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敲门的时候,我正接听一个电话。电话是朋友打来的,约我中午小酌。我从父亲手里接过一个很大的纸箱,下巴上,还夹着电话。我对父亲说,朋友约吃午饭,不过,不着急。我打开纸箱,里面塞满烙得金黄的发面烧饼。这…
一场宴席,聚拢时,常常宾朋满座,热闹非凡。推杯换盏间,笑语欢声,情意融融。若再伴有祝酒词、礼乐声,则更添盎然生趣。一会儿,曲终音绝,众人纷纷离座而去,唯留了残羹剩菜和一片冷寂。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从…
在半山常常经过一个大坟场,看上去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有一日下午五时左右,抬头看,薄云如白纱飘过澄蓝天空,什么都看得很清楚,好奇起来:去数一下那儿总共有多少个坟。数完了不敢置信,原来有两万多个坟墓。两…
早晨太阳金光四溢,然后渐渐柔和铺展开来。午后炽烈且淡化,然后慢悠悠收拢自己,一点一点。傍晚好似回光返照,一霎极为绮丽的华美与壮阔。然后隐入暗黑。一天,便如此了。有深,有浅,有起,有落。生活亦是遵从这般…
人生要结交两种人:一、良师;二、益友。练就两项本领:一、做事让人感动;二、说话让人喜欢。能吃得下两样东西:一、吃苦;二、吃亏。自觉培养两种习惯:一、看好书;二、听演讲。始终把握两个原则:一、内问心无愧…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旧游旧游今在否?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深流。漠漠黄云,湿透木棉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
颤动的风,吻着湿湿的枯草。一滴溶雪,在草尖闪耀。天上最美的光华,都在这里集聚,它是一个小小的蓝穹呀,尽管悬挂在草梢。…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卫星导航仪也停止了工作,战友呢?全走散了,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低着头,使劲擦干满脸的汗水,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自己脚下没有影子,无论我怎么转身,身后除了沙漠,什么都…
Lovesetyougoinglikeafatgoldwatch.爱使你走得像一只胖乎乎的金表。Themidwifeslappedyourfootsoles,andyourbaldcry助产士拍拍你的脚…
前天,停车在一棵老树下,老树上攀着枯死的九重葛藤蔓。恰好有一段枝子断裂掉落在引擎盖上,一时心懒,不想下车拿开,便让它随着车行而自动抖落。没想到,今天先生告诉我,轮胎被一根小刺刺了。他还特别把那小截刺拿…
我有一个哲学家老朋友,经历过很多人情世故。和其他的哲学家一样,他也有一个显示气温的温度计和一个预报天气好坏的气压计。但世上没有人发明一种仪器可以预测人的这种坏习惯,因此,他就利用自己的两条腿来测验。他…
阿秀是个有才华的女人,写得一手好文章,但每次看到她时,她总像一只报忧的乌鸦,不是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有人说话对她不公平;就是愤世嫉俗,一些小事件也会让她义愤填膺。总之,她的脸上写着“不快乐”三个字…
在我的印象里,奶奶没有独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没进过学堂,所以她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她娘家姓冯,据她回忆,家里人和街坊邻居都喊她四丫。嫁给爷爷后,姓氏随夫,她便成了赵冯氏,去世后,灵牌上也是这么写。奶奶…
死亡登记署的门口,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M28704很幸运,被选为上帝游戏的新参与者。天使带着他来到一个垃圾堆前对他说:“很简单,等会儿进入你需要寄居的身体,修行到游戏结束。”街口处,一个少女推搡着一个胡渣男…
九月出头,北方已有些凉。我在村外的河边散步时,晨雾从对岸铺过来。“梁先生……”我一转身,见是个少年。雾已漫过河来,他如在云中,我也是。我在村中见到过他。我问:“有事?”他说:“我干妈派我请您到她家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