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上午,我和刘所长在罗妹妹的药店门前闲聊,周友喜放慢摩托车速,邀我去黄医生家里三打哈。我说,你先把早餐送回去。他走了,说送到家里就出来。罗妹妹说,周友喜今年大部分日子在家里建房,他们三兄弟,他最小,房子还没有建。啊,不是吧,我说,上次在黄医生家三打哈,说起他们兄弟,我也说周友喜最小。黄医生说,你打只懂懂,别看周双全比周友喜出老,实际上周双全最小,我和他是亲戚的还不知道?黄妻也自作聪明,别人都叫
车到渣江。“不上!不上!”客车司机声音很大;“上罗,上罗”售票员声音不大,近乎哀求着。客车还是停下了,上来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司机还问是不是衡阳来的。客车继续前行。司机面对前方,却对全车人员高谈阔论,也许他是故意说给这两个学生听的,也许是说给售票员听的,也许是说给大家听的。反正声音很大,大家都能听到。他说,有很多人,就是不识好歹。一天,他在华新车站,见两个人要乘车,要他们上溪江的车,他们偏要上界牌的
不再劳驾他回家吃酒,摩托车到了光狮岭,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路上拖。下车一看,原来是保险架在激烈地吻着路面。仔细一看,固定保险架的两个支脚断了,上面的两个螺丝也松了。我把保险架往上提,提不上,就去拧螺丝。左边的螺丝是松的,我就去拧右边的。费了好大的劲,右边的螺丝拧下来了。可是由于失去了右边螺丝的平衡,左边的螺丝怎么也拧不下来了。没有扳手和老虎钳,靠我的一双手肯定没办法,就近又没有人家,借不到工具。看着淅
昨天,到几个村清理核对无图像人员和相片相似人员。其中的几桩业务让我感慨,如今的老百姓,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大姑娘,今非昔比了。胡家村书文组的胡得胜八六年生的,没有图像。应该说,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没有二代证,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另有户口。村干部说,他父亲早年去世了,母亲嫁到邻镇,是不是随母下塘将户口登在一起了。他在深圳打工,找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他的户口是在邻镇,但他不相信我是派出所的,不愿提供他现在
上次局里开会说是六月三十日将会注销我们的数字证书,可能由于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继续做完,就没有履行诺言。昨天,我打开电脑,进入系统,输入密码,系统提示认证U盘未认证,我想应该是该来的终于来了。打电话给师傅肖队求证一下,师傅说不会吧,这怎么得了,他问一下看。师傅说的“怎么得了”,是户口整顿这么多工作,由新手来搞没有我们驾轻就熟。其实也没什么,接替我们的都是这几年入警的公务员,都是本科毕业,年轻有文化,
只配当会计几年前,朱家村村干部老朱在为父亲办理二代身份证时,就发现父亲的年龄大了四岁。我劝他别改了,要九十岁才享受高龄补贴。那时,老人还只有七十多点点,而六十岁就可吃的养老保险已经吃到了。几天前的下午,我在胡家村核对户口。老朱打电话给我,说是现在各村要上报八十周岁以上的村民名单,有了八十岁应该也会有高龄补贴享受了。他父亲今年八月十九日八十周岁,而户口簿上只有七十六岁,要更正。我说,你有原始依据没有
老曾说,昨天他家收了六分田一季稻。在收他的稻子前,收割机收了别人三亩多。中饭,收割机师傅加伙计四五个人打号子,要到他家吃饭。吃饭时,老曾开玩笑说,人家三亩多,我才六分田,你们却要在我家吃饭,我这六分田要归两百多元钱一亩。收割机师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我们就要到你家里吃,喜欢到你家里吃。为了这句话,老曾又找了几包烟。我说,这不归三百元一亩了吗?他说,是的,我这个人真诚待人,远近都晓得。我说,是的,
与红红聊天,聊到了她老家的房子,聊到了她的邻居老邱一家。红红夫妻在街上开店,老家是十多年前建的房,与老邱是邻居。因红红建房对老邱的出入路有点影响,红红家大门入起后的第二天早晨,这条门就被别人放倒抬开了,砌的红砖也人为落下了不少。经明查暗访,是老邱带本组另外四个人干的。这五个人,已经出车祸、得癌症、死因不明走了三个。还有一个也病入膏肓,只有老邱身体还好。不过,那个病重的人有天见红红夫妇回去了,注意到
昨天上午,一个十多岁的小孩第一次到所里办身份证,我要他提供父母的身份证复印件。他感到有点为难,说是从衡阳回来的。我说不难,你要你父母传真给你,传一个都可以。下午,小孩来了,复印件也来了,还带来了他的爷爷和舅舅。复印件是他母亲的,一看住址不是我辖区,而他的同户信息里也有他母亲的名字。哟,又是一个“户多多”,娘家有户口,婆家也有户口。这种“户多多”还算正常,不是蓄意多登记一个户口,要达到什么目的。十六
