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味撑一支竹篙,赶上我的水纹。蒹葭长在岸上,守望。像是我小时候走过的猫毛草,散落满地。根叶不相见。彼岸花。我想去的远方,在这水的尽头。清澈。不会下雨。是浅浅的蓝,是淡淡的黛绿。只要有鱼。山在水里沉睡,哀悼着杂草丛生的孤冢。我深入竹楼,记一窗寒月。竹心在清晨就落了,被煮成水,积在石缝。删去过客,我只
走近童年。在仙石埠,寿龟与化石同眠,枕在我的掌心。我爬过的那道痕,至今还血迹斑斑。亘古不变,还想回去。再靠近。在牧人,我海饮了几斤酒酿的诗。最下面那首,是凌晨的清醒。我躲在萤火虫之墓,看你路过。没有动静。这样就行。十多年前的孩子,坐在低处。现在你抬头,就能看到我在六月蔚蓝的天。把自己做成药引,夜夜吞
在华严寺的佛龛前叩首。许一个四月末的的愿。禅心,在经纶转动里睡去。木塔渐渐风枯了季节的嘴唇。雨水在白鸽的羽上低语,合上双手。任萎缩的皱纹长出菩提。只是过客。在百花园里杏眼流转。采一朵临别的莲。颜容浮在碗中。镜花水月,肌销瘦。剩下五月在栅门外苦等,只差一步。夕阳捂住仙人掌的喉咙,涅槃。竹鞋经过的地方,
瘦桥上你的背篓还在行走。一笺词,在荒凉中繁华盛开。母亲的字,是我戒不掉的瘾。一支支开在异域的罂粟。字里长出藤,爬上你的思念。在见不到我的小镇,绿了又绿。晒谷场上的竹耙还在收集阳光,我却坐在墙角的阴影里等待粮食。清冽的溪水淌过青石板,你的镯子也要流出泪来。没有擦拭的丝巾。生了锈的橱里,腌制品风干成你的
寂静华丽的冬夜,窗外只剩古屋的青苔,爬满岁月的沧桑。太过现代的城市,喧嚣得只剩下阑珊入夜的霓虹灯。今夜,古上海的相思曲在风里轻轻吟咏被遗忘的故事,我的笔尖穿越苍白的纸张,让墨迹轻晕,晕开我一页页的愁绪,寄给那个寂寞的女人。那个在午夜的胡同里漂亮张扬却又寂寞无比的女人。不知为何,写她的时候首先出现在我
风轻轻地掠过竹叶,低语呢喃,悄悄地。推开门,风无声无息地侵袭你的心事,悄悄地。离别却还始终在那方土地上等待徘徊,是等待一种悄悄吗?假如生命是一架大钢琴,那么离别就是迂回萦绕的伴奏声,终在曲末绵延回荡,这是一种结局,一种每个人都会敲奏的结局。什么可以勾起离别的愁绪?是富士山那开的烂漫迷人的樱花,还是秋
淡淡的月光中,如纱般溶进了多少纯真的故事。因囚于灯红酒绿的人世栅栏,习惯了变换各种心态去面对每一天的阳光风雨,社会的人与物早已将我们曲齿般锋利的那一份原始磨得圆滑世故。十几年过去了·,驻足在那为生计来回奔波的人群中,我依然再不停息地寻觅一种东西,我得到过的,去也失去过的。记忆的风筝在随风的日子里拽断
下雨了我在奔赴竹楼的路上遇见了在蓝色石阶上透明的雨滴半圆的弧度踮起优雅的脚尖轻舞了足足一秒的时间匆忙谢幕然后我想起走廊里那把孤独的透明雨伞还有剧情里那个透明的金鱼缸
频伽鸟又来到我的窗前你曾说它的停靠是暂短的旅行浑身长满显而易见的意图我轻轻打开窗它与时光一起缓缓飞扬落在墙角丰满羽翼沾上忧伤的雨再也无法展翅提前去触摸村庄的黎明与孩子它在我刚才下的野花旁彻夜坐听一帘细雨待我从恍惚的梦里醒来它已不复再现再现的只是一地昨夜的时光与频伽鸟走后抖落的沧桑
南方的秋越来越近了我们说好在清晨沿着那条长街去拐角处一家老店喝一碗热热的番薯粥那是故乡田埂上被轻尘覆去的味道蕴荡着辽远的年少时光依稀中父亲微驼的背颤颤巍巍负着一担子带泥的红薯从黎明走到夕阳我也脱胎换骨母亲却似乎不喜欢那香甜诱人的红薯当我疑惑的眼光抵达她黯然神伤的眸我终于明白那是母亲在饥荒年代早已厌倦
这是我们的日子我们踩着满地刚长出来的蘑菇在青春的草原上唱起了辽远的歌谣去祭奠那些沉睡的时光我要采一些回去摆在我一样沉寂的桌上给逐渐深入心脏的夏季一把乳白的遮阳伞你的含羞草分明红了脸在你的恣意的挑拨下冥冥中那草里倒映我们前年的浓黛几经枯荒我们流转至此你把草连根拔起说是想留住那个夏季一些恍惚淡下去的色调
在路上,我看见摇曳的茉莉。在春天的最后一刻,等待。像我丝巾上绣的那一朵。轻盈寂寞。喜欢一个人孤独。蓝天里那只鸟,在阳光照射的角落懒睡。我的木椅,在夕阳里渡过一寸寸光阴。长出蘑菇。茉莉的风铃,是陶醉在土的芬芳。蚂蚁和细菌,是它离群的根。像我手上的麻布绳,淡薄苍白,亲吻不到肌肤的血色。我蹲下来,在一朵花
午后悠扬的音乐声,清涧流水般汇入那美丽的阳光。时间缓缓的流逝了,记忆里模糊了时间的真正概念,想念在水一方了,想念伊人。那些天真的梦想此刻洒落在哪个角落了?它们还在吗?想起依旧身在他乡的伊木子,就想起从小伴随她的小方格被子,到哪,只要有它陪伴,便不觉得孤单。大一一年就这样画上了不太完美的句号。那些曾经
总有一些青涩的宴会在我们深处安放路边的紫荆颤颤巍巍落日也来孤雁也去我们漫步在树木园一晃千年没人愿意相信在诗人的泅渡里我们只是船索半水半陆锈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