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年我们只干了四个多月的活,也没挣几个工分,扣去粮草钱还不够。六九年,大弟捡粪干活儿了,多了劳动力,谁知那一年的工分值低,也只剩下二百来块钱。我跟爸说:“买一台缝纫机吧,做衣服总上人家去麻烦,看人家…
我回来了,和童年的伙伴又相会了。立春出身好,在大队的铁匠炉打铁,在农村,这是好活儿,一般人干人上的。他听说我回来了,打了一把炉钩子,一把煤铲子送到家里。老六在四八一O厂工作,因工厂武斗和派别斗争,不敢…
我们到了车站,正好有往大连去的车,爸签了字,我们上了车。四五点钟就到了大连。大连形势也紧张,哪个姑姑家也不敢去了,直接去了旅顺的头班火车,八点多钟就到了旅顺。又换了汽车到了中鸦乌咀车站。下了车,从叉道…
爸在农场就业十年,按工龄发给一年一个月的退职金。当时已工作的子女或已成家的子女全都被退职,一起跟着回去。爸让我去问问,我当时已工作三年了,是不是也应领到退职金。可人家说我没转正,属临时工,没有退职金。…
六七年的秋季,小妹上了育红班。反正家里也没人看她。上班把她带到学校,学学语录,做做游戏,放学一起回家。这时的形势还是很严峻,农场有军管控制,只是窝里斗,外面不一样了,派别斗争严重,有的地方已开始武斗了…
我回到了学校。虽然工作还和以前一样,可心里有了阴影不可能像以前那么阳光了。后来陆陆续续地听说,我这次被拿下来,就是那些干部家属提出来的。他们一家好几个孩子都在家闲着,没有工作,而我这个就业子女却在学校…
在旧权力机构中,修配厂的纪主任是部队下来的。这人吃苦耐劳,大公无私,人称“活雷锋”。革委全吸纳一名原有的干部,就是纪主任。孙友和也是革委会成员之一,还有家属李盛发的老婆。革委会成立后,各造反团名存实亡…
在我们紧张热烈地搞运动时,全国形势急速变化。毛主席开始在北京接见红卫兵。最早是学校选代表进京,比较有序。我们的学习也有运动领导小组指挥,按步骤进行。九月初,已经是秋季开学的时候了,运动车学没有结束的迹…
六六年的年初开始,报纸上开始登一些学术性争论的文章,批判《海瑞罢官》、《三家村》,批判邓拓、吴晗、廖沫沙。那时年纪小,阅历浅,不懂这些文化深层次的东西,也不知道谁说得对,只是每天来报纸就看,什么都看,…
除了做衣服,就是做鞋了。北大荒的土是黑色的,油油的,十分肥沃。这里一马平川,没有石头。一下雨,土被水泡得就是黑乎乎的烂泥。这时出行最好就是水鞋。夏天还可以光脚,或穿塑料凉鞋。春秋两季冰冷,穿鞋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