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铭两口子已经在医院花掉二十万元出头,现在虽然接受了法庭调解意见,在调解书上签了字,但眼下再拿四十万现钱给候慧姉,毕竟也不是轻易能够拿得出来,除取出所有的存款,卖掉圈里的几头肥猪和两头菜牛凑出二十万元现金外,无奈之下,只好把两座大棚中一座二十年的经营权,算作五万元,在村主任王平的见证下,也抵押给了候慧姉,立个协议写明,二十年内该大棚的经营权归侯慧姉夫妻所有,自己不得干涉。还剩下十五万元,两人实在
王德成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侯慧姉就声言要把倪桂姿和王德铭两口子告到法庭,不但要追究倪桂姿故意伤害的刑事责任,还要王德成两口子赔偿经济损失,除此之外,还要她们承担起王德成今后的赡养和照料责任。王德成伤势基本稳定以后,倪桂姿即被公安局拘留进了看守所,留下王德铭在外面继续筹钱替王德成治疗,在派出所和村委会的督促下,为给王德成治伤,王德铭差不多已经是倾其所有,想尽办筹钱给王德成治伤。王德成伤情稳定后,积怨已
彩云馒头店以胡彩云名子命名,属胡彩云和烂鱼儿共有。当初盘下这个店的时候,烂鱼儿倾其所有,凑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资金,胡彩云也是倾其所有,才凑够了剩余的百分之六十五。彩云馒头店虽小,但也算是股份制企业,工商营业证变更登记时,胡彩云资金占大头,自然是法人代表。“我觉得这馒头店的利润是不是太薄了些?”变更登记,馒头店重新开张一个月后,一天晚上,关门打烊后,两人把当天的营业款清算完毕,记入账本后,烂鱼儿把一个
王什寨子村离城不远,电话打出不到一刻钟,120救护车就鸣笛赶到了,医生跳下车迅速检查一下王德成的伤势后,对焦急不安的侯慧姉道:“看来是脑干出血,得马上送医院手术抢救,你们带上钱一起去。”说着话几个护士已经把王德成搬上担架抬到了救护车里。侯慧姉随担架跳上车,两眼盯住车下的王德铭对儿子守兵叫道,“你把他给看住,让他带上钱随后和他一起来医院。”之后又对不知所措的大女儿凤霞说道,“你上来,和我一起去医院!
王德铭家的客厅里,王德成打着王老汉旗号,刚刚要王德铭把向王老汉“借”的钱匀出些给儿子做学费的话说出口,还没等他话音落地,他嫂子鬼见愁就大声嚷了起来。“要钱!向我们要钱让他自己来,凭什么要我们把钱转给你!要说是你儿子上学用钱,我儿子说媳妇还用钱呢,实话给你老二说,这钱不但转不了你,守军最近谈了个女朋友,我还打算去向他借钱给儿子定亲呢。”子要订亲你好出点钱是不是?”鬼见愁这一顿嚷嚷,把老二王德成气得几
自从盘到馒头店后,烂鱼儿和胡彩云重新把店面整理一番,把店内彻底清扫粉刷一遍,把机器、设备清洁保养一新,用胡彩云的照片请广告公司重新制作一块牌匾,把原有的名称换成了“彩云馒头店”。胡彩云原是开过饭馆的,对做馒头本来就是内行,重新开张后,彩云馒头店的馒头质量比以前有了提高,份量比以前也稍稍加大了一些,顾客看新店馒头比起之前除保持了松软白净的特点,而且还有提高,个头也大了些,因此不但留住了原有的老顾客,
王大夫是侯慧姉娘家远房亲戚,侯慧姉每次来总要说几句类似王大夫方子好,手段高,疗效好的话,说话间流露出的意思似乎王老汉气色不错,也有她几份功劳似的。“爸、妈,你们别对爷爷说这个了好不好,我不也在砖厂打工赚学费吗,学费你们另想别的办法吧,再说了,你们到秦主任家说是替爷爷讨生活费,人家给的钱,你和大伯说是先向爷爷借用一下,到现在也没见你们还,怎么能再向爷爷借钱呢。”“好我的儿子了,你老子要是有办法,谁愿
王老汉家的院子里暖阳高照,院子中间的那一方菜地里,茄子、西红柿挂满支架,小白菜油旺旺的绿得可爱。菜地旁边,王老汉坐在轮椅上,李桂花倚在轮椅旁边给王老汉边剥瓜子吃,边和王老汉拉着闲话:“以前秦主任还常来看看你我,自从他们闹着向要物价补偿以来,钱我们没见一个,人却再也不上门了,真是俗话说的,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是啊,”王老汉叹口气,“这事也怪我,怎么就听信了他两个的话,默认他们去找人家要什么物价补
烂鱼儿表哥和胡彩云所住的这座楼房有三个单元,烂鱼儿表哥住在一单元,胡彩云住在二单元三楼。胡彩云的房间大约八十多平米,室内装修是九十年代的风格,米黄色的三合板墙裙,已经多处翘起,油漆也没了光泽,房子显得有些老旧,不多的家具看起来也是装修时配备的东西,和房子一样,显得有些陈旧,但整个屋子却收拾得干净整洁,东西放置得井井有条,置身其中让人有一种静怡温馨的感觉。“房子这么旧,你是在笑话我吧。”胡彩云一边示
从农贸市场出来后,烂鱼儿低着头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正在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气之时,忽听得屁股后边似乎有人在和他打招呼,“喂,你好。”烂鱼儿停下脚步,左右看看,除了自己,左右附近没发现有第二个人。他有些疑惑,除了表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他没有第二个熟人,是谁会向自己打招呼呢,但那声音,分明是向着自己来的,烂鱼儿疑惑地回头看看,只见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分明就是她在向自己打招呼。
