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种很美好的心情。夜很黑,外面的风很大,站在天台上,感到自己真的很渺小。抬眼望夜,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很厚厚的云。为了这一场流星雨,我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在等待,在期盼,带着自己的心愿在这个同一个地球的不同角落里。在自己的记忆中,看见过两次流星,一次是从老家回上海的山路上,夜很深,有满天的繁星
明天生活是否依然美丽,我眼里还会有一丁点儿,哪怕是最最微弱的,只要它是跳动着的,即使细碎地用肉眼都看不清的小蓝点儿吗?只要有,即使我不能够用肉眼来审视它所隐藏的希望,至少我可以感受得到,可以感受到生活中那细碎烦琐的家务事、工作中那焦煎熬肠断的难题之外还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构筑在人的大脑之中的美妙的幻景,
记得曾经在一篇文章中写过,“愿一个男孩,温柔地牵起我的手,轻踏着缠绵的芳草,一起走去……”而今,我终于又失去了那只手……幸福对我来说总是很难把握的。明明看到了它的光芒,就在眼前,在手中,却不知道如何抓牢它。又在彷徨与紧张之间失掉了它……一次又一次地回到曾经的宿舍,一次又一次地回想从前。周围,熟悉的一
滴滴嗒嗒,轻扣我的窗棂,把我从沉睡中唤醒。湿漉漉的雨声。是梦吗?我暗问自己,会不会有传说中情女来临?我起身到窗前。夜是那么静,门前冗长的小路,好寂寞:唯有这雨声,隔着窗,隐隐约约地滴嗒声,好像倾诉着一段古老的故事,为那悲凉、动人的结局轻轻哭泣……在这似梦非梦的夜里,我有没有幸,会成为那故事的主角呢?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是你期盼以久的。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自己将会怎样欢呼着奔出房门去拥抱亲吻这圣洁的精灵,但当一切到来时,却平淡极了,无大喜亦无大悲。曾几何时,你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你的人生以及组接成人生的各个瞬间必定精彩纷呈、轰轰烈烈,可又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甘心于平淡如水的日子,如同一个虔诚的祈福
对男人来说,即使身边守着一位年轻美貌的娇妻,有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想接触其他女性,男人的这种与生俱来的强烈性冲动产东简单地为女方的外貌所左右。很多时候对男人来说最关键的往往是新鲜感,男人为这种对新鲜感的渴望所驱使,有时虽然新结识的女性远远不及自己的妻子,但仅仅因为她有未知性,所以极大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生活中别忘了时时享受快乐,拥有了快乐就拥有了幸福,每个清晨到每一个黄昏,让我们时时寻找快乐,时时拥有快乐。人人都听过“金钱买不到快乐”我样的说法,但研究结果显示,相信的人并不多。除了相信财富增加也不会有额外乐趣的富人之外,多数的人都说多一两成的钱能使他们更加快活。社会心理学教授发现,这类期望是错误。
最近读到魏晋时代艺术家阮咸的传记,阮咸是魏晋南北朝七位最重要的诗人作家之一,在当时号称为“竹林七贤”,但是他净像其他六贤阮籍,嵇康、山涛、向秀、王戎、刘伶有名,因为他的文学创作,一点也没有保留下来,我们几乎无法从文字去追探他在诗创作上的成就。幸而,阮咸死的时候,以一件琵琶乐器殉葬,使他成为中国音乐史
王维有一幅画《雪中芭蕉》,是中国绘画史里争论极多的一幅画,他在大雪里画了一株翠绿芭蕉。大雪是北方寒地才有的,芭蕉则又是南方热带的植物,“一棵芭蕉如何能在大雪里不死呢?”这就是历来画论所争执的重心,像《渔洋诗话》说他:“只取远神,不拘细节。”沈括的《梦溪笔谈》引用张彦远的话说他:“王维画物,不问四时,
