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当我刚刚起笔要写自己回忆录的时候,曾经顾虑重重,最大的担心就是没有写作经验,害怕因为自己不丰富、不华丽的词语写完后会闹出笑话来。我的学生说,老师你写的是你自己的经历,不要在乎语言是否华丽,真情…
任何形式的书写都意味着以文字凸显作者理解事物的过程。毫无疑问,我写本书的目的就是通过文字,对四十多年前在那场生命大迁徙中的一个群体生活岁月的回望和梳理。写作过程中,我脑海里始终萦绕着哪些场景:刘国英因…
有一天晚上都快十点了,大伙还听呢,我们女知青的头,陶秀云就跟大伙说:“闭它睡觉吧,人们都困了,明天早晨起来还要干活呢。”于是,就关了收音机睡觉。可刚躺下不大一会,就听许丽说:“这天是咋地啦,刚躺下咋就…
从乌沁吐鲁回来后,就开始打场了,现在我们开始使用机器打场,打得又快又干净。再也不用我们跟驴似拉着石磙子转圈了。那年秋天粮食大丰收,场院里到处都是粮食,我们这回不愁没吃的了。有一天下午,我们正在场院里打…
1977年的秋天,我们下乡来到农村两整年了。此时的我们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城市青年的模样,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老农。我们不再穿喇叭裤和紧身小褂,和村里的姑娘一样,穿又大又肥的宽裆裤。冬天穿开花棉袄;棉裤腰都到胸口…
我们下乡的第二年种地的时候,有一天,我们正在地里打磙子。打磙子就是把刚种完的地用鸡蛋型的石头(农民叫它磙子,椭圆形石头做的)夯实,土话叫打滚子,也叫压磙子。通常都是一个毛驴拉着两个石磙子顺着垅沟往前走…
栽树回来,我们原以为能歇歇,可没过两天就下雨了,这下可真就应了那句“人忙天不忙,早晚有一场”的老话。每年都是春耕,今年可好,都快到五月节了,才下雨,简直成了夏耕。但不管怎么说,总算能种地了。这下可把人…
头一年的秋天,公社和矿上联合给我们盖了新房了,同时还建了厕所和一个篮球场地,从此我结束了在“露天厕所”解手的历史。好像两个问号似得篮球架子立在那篮球场上,成了我们每天傍晚都离不开的地方,离不开那球架子…
1977年春节刚过,我们来到煤矿二井,往火车站的站台运煤,开始头几天,用大马车,我们跟车装卸。我还记得,大伙装车都跟抢钱似得,恐怕没有自己那份,没有自己那份可不行;看着车装满了还争着跟车去卸。为了一车补助…
收完秋,地里的粮食都进场院以后,公社会召开庆祝大会。而我们青年点也要庆祝,那就是会餐。那是我们来乡下的第二个秋天,这次会餐我们杀自己养的肥猪和羊,并且自己动手,仿着村子里女人的模样灌猪肠子,熟了之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