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我的水碾屋我家有一个水碾屋——用水力碾米的碾子屋,那是爷爷在临近解放时分家时特意留给他的长孙——我——的。我在那里生活了好几年,虽然它早已不存在了,可它常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也常常出现在我的睡梦中。那是一座由五间茅屋构成的房子,一间牛栏,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兼客厅,两间联通的是碾屋。屋后是一条天然的小溪,大概有3米宽2米多深;上游60米处修了一座水坝,把水位抬高了一两米;坝旁是丘蓄水的田;然后在屋
九我参加了预备役军人集训1958年,我在益阳师范学校读二年级。放暑假之前,我接到班长通知,叫我暑假参加市里组织的军事野营——预备役军人集训,时间至少有半个月,地点是市一中初中部。大约是7月10号,我们学校上百名同学背着背包,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市一中初中部。接待我们的是驻市3414部队的官兵,原来,我们按军事组织的营、连、排、班编排,所有正职都由部队官兵担任,副职由学生担任。我们班的班长姓刘,2
九食堂里的风波1953年9月,我读初中了。我刚读初中的时候,住校生的粮食是没有限制的。吃饭时,食堂的中间隔丈把远就放一篾丝箩饭,每餐都吃不完。菜也很好,三菜一汤,三天一小荤,一周一大荤。早晨还有豆浆喝。每月就交5块钱。到初二吧,有一天,我们桌一个细心的同学发现蔑丝箩里的饭没有原来那么多。他要我们快些吃,快去装第二碗。果然,我们装了第二碗之后不久,同学们就开始抢饭了。后来,老师告诉我们,现在开始实行
八棕包队1948年——1949年,我们这一带,出现了“棕包队”。所谓“棕包队”,指的是一队用棕包着脸的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队蒙面人,他们用来蒙面的东西是那时农村到处都有的棕片,所以被称为“棕包队”。他们用棕包着脸,能从棕的缝隙中看到别人,别人却看不清他们。他们趁着国民党军队节节溃退,解放军还未达到的这段空隙,为非作歹,大肆抢劫,令人恐怖。哪个小孩在哭,只要说“棕包队来了”,哭声必定戛然而止。其实
七何公庙的变迁在莫氏俊才小学的旁边,在东西、南北两条大路的交汇处,在肉铺、药铺、杂货铺、剃头铺的中间,有一座远近有名的大庙——何公庙。大庙坐北朝南,四周是青砖砌成的高墙,东西的墙上还有高高的风火垛子。东、南、北三面墙上镶嵌着上十块人多高的石碑,上面刻着修庙的经过和捐资者姓名。庙前有一个空坪,可以容纳上千人。庙正面高大的石门框上有三个正楷大字:“何公庙”,墙上还有不少壁画。整个庙宇是一座四合院式的建
1947年,我6岁了,我终于能上学读书了。我上的学校是“彭氏养正小学”——我们彭氏宗族办的一所初级小学,校址就在我们一派祖“寿三公”的祠堂里。一间教室,四个年级,外加几个读老书的,一个老师,三十来个学生。寿三公离我们彭家湾有五六里路,学校没有食堂,学生的中饭必须自带,热天就吃冷饭,冷天就每人每天带把
五小放牛我满五岁了,就要与牛为伴了,1946年,我开始了为期六七年的放牛生涯,没读书的时候是全职放牛娃,读书的时候是兼职放牛娃。我能放牛了,能帮父母做事了,能跟放牛的伙伴们到外面去玩了!刚开始放牛,我很兴奋!第一次放牛,我同进爷、福叔、林叔、民叔和春伢子进了峡山口。那是一个两边是高山,中间一条小溪的
四动物们的故事在我的记忆中,上世纪的四十年代,我们村子附近有很多的动物。屋里就有人见人爱的燕子;屋旁边就有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麻雀、有一听见它叫就有喜事临门的喜鹊、也有人人讨厌的乌鸦、猫头鹰;山里有老虎、豹子、豺狗、麂子、上树狸、野猪、黄鼠狼、竹鸡、野鸡......田野里有提醒人们“割麦插禾”的布谷、
三鬼子来了我出生在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鬼子”是我小时候听得最多的一个词,特别在日本鬼子占领益阳后,一讲到日本鬼子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怖。在我们山村外,有一个很大的塅口,是被丘陵包围着的一片宽阔的平原,在平原边沿的山脚下,有一个小镇,有将近一里长的街道,百货铺、南货铺、山货铺、杂货铺、绸缎庄、药铺、书
二古老的造纸作坊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古老的造纸作坊,直到70年代才毁掉。如果能保存到现在,那将是文化遗产了。土地改革前,它属于我的“老爷爷”家的。他家有100多亩竹林,竹子可以造纸,于是他家就建了这座造纸作坊。作坊建在山村中间的小溪边的大路旁,距村庄的住房200多米,取水排水、交通运输都很方便。六七间
前言我是一个小小县城的一个普通中学的一个普通的高级教师,已退休十四年了。在民办中学打了五年工,学生底子差,读书积极性不高,觉得没意思,不干了,回了家。一天就打打门球,看看电视,看看书报,上上网,打发日子。后来,学着在论坛中发发帖子,写写时评,发发牢骚,觉得也有趣。最近,有网友在回帖中说:“你的文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