小区后门的农贸市场里,一家馒头店贴出转让启示,说因另有发展,老板意欲把馒头店换成现钱去投资别的生意,有意者请速来洽谈。烂鱼儿看到启事后,守着馒头店暗暗观察了几天,看出这个馒头店生意虽然不算太好,但应该也还过得去,自己如果盘下这间店铺,增加些面食品种、花样和份量,生意一定会比现在要好。主意一定,他就去找老板商谈。烂鱼儿是馒头店老板这几天接待的第九个有意盘下馒头店的客人,见一连来了几个人洽谈,老板自我
北海市,是广西壮族自治区下辖的一个地级市,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市区三面环海,地处南亚热带,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是中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是享誉海内外的旅游休闲度假胜地。在上海路和北部湾东路相交处有一个叫海湾新城的小区,小区的前门在上海路,出了后门不远是一个很大的农贸市场,里面蔬果鱼肉,各种农副产品,甚至日用百货应有尽有。市场入口的左侧一个大约十平米的店面,简陋的门楣上,沿门脸宽度横着一块大
从烂鱼儿家出来,回到宾馆刚刚坐定,福子就急忙问铁娃,“烂鱼儿那半身不遂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铁娃呷一口龙井,清一清嗓子,方聳眉说道,“那弟兄两个是把烂鱼儿两口子当作了摇钱树,三天两头跑到家里闹,烂鱼儿跑车,这些糟心事多数都是秦凤应付,这些人抱定了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意,不答应就不放她走开,尤其倪桂姿,那就是个泼妇,说话肮脏难听之极,闹得烂鱼儿不敢回家,秦凤有班上不成,儿子也不能正常上学,经
见秦凤也不和他们打招呼,一脸愠色地走了出去,王老汉心下未免有些过意不去,犹豫一下,连忙对着已经出门的秦凤背影叫声:“秦主任。”或许是王老汉病弱的身体发出的声音有些小秦凤没有听到,也或许是听到了却不想停住脚步,王老汉出声后秦凤径直走出门去。李桂花看到王老汉的举动明白王老汉的意思,连忙追出屋门,看着已经远去的秦凤,只得追着已经走出院门的秦凤背影,远远送过去一声招呼:“秦主任,有空还来啊!”看着已经走远
王德成用话把秦凤一句句往里套,话到这里,秦凤如何能说他说得不对,只好淡淡地随他一句,“那继续吃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呵,”不等秦凤话音落地,王德成眨眨眼,盯着秦凤接着说道,“你是城里人,当然知道现在的物价和一两年前的物价是什么样子,我们乡下人,别的不知道,但老爷子的用度涨了三成不止这却是知道的,不信你问姨,老爷子原先三十块钱可以保命一天,现在四十块钱一天都不行了,这还不算吃喝拉撒的其它费用!看这
再次上路后,烂鱼儿存了格外的小心,老婆秦凤也是天天耳提面命,没一日不嘱咐他小心,有了这次教训,烂鱼儿自然把行车安全放在了首位,哪怕赔钱,再也不敢疲劳驾驶了,酒驾更是不敢,烂鱼儿原本也喜欢喝上两盅,这会也索性戒了。这两年,下海跑运输的人多了起来,油价上涨,货源也不似从前好找,但“安全也是效益”,这话真正没错,二、三年下来,烂鱼儿确保安全,精心运营,把贷款已经还得差不多了,身上压力渐渐轻松后,烂鱼儿开
有个说法叫,到武汉,白天要看黄鹤楼,晚上要去看“汉秀”。前几天去武汉,看过黄鹤楼也看过“汉秀”后,一位武汉的朋友在电话中告诉我,今年说法不一样了,叫做到武汉不看知音号等于没到过武汉。什么是知音号,电话中没有细问,从字面想当然的以为,“知音号”大概就是一条船吧。既然朋友这么说,应该是有值得一看的地方,或许,这只船是有什么奇特,或许也有宣传的噱头在里面,但“不看就等于没到过武汉”,这话毕竟吊人胃口。用
听王德成说了半天,李桂花原以为他说来说去,无非还是向王老汉“借钱”的主意,到了最后,他却说不全是这个意思。王德成话一出口,李桂花反到是一楞,躺在床上的王老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来紧闭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张开了一条细缝。“也不全是这个意思?那你倒说说,你是个什么主意?”李桂花忍不住地问道。“老爹能给我借些钱,让我做点生意,这是老爹对我和娃娃们的好处,这只是我的第一个意思,我今天来主要说的,是我
王德成看看王老汉语塞气滞的脸色,缓了缓脸色接着说道,“我这不但是为了自己的日子,为了兵娃他们,也是为了你好。”看看老爹的脸色,王德成咽下一口唾沫,决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定做通老爹的思想工作,让他吐出个准话,于是,他如同入戏之前的演员,先把剧情在心理略略酝酿,然后把声音和表情用凄苦装饰一番,这才接着说道,“爹呀,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自己现受着养儿养女的艰难,怎么能不知道你老当初养我们的不易来,我不
王老汉的两个儿子,这一年多常来王老汉屋里,明着是来看王老汉,实则是到王老汉这里告艰难,打那笔车祸赔偿款的主意,王老汉自然也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老大王德铭几次来和王老汉拉话,话里话外绕上半天,先是说上一段生意越来越不好做,自己本小赚不了几个钱,眼看着有好些赚钱的机会,因自己本钱太小而白白放弃了,要是本钱大些,那都是赚大钱的机会等等的话题。说上半天,见王老汉眼也懒得睁一下,王德铭转个话题,再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