得知战友正明的母亲十四号七十大寿,按农村的规矩,先一天晚上要给老人暖寿。前天下午,我和国成、良生商量,大家都同意去。我要良生通知正明,正明知道后又逐个给我们打了电话。国成说,正明叫我们不要表示,他当即回答,这次红包不数,爆竹礼花还是要放的。国成既然说定了,我认为也可以,正明是诚心诚意说的,我们就先天晚上祝个寿,第二天也就不去了。六点多钟,我们三个人相约到了正明家。他的一个战友先到了,是广东兵,比我
又一个“户多多”在一个村里清理核对户口,黄志红是七八年生的,却没有办理二代身份证,属于清理核对对象。刘会计说,他是当兵出去的,现在省城是公务员,她有他的电话。公务员?我刚在下面一个村处理了一个,人家还是县里某局副局长,其重户是因为升学时迁移是手工操作,主要不是他本人的原因,但他很配合、很诚恳地请我为他删除在老家的户口。这个黄志红,接到我的电话,态度却截然不同。他说他不是重户,两个户口名字、号码都不
一个紧张的下午中午,所长安排章所长、我和他到朝阳村去。原计划下午去吊唁解粮,不知还能否成行?朝阳村大前天发生了一起山林大火,不知火是谁点的。我们首先到现场,山是大垅组几家农户的,山下的田是老庙组一户人家的。我们发现,田里有几堆草灰,应该是田主把田边的草割成几堆,点上火,因火路没断好,上了山。过火面积大概二十五亩,立刑案要七十亩,而且这块山两年前就烧过,山上没有成林,几乎是零损失。只有一株大点的松树
屙屎都要离他三尺远说起老公的侄子大利,红红恨得咬牙切齿。她说,每次说起他,她心里就挖得两碗血出。那年,他们一起在东莞打工。一天晚上,红红的钱包和饭卡都被“钓鱼”的人在窗格里钓走了。身上光光的,那时手机又是奢侈品。老公在广州做事,她找到侄子,说是借十元钱打个电话给他叔叔。大利竟说没有,红红说那就借五元,大利也说没有。大利那时有个女朋友,她看见他们经常出入发廊做头发,出入饭店吃饭。他应该有钱呀,他是厂
前天,一个父亲带着儿子从广东赶回来办身份证,儿子明年就要高考了,在广东读书。小刘查他的家庭成员信息,登记的是父亲的办证信息。归档后,打印出身份证登记表,发现是父亲的信息,儿子的相片。办证信息是可以撤回,但办证的相片自动维护到办证人的户口信息中了。必须先做父亲的错证标识,儿子办证时照片比对才会通过。群众从广东回来一趟不容易,局里批错证标识要十多天,小刘请示大队教导员,教导员要小刘制证时在照片特检栏里
昨天下午,所长要我回所里,原来是抓了一个吸毒的,要送到局里执法办案区域去讯问,又哭又闹不肯去。我们三个好说歹说,软硬兼施把他推到车上。在车里,他一路哭着闹着哀求着,语无伦次,一看就是个“瘾君子”。快到他的家乡了,他说没脸见人,我们要他平躺在后排沙发上。他哭着哭着,突然冒出一句,领导呀,所长呀,给我一次机会呀。我们劝他,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再大的恶性犯罪,只要不判死刑,他都还要回来做人。你吃点毒
医药分家是个大题目,今天一个妇女在罗师傅这里捡了五剂中药,有关医药分家,但我还是以《五剂中药》为题。罗师傅在“后花园”开菜秧,我和他天南海北聊起来。这个妇女来了,认得我,说是换单子捡药。师傅抬头看了一下,应该是认出她了,毕竟在他这里开处方不捡药的微乎其微。罗师傅问,药你吃了没有?她回答,吃了,好些了,但还要换一下单子。师傅再问,你在哪里捡的?她回答,金溪庙,是我一个亲戚开的药店。师傅说,那你还去那
有一段时间了,妻说房里有老鼠,我半信半疑。前天晚上,妻的话得到了证实。半夜,妻把我叫醒,要我听。静静的夜里,老鼠在床后蟋蟋蟀蟀。我开灯,妻拍打床背。“出来了”妻说:“躲到柜子角里去了。”妻把桌子面板堵在柜子角边,我把角上的东西小心移出。里面空空如也,老鼠还是逃之夭夭了。妻不甘心,想全屋搜捕,把它找出来。我说,家里这么多东西,怎么找?下次发现了,我们再来围捕。下半夜,老鼠再没有响动,起来后我说老鼠被
一、牌在我手里三个人打牌,腊香、娟子,还有铁鸡公。铁鸡公只要大叁能出手,手里就等着胡牌了。但大叁不是臭牌,先还没人出。铁鸡公拇指和食指尖挟着大叁的一头,另一头搭在桌子上,看有什么反应。腊香和娟子是老手了,面不改色心不跳。铁鸡公正要脱手,皇帝不急太监急,旁观娟子的彭大娘忍不住了,大呼:“十红二十四胡!”。娟子正要数胡子,铁鸡公的手连同牌却缩了回去,“慢,牌在我手里。”打的是五元,十胡起胡,二十四胡是
黄副乡长其人在陈村清理户口,塘前还有二户,书记老林说吃中饭了,要我们去他家。其实,还没有饭吃,老林说聊聊天也好。聊着聊着,我们就聊到了黄副乡长身上。一天上午,朱乡长打电话给老林,要到陈村来看看受灾情况。乡政府公家只有一辆小车,基本上是书记坐的。老林说骑摩托车去接他,朱乡长说不用,他和包点干部晓云坐别人的车来。来了,是黄副乡长开私家车送的,老林邀黄进屋,黄说有事,走了。朱乡长和晓云在老林家吃中饭,走
独生子女的父母退休后可以加八十元工资一个月,也可以一次性领五千元。老张来出个证明,一是证明老婆死了,二是证明只有一个儿子。儿子是只有一个,当过兵;老婆也死了,小田村的老邱是娘家人。这些我都知道,证明也就爽快地出给他了。老张说,到底是老同志,现在在溪水工作的老同志不多了,有事找老同志快一些。我说,要是你老婆还在就好了,也可以领这八十元钱一个月。是呀,老张说,她只在邮政所上了十天班,就离开了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