有人说过年是“年关”,年纪愈长,愈觉得过年是一个关卡;它仿佛是两岸峭壁,中间只有一条小小的缝,下面则水流湍急,顺着那岁月的河流往前推移,旧的一年就在那湍急的水势中没顶了。每当年节一到,我就会忆起幼年过年的种种情景。几乎在二十岁以前,每到冬至一过,便怀着亢奋的心情期待过年,好像一棵嫩绿的青草等待着开花
每年总要读一次《红楼梦》,最感动我的不是宝玉和众美女间的风流韵事,而是宝玉出家后在雪地里拜别父亲贾政的一段:那天乍寒下雪,泊在一个清静去处,贾政打发众人上岸投帖,辞谢朋友,总说即刻开船,都不敢劳动,船上只留一个小厮侍候,自己在船中写家书,先打发人起岸到家,写到宝玉事,便停笔,抬头忽见船头上微微的雪影
我读过好几部佛经,常常为其中的奥义精深而赞叹着,可惜这些佛经总是谈出世的道理,认为世上的一切都是空的,很难运用到实际的生活里来,对一个想要人世又喜欢佛道的人总不免带来一些困惑。黄桑禅师说法里有这样一段:“心若平等,不分高下,即与众生请佛,世界山河,有相无相,偏十方界,一切平等,无彼我相。此本源清净心
五点五十分华航飞往旧金山的七四七,眼看着就要起飞了。我从出境大厅出来,开着车,踩紧油门,正好看见那架七四七以美丽的姿势起飞,我顺着柏油大道飞弛;起先和七四七并行着,才一转眼的时间,飞机已经越过我的头顶,飞向了天的远方。这是难得的好天,是远行的好日子,阳光普照着大地,一直亮到看不见的远处。飞机势必要破
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日,当代知名的作家索尔仁尼琴,站在台湾嘉义的“北回归线”标志碑前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他兴的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跨上热带的土地。”看到索尔仁尼琴站在“北回归线”上的形象,给我一种大的感动。那个小小的标志碑上有一个雕塑,是地球交错而过的两条经纬线,北回归线是那横着的一条,一直往北
在淡水高尔夫球场,正下着细雨,没有风,那些被刻意修整平坦的草地,在雨中格外有一种朦胧的美。我坐在球场的三楼餐厅举目四望,有一种寂寞的感觉包围着我,看着灰色的天空,我深切的感到,年轻时一串最可贵的记忆已经在这雨里湿濡而模糊了。那是因为刚刚我为了避雨,曾想到淡水龙山寺去喝一壶老人茶,在幽黯的市场里转来转
我在乡下度假,和几位可爱的小朋友在莺歌的尖山上放风筝,初春的东风吹得太猛,系在强韧钓鱼线上的风筝突然挣断了它的束缚,往更远的西边的山头飞去,它一直往高处往远处飞,飞离了我们痴望的视线。那时已是黄昏,天边有多彩的云霞,那一只有各种色彩的蝴蝶风筝,在我们渺茫的视线里,恍愧飞进了彩霞之中。“林大哥,那只风
一位乡下的小朋友告诉我一个有趣的童话故事,是我从未听说过的,小朋友也不知道出处,我现在把它记录下来:从前有个国王,他有七个女儿,七位公主各有一千支用来整理她们头发的扣针,每一支都是镶有钻石且非常纤细的银针,扣在梳好的头发上就好像闪亮的银河上缀满了星星。有一天早晨,大公主梳头的时候,发现银针只有九百九
弟弟从阳明山上下来,手舞足蹈地谈起他们要到学校去看电影的一幕。那是夏日黄昏的好天气,一大群年轻人三三两两相约去看电影,满天满地都是人与山树的好景,忽然有一个学生看到天上的不明飞行物体——报上称为“幽浮”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二,他惊诧地叫唤起来,天空中一共有十二个缓缓移动,闪耀着金光
有一天到淡水去访友,一进门,朋友说院子里的五棵昙花在昨夜同时开了,说我来得不巧,没有能欣赏昙花盛放的美景。“昙花呢?”我说。朋友从冰箱里端出来一盘食物说:“昙花在这里。”我大吃一惊,因为昙花已经不见了,盘子里结了一层霜。“这是我新发现的吃昙花的方法,把昙花和洋菜一起放在锅里熬,一直熬到全部溶化了,加
在通化市场散步,拥挤的人潮中突然飞出来一股清气,使人心情为之一爽;循香而往,发现有一位卖花的老人正在推销他从山上采来的野姜花,每一把有五枝花,一把十块钱。老人说他的家住在山坡上,他每天出去种作的时候,总要经过横生着野姜花的坡地,从来不觉得野姜花有什么珍贵。只觉得这种花有一种特别的香。今年秋天,他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