本就寂寥,可写记的东西不多,但惟其不多,才更有些所谓的“敝帚自珍”的意味。但我写记这些,却并不在于回忆,倒是要将它们从我心里驱除。既然别处已然记有,我的心地也就可以安然的将它们忘却了。
在我的所谓的人生的途路中,在我的心地里,曾经很有过几位“观众”。早先的离走了,慢慢的在我心里渐消去,但我忍不住这样的寂寞,就又再去找寻,终至于又遇到后来的。她们是否真的会像观众那样关注我?我不能知道得清确。我不能明问,不能要求,这使我总醉心于自己的幻像。也每每不管她们愿否,总之,我是将她们请在了我的
当一个人的漫长的等待,换来的却是更其漫长的等待,那么,他的等待还有意义么?等到了一个思念中的人,带来的却是更多的思念之苦,你说,我起初应该等待么?朋友?夜,很深沉了。四下里全是寂静,静到能听出静的声音来。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呼吸、腕表的走针、遥糊的狗吠,这些,都是寂静的声音,寂寞的声音。我在这百静的夜
一个人倘有某种喜好,他大抵希望他的所爱者也喜欢。两个原本就有些互相倾慕的人倘有共同的爱好,往往也易于让他们靠得更近。一个人做他喜欢做的事,大抵也总是得心应手。倘叫他去做他不喜欢、他不擅长的事,那只能是越做越糟糕。而如果近旁还有个所爱者在,这两种情况就会更加明显。我们每每会有这样一个愿心:去做自己喜欢
许多年前,当我有一天颇郑重的想到自己要交些朋友的时候,我同时也就想到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虽则也并不确切知道要淡到怎样,才能算得“君子之交”,但此后就确乎从没有跟哪个人特别亲近过,只是一味的“淡”、“淡”、“淡”,一直“淡”到无有,于是到现在也几无一个朋友。仔细想来,其实也并非那句话蛊惑了我,
昨天就听朋友说今天要下雪了,我其实是并没什么所谓的。在我,是以为早走出了咏歌“风花雪月”的年岁。“漂渺的名园中,奇花盛开着,红颜的静女正在超然无事地逍遥,鹤唳一声,白云郁然而起……这自然是使人神往的罢,然而我总记得我活在人间。”但看着朋友的一副很有些欢欣的模样,我又不忍总显着淡漠神色,于是也装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