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它永远对我保持着它所应有的神秘,我却总想揭开它的面纱。
在不知多久以前的以前,当哲学这个词最早进入到我的脑中起,它在我的想象里就一直都是个神奥的东西;即便到了现在,哲学在我的眼前也仍然披着层神秘的纱巾。
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一个教哲学的教授把第一堂课跟最后一堂课的主题都设定为“哲学是什么”,而且他在第一堂课上就宣告:“当你们学完这门课之后,对于这个问题可能比现在知道得更少。”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个问题该就跟哲学本身的神秘有关了。
我不知道早先有否去刻意记住它,但当有一天我在脑海中觉到它它的时候,我同时也给它贴上了“玄奥”的标签。有一回,其时是已经在我外出谋食之后了,我们摆摊的路街上总有个保安的,很年轻,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又每每会煞有介事的踱着步子,似乎在丈量地面;有时说话也煞有介事的拿起别样的腔调,有些像是官腔,但确乎又不是。我后来听说他是读了哲学系的大学生,做保安是临时的。噢,原来如此,我似乎了然了些原委,但这也更给我脑中的哲学加增了些神秘。
但这也只是稍一掠过的念想,此后也几乎不再想起,我其时并没有想过我会跟这神秘的哲学沾上什么关系。
真正让我想要去接近它,是我发生了要去探寻人的本性的想法之后的事情。一开始我是想看看心理学的,以为这个跟我所要探寻的问题最近,也最有帮助。然而开篇就看到这样一段话:很久以前,宇宙中的一颗行星上出现了人类。很快,这种生物就对其自身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他们想知道:“我们是谁?我的的思想、感受和行为从何何来?我们又是如何去理解、掌握和管理我们周围的人?”心理学对这些问题的回答,以及从哲学和生物性的世界性起源开始,进而发展成为一门旨在描述和解释我们如何思考、如何感受以及如何行动的科学。
或许是这段话引起了我对哲学的关注,也或许,我早就有了借助于哲学来探究本性问题的想法,只是这段话让我的这个念想更为切迫了。总之,我在一面读心理学的时候,一面也四处开始找哲学书籍了。但首先遇到的问题,就是那个“哲学是什么”,对于这个初始又终极的问题,我自己的答案,是到得现在才自以为有了一点眉目的,其间的反复纠缠,自是不提。虽则并没有什么新意,在我,却是标志终于开始在撩着哲学面前的这块纱巾了,我于是就赶紧把它写在了前一篇《哲学是什么》的末尾。不过那篇东西收尾有些仓促,有朋友就说自己的观点并没有怎么表明,我自己也是知道展述太少的,只在最后写了一个“定义”,附加一小段对这“定义”的解释,对于这问题还没有展开来说清楚。
这一篇的东西,我原本是打算写作《哲学死了?》的,也就是写出来对于这个问题的一点看法,但经朋友一提醒,觉得把“哲学是什么”这个问题再展开来,并且示出相应的我的个人哲学的“体系架构”,到第三篇再写我由这个定义与架构而选择的“哲学的方向”,这样的看起来,才更能衔接好成为一个整体。不过,还有一点小小的麻烦,就是《理想》的“总序”又要去改过了。
不过还是要感谢朋友的提醒,感谢许多朋友的一直以来的有意无意的、达意不达意的、是其意不是其意的诸般提醒,有这许多的朋友,是很可以给我以匡扶与驱策的。看来,这篇东西注定要成为这个“体系”的“中心”了。
我因为早就想建立一个“思想体系”,而且分成了许多的篇章,于是很多的想法就分散着,可能这一篇的东西,要看了上一篇才知道这些想法怎么来的;在则除体系之外,也多写有些东西,而每每又会突然的意外收获,这时候,这些意外的收获也就成了一些设想的来源。倘是没怎么看过我的文字的朋友,不免会以为有些说法很单调,或者突兀,但这大抵是因为我在别处说过,相同的东西不必要赘述,所以一般到第二次说起时就会从略,但这样对于看者总会有碍的。在这里就给自己开脱一下,免得落下说话含糊的口实。
其实这个“哲学三部曲”里的观点,也是来自于“体系”之外的别他文字里的。说是偶然,其实也是必然,因为我写那个《释迦牟尼猜想系列》,本就是要得到对于我的体系有所助益的东西。
在《释迦牟尼猜想》系列散文的最后一篇,《佛陀的启示》的里面,我最后对自己的体系架构是这样定位的:参照了佛陀的这个思想体系之后,我所得到的就是,我知道了一个体系所该有的最基本的架构,而唯有以这样的架构,才能让人一眼看清你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以及理想。但我因为一直有个毛病,就是很有些喜欢“三部曲”,所以,我把佛陀的体系架构改一改,形成一个“三只脚”的架构:苦、愿、道。
也就是从这个体悟,我把我的个人哲学定义为:哲学,就是让我们看清世界,再以此设定可望的理想之境、并带领我们走向我们的理想之境的理论体系。
