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下班后,他约别人一起吃饭,但是大家都有事就先回去了,他组了一圈都没有组到人,而我因为初审截稿的关系,要加班整理稿件,所以也不去吃饭。于是他就一个人走了,我看着他单薄的背影,一只手拎着手提包,一只手发着短信,他悄无声息地就走了。
从那个噩梦里醒来的清晨,窗外的天空还是漆黑一片,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曙光。
我在房间里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抱着膝盖蹲坐在椅子上。我躲在冬天的亮着微弱的灯光的小房间里,就像躲在干燥的洞穴里,他在QQ上和我说“给你打电话聊吧”。
就这样,在清晨时分,接到他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嘿嘿地笑,不时地感叹两句:“我靠……我靠……真够吓人的,哎哟……”我神经质地和他说,人真是太坏了,可要小心啊。
他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疲惫,有些低沉和沙哑,抱着一种宽厚和友善的态度。我和他说完那个梦境之后,两个人在这莫名其妙的困顿的时段也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于是,就相互道了晚安。
他原本是美好得如同幻觉一般存在的少年,他营造出让人向往的字字句句,他身上有一种仿佛让人产生恋情一般的、撩动人去追逐的诱惑,这样的少年,如今也变得清晰起来,会让人产生压迫感和逃避的念头,他就像落在纸上一般,变得有些单调和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