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阿明个子矮小,二十多岁了还像十一二岁小孩子,工友们比他大比他小都叫他小弟。小弟干活累了就不来上班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好像工厂是他家开似的。小弟老是请假,赶货的时候主管不批小弟就旷工,旷一天扣三天工钱,勤工奖也没有了,发工资工友们领两三千,小弟领一千多。我原以为小弟好逸恶劳,好吃懒做,不想劳动。一天,我和小弟闲聊,他告诉我,他有胃病很严重,经常肚子痛,这就是他老是请假原因,肚子痛的时候,
微凉的风吹过玉米的叶子,吹过金灿灿的稻田,吹过桂花树的枝头,锦瑟之间,恍然又是一个秋天,漫不经心的颓废殆尽我们可怜的流年。不知何时起,蝉儿青蛙已经没了影,静夜的月光下,飘来一缕一缕的虫声。霜可还没下,天也不很冷,却俨然已经是秋天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一座城,一个地方满满的生活一年了。恍然如同一场春梦,发生在这座城的巷尾街头。我从未对一座城欢呼,也没有感到我走过的路是如此孤独。我总是挣扎在坎坷之中
株洲市往东十几公里,一镇,曰渌口。傍渌水江而名,亦为株洲县城。城虽小,倒也干净利落。因事来渌口镇已逾四月有余,租民房于南岸村。村庄傍山,树荫婆娑。所住之处座北朝南,不甚通风,屋内终日一股霉气,甚于不爽。屋前几棵大樟树高七八长,时时有朽败之叶飘飞,落满车顶,每次开车出去,总于车后撒下一路树叶,确之好笑。工作之余,上街,举目无亲处,只能自乐。逛超市,徜徉琳琅满目货品之中,有时购点生活用品,有时仅仅游荡
像我这样的北方人是不容易看到南方的雪影的更何况还在农村,小时候读书想象这南方的雪影玲珑剔透鸟语生情多情的有些动人。北方的雪却不是这样的,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噗噗噗的下了一天,我看着院子里的雪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点动人(只有冻人)仿佛这北方的雪就是向人们宣誓她的寒冷却不像南方的雪天生就是愉悦人心的。我看着北方的雪心里想着南方的雪她的神态她仿佛是宇宙的精灵那么的通人性。那么的柔软那么的不僵硬。我越看越烦向被
从上海回到成都已有三两天,近日除了找寻下一份喜爱的工作,便是分别约了三五好友聚会。一起吃吃喝喝,再看看电影,生活过得好不精彩。也是因此,一月中旬至今所发生的种种,无论好坏,或多或少,让我难以忘却。只怨我事先真的没有想好此次出行的目的地,最终尽管纠结着该顺带去去江浙一带感受下自然风光,亦或是去南京看看另一位朋友,可是这些计划依旧昙花一现,相信经过此次,今后的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所以去上海玩儿了几天,夜
挥挥手告别温润的春天,拥抱自由热烈的夏季。在这个热情奔放的日子里,池塘上,朵朵莲花娇艳欲滴,使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我素来钟情于莲花,喜欢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秉性。我也曾一睹其芳容,遗憾的是没能端详良久。也想在这个莲花盛开的季节里,来一场视觉上的盛宴,只是再美好的计划也抵不过现实,经济上的危机,奔忙于生活,哪儿又有闲情去赏花欣月?得去打工赚钱。打工的日子迫在眉睫,走出考场后的松一口气,还没
看电视上报道了这样一件事:村里来了一位神智有问题的女子,有三四十岁,她很怕男性。村民把她安排到一座空房子里,给她被子,衣服,还给她送饭。问她家是哪里的,家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她说得也不太清楚。村里人告诉了电台的记者,记者耐心询问她,边跟据她说的寻找她的家,还把她送到收容所,让她服药,清洗换衣物。经过几天的努力,终于找到了她的家人。老父亲从几百里外赶过来接她了,讲了她的病因。因为考学没考上,受了刺激
早出晚归,兢兢业业,上班下班,是奋斗;心里憋着一囗气,不达目的势不休,也是奋斗;身体不撑了,请假休息,虽然自己可以原谅自己,却真的不是奋斗;误入歧途,执迷不悟,也就是说钻了牛角尖,出不来了,也不能算是奋斗吧。我不是军人,不懂得铁血军魂,也不明白生死一线的战场情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决心,我做不到。奋斗二字,我想,也许只有那些,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的战士,才最有发言权。你奋斗了吗?扪心自问,不免
我想,我最好是一个哑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用说话了。现在,一个人,在遥远的北方,我找不到可以说话的地方。由于种种原因,我的朋友和伙伴,相继离开了这里,去了陌生的地方。在这里,我打拼了十年,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是那样的孤独和茫然。谁也不认识,谁也说不上知心话,甚至,在路上碰见,能够打个招呼的,也廖廖无几。我想,现在,既使我不情愿,也是一个事实上的哑巴了。无话可说,也用不着说话,总不能找个不相干的
