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就像渡口的艄公,把一批批学生从此岸摆渡到彼岸,挥挥手道声再见,就各奔各的地方,各奔各的命运去。毕业联欢会结束了,我算是把这届学生彻底送上了岸。我回到办公室疲倦地坐在椅子上。这六月末的暑气蒸烤得人心情毛烘烘的难受。此时进来一个女生,手捧着一个东西到我跟前,说:“谢老师,我送你个小小心意留着纪念。”
壹弋阳中学眼看已近暑假,这夏日的那份热气早把人人都熏得懒意洋洋的了,师生的每张脸都像校园里烈日下蔫不溜溜的梧桐叶子,心里都毛虎虎的巴望散学的那一天。可是一股洪大的教改潮流带着不可遏制的力量卷到了这里。全校沸腾。招聘校长成了师生们一时的热门话题。近千名师生的市立中学不知来期谁主沉浮。招聘领导小组突击似
平生第一次见心惊肉跳的杀生是约七八岁时,在老家院子稻场坝,七八个农民汉子将一头老水牛的四脚捆住,再一齐猛一拉把它拽倒,接着赶上去四个人按住牛角,那口衔一把菜刀的人两步抢过去,把菜刀从嘴上取下照刀面上啐一口,道:“牛啊牛啊你莫怪,你是人间一道菜;前世造孽今世受,送你转世去投胎。”说时迟那时快,硬生生把
天刚亮母亲就把我送到车站赶这趟早班车。因为上午只有这班客车到S镇。司机都是熟人,论辈份我要叫他叔。母亲托他照顾我,并把我的铺盖卷放在司机台上,洗脸盆牙膏牙刷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我脚下,我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我还是去?”母亲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见。我不回答。在家说好我自己去,我不要她送。我自己的路自己去
无论是风吹草动闪电雷鸣,还是鸟语花香雨洒雪飘,总之只要是曾烙入过你心里的,不管时空怎样变换,我敢写保票,只要它再一次出现在你眼前,那么,当时那惊心动魄的或者美妙绝伦的或者撕心裂肺的情景一定会穿越时空邃道放电影一样浮现在你脑海里。那天下午我站在窗前,透过雨痕狼藉的玻璃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身受着凉飕
教师崇高伟大,美喻多多。幸亏,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员,否则,你当我学生试试。为不辱“灵魂工程师”这殊誉,对你的教育不重塑灵魂起码也要触及灵魂吧。上课讲小话?对不起,卫生角金鸡独立半天,……仁慈点吧,允许两脚交替。不服?那就当母鸡吧,两手抱头,蹲在撮箕里。作业完不成?不会做?抄吧,三百遍!中午不睡午
我伫立在走廊上。接连二三天的春雨,今晚才停住,颇有些凉意。春夜敞开柔的情怀,让万物都沉浸在爱的朦胧里。远处几颗灯光从树的叶缝间透过来,眨呀眨的,似乎是夜的眼。远近的几处细小的蛙声悠悠地传来,就连那前边小河的水声也是那样柔美,那样动听,一起挤入我的耳朵。想必那远处亮着灯光的地方一定是幸福的人家,温情的
我好一会儿未听见女儿翻东西的声音了,到里屋一看见她已沉睡过去,一本打开的袖珍相册(她自己的)从她手里滑落下来,几乎要盖住她的脸。我凝视着她那可爱的睡相,她的双眉舒展在焕着容光的前额上,面颊微红而鲜亮,没有一丝儿成人的那种被岁月折磨的苦楚。我疑心她在做梦,因我看到她的嘴角时不时在轻轻翕动。我知道今天她
暗礁,我苦难的兄弟,人类不愿读的历史奔流是你汹涌的血和悲泣的泪无助的你:一万年,又何止一万年!看不见你高昂的头颅和挺拔的身躯:一线之隔啊仅止一线!暗礁啊,我苦难的兄弟!悲怒时,你一下把航船撕破,让世人惊视你的伟岸然而,无助的你,却招来灭顶之灾暗礁啊,我苦难的兄弟!其实,你早已习惯淹没愤怒的狂吼不过是
现在已经见不到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门帘都还是常见的,就是一块花布遮挂在门框的上半部分。那个时候一般人家住房都比较小,一二间房,一应家什都摆在一起,外人路过门口,尽收眼底,颇觉不雅。并且那个时候的人进屋也不关门,只有睡觉才闭门上闩。你想啊,那么小的个空间,进屋就关门,不就成蜗牛了吗?在里面的人也憋得
壹弋阳中学眼看已近暑假,这夏日的那份热气早把人人都熏得懒意洋洋的了,师生的每张脸都像校园里烈日下蔫不溜溜的梧桐叶子,心里都毛虎虎的巴望散学的那一天。可是一股洪大的教改潮流带着不可遏制的力量卷到了这里。全校沸腾。招聘校长成了师生们一时的热门话题。近千名师生的市立中学不知来期谁主沉浮。招聘领导小组突击似
大姐家的门前有几大盆很好的仙人掌。今年她要随姐哥搬家去重庆南桐,那仙人掌也要与房屋一并卖掉。于是,我去搬了来放在我的阳台上。这样每日便有了个雅好——培养我的仙人掌。终日的离不了它,终日的想它。我老家有一个大院子,听说是先前地主彭元第的庄园,我记事的时候早已分给贫苦农民住了。院子周围是高高的院墙,院墙
留给我一个蒙尘的爱在春风中如风筝飘摇,过滤了人间酸甜苦辣的眸子怎么也放不飞你的身影。犹记濛濛如烟的秋雨淅沥了我们的初恋。你说分手,我只好无言放眼长空。你说你没有泪。我把伞撑到你湿漉的头顶。你不要。你缁色的长裙和如火的羊毛衫在秋风中瑟索,尽管你抱肘的双手紧箍着胸。你要回老家,跟着父母。曾是信誓旦旦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