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26岁的“标青”。
大学毕业,他就一脚踏进了南方的一家国企,遥远和孤独再一次验证了他天生的胆识。两年的打工实践,叫他充分领略到了工作着的快乐,感受到了将能力智慧用到工作中得到回报的充实感与满足感。
来到舅家,他说:“过年我仅有三天假期,但今天一天我要在这里度过,吃大妗子做的饭。”
席间,他提议临时建一个“亲友过年红包群”。三说两说,一个连大人带孩子的八人群就组建起来了。年龄大的舅和妗子微笑称庆。最高兴地当然是表哥两个上学的孩子。气氛热闹了许多。
他说:“我不是显摆,就是想通过这种娱乐的形式报答童年时教我养我哄我的亲人。”
桌子拾掇完后,抢红包开始。
他说:“我钱包里现在有一千块钱,咱先用三百元试手,算上我八个人,我一次发五个,五元五元的发。三百元以后,从五元到一百元不等,大家拼手气和运气。”
……
一段欢乐时光过后,大妗子说:“你这发红包,和你小时拿豆虫一个一个的喂鸡,然后自己乐的咯咯的不是一模一样吗?!”一句话说得他如坠五里云雾,他颇感疑惑的瞅着妈妈。
24年前。
那时,他才两周。在姥姥家住了将近一年。
夏日的一天,大舅和大妗子在豆子地里拿来半洗脸盆大豆虫。
那大豆虫绿绿的,胖胖的,圆圆的,看上去就很吖吖人,它们在盆里酱糗的,乱动着,但它们是家鸡的佳肴美餐。
大妗子端到姥姥院里喂食姥姥养的九只老母鸡和两只大公鸡。大妗子刚要往鸡食盆子里倒,他一眼搭上了,高声喊着:“大妗妗!大妗妗!不要倒,我来!”大妗子只好将盆子又高高举起,以躲开鸡们蹿跳着的疯抢。
他蹲在洗脸盆上算是给盆子加了盖,以防鸡的偷袭,然后小手一个一个拿出来扔到远远的地方,叫群鸡抢食,看到鸡抢食的场面,他则从中赚到足足的快乐。大妗子和姥爷姥姥说:“这孩子是个会找乐的孩子,胆子还大,愣敢摸大豆虫,一点都不害怕。”
当妈妈给他解释后,他惊讶地说:“是吗!?我小时还会那样玩!我以为光知学习呢,原来小时很快乐呀!大妗子太会联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