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惊奇你还是回来了让这个白色的季节游动起来 你的翅膀在这池清水中收拢我似乎听见,你长出了一口气把一份平安告诉那些关爱的目光 然后,开始梳理一路的劳顿接受涟漪的问候在寒冷之中曼舞出
这是十一月的最初似乎一切都冷了很多几片叶,飘零着绿还有几片月季的残瓣,恹恹地开都冷了。林荫更是 那天早晨,天上有云林间有隐约的雾冷冷的远处,飘着冷冷的早晨一身的红突然出现在人行道的那
最惬意的时候是顶着一头的白发去遛狗最好牵着一根绳把你的旨意和感情,传递过去 狗儿的眼神和你的眼神时不时地交融一下天地之间,草木之间人,最幸福 此刻,你的眼睛真的成了一扇窗户你
一个两岁的小男孩下台阶的动作很笨拙但他没有倒站下,回了一下神然后,看着我,慢慢咬起手指 我的心颤抖了两下觉得有一股带着温度的雾挨着我的全身,侧了过去 我知道,我的眼神已经绽放
说起来也怪突然就刮起了风有着院墙,有着玻璃风在外面我在风之外读书、写字和自己的人,聊着别人的事当然,也聊自己外面的风和我以及我和外面的风都无关 风停的时候,我没有发觉好一阵,不见了动
这个守墓人,只见过两次一次是母亲去世另一次是父亲去世 他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已经八十七岁但硬朗年轻,如中年一般 我向他讨教养生之术他说:这些人好相处,知道感恩从不找我的事说完,
故事的开头总是非常好尤其是悲剧的开头,像黑夜里的灯越发衬托出黑的魅力让眼泪不在廉价其实,流泪的人不是故事中的人泪流过了,感叹一声故事也就结束而故事里的人,眼泪却在心里要么让心田荒芜变成一座大山深处的孤坟给自己的影子立上一块碑,然后悄然离去要么像个勇敢的农夫满含悲愤,把心田重新翻过播下另外的种子在相同又不相同的收获中,得到安慰还有一些人一辈子都在耕翻心里的土地寻找着可以埋葬自己的去处悲哀到了极致,就
我向前走走了十来步便停下我想你会唤我的名字然后跟上来可你没有你的身后,有人唤你你随他而去那个人,我不认识多少年以后,我才悟出味道那天,我在等着你的挽留而你,却是来向我告别
我想告诉你别人对你有些议论但我说不出口你的眼睛,太过真诚我也想告诉他但我还是说不出口他的眼睛高深莫测最后,我缄默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对着镜子看自己还是说不出口从此,禁锢自己起初,很孤独后来,变为习惯我成了一个爱养花的人
我死死地盯着君子兰要看着它开放这种等待和期盼太过劳累在我睡过去之后的第二天它开了我瞟了一眼觉得没什么稀奇转身,看见满枝头的三角梅我转发给朋友只有一个人回复:这不是三角梅吗?我再把君子兰转过去哗然声不断我也回了一句不就是君子兰吗?
这一生,十分简单如果非要说些什么只能这样表述:我只是墙上的一道裂缝给你带来一丝寒冷,也给你带来一束阳光还有一些低微的消息我,还是你菜畦里的一棵野草在看见了春天的踪迹之后等着你除根一辈子都错过了开花的机会对于鸟儿来说,我就是一根枝头虽然在高处,但毕竟破碎褴褛在雏鸟长出翅膀之后,再也不会回来我在冬至的风中落下与曾经相伴的树叶相眠有一点,可以安慰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没有经历的,也看见或听见了活着,是个过程
一个男人在树上攀援他认为:自由,就是可以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腾、跃、挪、移自然天成,随心所欲一个女人,在树下看可以说是平静,也可以说是冷静地看把树和树上的男人,都记在心里她的自由就是:抓住那个最能上树的男人谁也管不了!