看清世界,我们就终于会觉到现实中的“苦”,终于会想着要做些改变。虽则这世界也并不是像佛陀所说的“一切皆苦”,但终归是“苦多于乐”的情状,总归是让我们会想到要改变,想到要去另一个的比现在好的地方。这就是我们心中的理想,这个我们想要去到的地方,我把它叫做“愿”,它是描绘我们的理想之境的。但要达到这理想之境,要实现这“愿”,我们要找的正确的方法,而这,就是一般所说的“方法论”,也就是我所谓的“道”了。
这样的来说明了我的体系的架构之后,我现在要把体系里面的主要内容,亦即十个“三部曲”,给编排在这框架之内了。本来,最好的编排法,是哪几个放在“苦”里面,哪几个放在“愿”里面,哪几个放在“道”里面,但是,照着我的那些“三部曲”的内容,这样是放不了的。因为,大多的里面,倒是既有“过去”又有“未来”的,既含着导致这“苦”的因,也含着让我们向往的“愿”,还有些给我们指导的“道”。但又未必是一篇就代表一个部分,有时候倒是那个“道”在整个的“三部曲”之中,整体的既现示着“苦”,又表达了“愿”,还包含着“道”。所以,这个编排法倒是行不通。
但是我又不得不找出一个编排法,既然架构出来了,主要内容也早经设定,这两样不相符,不能顺意的联结,就证明着我的体系还远未“成型”。这可不是我所愿见,几年下来的功夫,好不容易凑出了内容与架构,终归却拼接不上,可不就白费了许多的心力了么。
如此,我必要先来再看看这些的“三部曲”在我的体系里面起着这样的作用,有着怎样的地位。
起先的“美好三部曲”,是说明我的何以生起这理想的原委的;第二位的“哲学三部曲”,就是给我的整个体系设定架构以及指明方向的;第三的“世界三部曲”,是给我看清些这世界(亦即社会),同时也指明我的理想之境的;第四的“责任三部曲”,是说明造成“苦”的原委以及我应该怎样做的方法的;第五的“进化三部曲”,是显示着我向着这个理想之境的必然以及合理性的;第六的“发展三部曲”,是从人生发展的角度去说明我们向着这个理想之境的必然以及合理性的;第七的“本性三部曲”,是从人性的角度去说明我们向着这个理想之境的必然以及合理性的;第八的“意义三部曲”,是给我的这一切找到一个我能依归的意义的;第九的“自由三部曲”,就几乎全是描述我的理想之境了(也就是我赖以“超越”马克思主义的关键所在:自由之后怎样);第十的“希望三部曲”,是论证我要达到这个理想之境,是否有希望,也就是我的“希望哲学”,是关乎信仰的。
这样的看来,我的以理想为“核心”的思想体系之中,起因也说明了,架构也明晰了,现状也几乎明了了,依据现状而设立的理想之境也出现了,我们自身的责任也都明确了,我们的发展方向以及本性“走向”也都合于这理想之境,我也就此找到了我这样苦苦追寻这理想的意义,而且,我感到了方向,也感到了希望。
其实,我虽然早设定了那十个“三部曲”,但也未必就是定数,为何非要“十个”呢?我又不是一定有着鲁迅所不齿的“十景病”。虽然,到这里体系几乎已经完备了,但“智者千虑还有一失”,我辈的愚夫又何消说得。现在,“三部曲”也不过写出了两个多,此后的路还很长远,也必定会发现缺失的处所,就像论证那个我们会走向这理想之境的“必然性”,似乎就缺着一个强有力的证明,这使我想到一个“危机理论”,这其实是在跟一位朋友谈闲天时受到启发而想到的,所以,在这里也要谢谢这位朋友。至于这个还未深想的理论,就是我要考虑在人类的发展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危机事件导致了人类智能的进化,这样的危机,会不会再一次的导致人类本性的进化(或者升华)?对于这个理论,虽然现在还未认真去查考,但或许到时候是可以补充在体系里面的,但前提是要深入到人类几百万年的发展历程中去找出来证据。
当然,这个体系只是大略的说明了些在我目前看来较为主要的问题,有限于我此时的眼光,也有限于事态的发展,我目前就只能写成这样。不过,这世界是多么的复杂呵,哪里凭着四十几篇东西就能说得清楚。所以,在这之心架构之外,在加强着这架构的“三部曲”们之外,我当然还有很多东西要去探究的。这些的较为零散的东西,有些给这体系做补充,有些给这体系的部分再做详尽些的说明,有些是别一种的表述方式,总之来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真相,明确了我所该有的态度,也设定了我的理想,并且找到了实现这理想的方法。接下去的事,就是我要一步步的直走下去了。
最后再赘述一下,我的个人的哲学体系,就是由“苦”、“愿”、“道”这三个部分组成,我也毫不否认,这是我从佛陀的“四圣谛”那里得了些启发。来充实我的这个哲学体系的,是我的那些“三部曲”们,目前是有十个,可能以后还会更多,不过,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确的呢?
至于我的个人哲学,也就是我的哲学的方向,那是下一篇东西里面的内容了。不过,在这里也不妨先做个预告:我是要尽力的看清世界的真相,看清造成我们的一切苦楚的根源,还看清我们应当去向的理想之境;再尽力的证明我的理想终会实现的“必然性”,以及我要实现这理想所应该采用的方法。而一直牵引着我默默地直走下去的,是我心中的那一份从来不曾丢弃、它也从来不曾厌弃我的美好。
肖 复
9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