早晨,天空低了很多年幼的雾,在树梢上拉着手枝叶间的鸟,缩着脖子昨天我见过蟋蟀不唱了夜幕带走了它的胆量碎碎的蚂蚁,搬着碎碎的泥粒还在昨天的地方那片早落的花瓣,被微弱的风吹到了转弯处的第一块地砖旁人行道上碰见了他昨天这样,明天还会这样小食店的菜籽油味越来越浓豆浆、油条、豆腐脑还有昨天的围裙都找到了唯独没有找到你
站在草原你断言,所有的目光都充斥着企图赤裸裸的企图,毫不掩饰对方,是绝对的食物简单、残酷,但合乎天性站在高山你断言,所有的风都是威胁山越高,面临的威胁就越大离天越近,天的胸怀就越小听起来狭隘,但合乎人性站在河岸你断言,河水的所有温柔,都是伪装泛滥才是它最终的欲望它想把一切,全部抱在怀里尽管虚伪,但合乎本性站在墓地你不敢断言这里,沉默是唯一的境界一切的拥有,都苍白无力包括你自己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问我,该怎么走去水的另一方?我是从彼岸归来的人我告诉你,回去,走原来的路回到原来的地方你不信,非要去,我没有阻拦那条路,多少人走过那条河,多少人渡过可那位伊人,还在水中央雾霭迷蒙,时隐时现谁也带不走的传说依然还在传说之中待你回来的时候我已在熟悉的河岸收割芦苇我的伊人穿着紫花衣裳从葵花地里走过来把温情的水,送到我手上
我看着鸟并在鸟和我之间犹豫有一个前提那只鸟让我心仪我想抚摸它想在它沉醉于抚摸的时候,捉住它然后,让它在我的笼子里为我独唱但我又怕,怕它飞走不再回来还怕我装出来的温柔遭受唾弃也有人说我是在自己之间犹豫我从来不认可自己和自己不存在诱因犹豫的对面都站着一只心仪的鸟无一例外而我,只能拥有判断——爱,还是不爱对也如此,错也如此
门,关或不关,你都在门里真实的人和真实的事绝大多数被你拒之门外你记忆里的成分似乎虚拟的内容多了许多纯属于想象,想得到,却得不到如果是晴朗的白天在门里,你可以看见阳光真实的身躯狭窄,挂满了浮尘夜间就不同了,柔和的灯光在填充填充被你遗落的空间门里的灯光,始终满满当当关了灯光夜幕就来,门里的灯光和门里的夜都一样,满满当当、方方正正不同的是,一个你看得见,一个你看不见而你在门里,不想看,只愿想我要说的,还
看着你黢黑的面容我猜想着你在天空的位置在太阳的旁边?炙热的情怀,只晒黑了你的脸庞还是把你的心,晒成了一颗干果为了追求那一份似水的柔情你扑向大地,最后粉身碎骨当你伸出枯槁的双手承接住第一滴雨,你才发现雨滴冰凉,它也来自天空和你一样,说不上是自己抛弃了自己还是被别人抛弃我无言以对我依然猜想猜想着你在天空的角色你是一颗恒星?太过遥远,给大地带不来光明也带不来四季你想如太阳,便迈出了自己的轨迹为了那一份荣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秃鹫但我喜欢它高傲的身姿,在天空飞翔即便落在地面,依然高傲它专一的敏锐在眼神里泛着平静的波若无其事地看着并不遥远的远方而余光,却不放过身边的一丝一毫变化那一份等待从来没有因为渴望而显出焦躁时机成熟的那一秒,群起而攻让看的人领略食欲优雅的恣肆最后,死者的隐私消失尊严被带走只剩下白色的坚强,被风干融合在广袤之中说悲凉就是悲凉;说安详就是安详若干年以后,供后人猜测和研究写出三分真实七分虚
没有见过一只鸟压断过树枝鸟的选择最多落在颤动之中当颤动作为一种接受的方式的时候鸟的翅膀微张给颤动减压接着,一切归于平静鸟在枝头,居高临下真寐,或者假寐或者,将爱情变成婚姻如果枝头的颤动变成摇摆鸟会借助摇摆的风跳跃到另一根枝头最后的结果,完全一样人也在枝头只不过,人在假寐或者真寐的时候,选择一张靠墙的床而枝头则隐在心里,不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