阿强以前在一个玩具厂注塑部做上下模,一次他上模吊环没扭紧模具掉下来砸到他右腿,阿强惨叫一声昏厥过去,不省人事。阿强的右腿血流如注,主管赶紧打120。顷刻,救护车来了,工友们七手八脚抬阿强放在车里,救护车绝尘而去。阿强醒来发觉睡在医院病床上,当他知道右腿断了嚎啕大哭,工友们同情他,爱莫能助。虽然老板花钱治好了阿强右腿,赔了十万块,但阿强变成了残疾人,走路一瘸一拐,好像两条腿不平衡似的,痛苦一辈子。才
天空阴暗,空气还有些潮湿,我就住在海边的年检二楼,每一次上下楼,都要爬长长的一段铁架子,进入大门,然后穿过住着十几个工人的大厅,每次经过大厅需要用手捂住鼻子,大厅的窗户没有打开,工人们长期没有洗澡洗脚,味道有些恶心。之后再过一道门,再打开一扇门就是宿舍了,楼上没有厕所和自来水,所有的洗漱用水都要跑到楼下的消防管处,这样意味着洗澡也要从露天的水管接凉水来洗,打开开关,在几秒之后从管子里喷出带有腥味的
地铁进行曲初冬的天气,已有些微冷。还好,天是响晴的,时而飘过几朵白云,心情舒畅了许多。真的要感谢“环保人”的努力,在北京有了这么好的天气。记得前两年,也是这个季节来北京,一连几天都是雾蒙蒙的,压抑得很。或许昨天有些疲倦,早晨起来竟然转向了。看着一树多高的太阳,老觉得是在西边出来的,心里很别扭。顾不得辨别方向了,打开手机导航,匆匆向附近的“篱笆房”地铁口走去。因为上午9点还要参加一个培训会,这里距会
边走边聊第一章丁酉日的絮叨2017年,阴历十一月十九,丁酉日,小寒,天冷得并不似往年。一进十一月,城里的人就都纷纷抱怨,去年的雪十月就下了,今年的天到这时候还热得出奇,进了有暖气的屋子,并没有那种温暖如春生命美好的感觉,却反倒因为天热让人心生出燥热憋闷,一进屋就着急开窗户,才能感受到一点清爽。而这样的天气却是流感病毒肆虐的乐土,全城的流感大爆发起来,幼儿园的孩子病倒了一片又一片,一波刚好另一波又倒
认识阿才在合益厂。那天厂里招进来个头发长长,身材瘦瘦的男孩,人事部安排他住我们304宿舍,于是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他叫潘学才,工友们都叫他阿才。阿才其貌不扬,个子高,身材苗条,说话声音大,走起路来总是昂着头,腰直直的,一副清高自负的样子。下了夜班,洗完澡,洗好衣服我和阿才就闲聊,话题最多是文学,我们成了真诚的朋友。阿才告诉我,他来自湖南益阳,父母早逝,三兄妹,他是长子,弟弟结婚了,妹妹也嫁人了,剩下
室友阿迪其貌不扬,满脸胡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得多,二十几岁的他像三十来岁。阿迪告诉我,他出来打工七个年头了,东奔西跑,进了好多厂,遇见几个喜欢的女孩,由于自卑不敢表白,把爱埋在心底,痛苦,长这么大了没谈过恋爱,不知爱情什么滋味。我说:“你恋爱了就知道了,要有勇气,喜欢哪个女孩大胆追求,爱要说,想爱别怕伤痛。”阿迪说:“没钱没才华,人长得不帅,女孩看不上我,就算我追女孩追不到,不想自作多情,爱情不
他乡的冬天依然肃静他乡的冬天仍有树叶他乡的冬天毕竟不是家乡的冬天。家乡的冬天没有树叶家乡的冬天又干又冷即使这样也还是怀念怀念那里的火炕怀念那里的积雪怀念童年时雪地里打滚怀念手拉手冰上的行走怀念热炕上聊天的情景冬天又来了不知你们是否还好我在他乡,思念家乡的冬天。
我的生活在这个干燥的秋天里,人也变得急躁。房间里开着空调,有一种山洞里才有的空荡荡的轰隆声。如果我一个人,会感到很害怕。我住在7楼,这个房子最高的一层。看得见所有对面的房子里发生的事,还有楼下送快递的叔叔们的喊叫声。这里像一个小城堡,下面的人们无法打扰到我,而我却有了解他们生活的权利。到了傍晚是最美的时候,阳台左边天空的一角是火红色,像是起火了一样,一直烧到空气变得冰冷,那片浓烈的火红色才消失。我
记得童年那片土地记得童年的时候,在四处尘土的院子里和伙伴们追打的笑声。那时风吹过树林还有好听的声音。记得老房子被压在厚厚的雪顶下,在冬日的早晨里喘息的样子。哥哥带我到竹子下,转头的一瞬间,身上就湿透了。坐着用一块木板做成的玩具车,从山坡上冲下来,从来不会有大人发现。家乡很大,隐秘的地方很多。那个只有六岁的小女孩,我还记得她什么?被外婆责备一句就要对小狗哭天喊地的,那个被老人们宠坏的孩子,现在一看到
秋色渐浓,秋风渐凉,淡淡的愁云,笼罩着静穆的远山和山脚下静静的女儿河。河两岸的芦苇和茂密的草,把河道挤得有些狭窄,弯弯的河水在晦暗的天际下,显得亮亮的,似天地间的一条缝儿,十分显眼,蜿蜒地伸向远方。在这秋的季节里,我的一缕清愁、一缕相思、一份牵挂,在这愁云淡笼的秋色里,在山间、在河畔轻轻的飘散,沉沉的心,伴着思绪在毫无目的的飘向远方。我离开家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我终究走不出传统的习俗。外孙女上学
我只是一个山里面的孩子,我做我想做的,说我想说的,从来不介意别人的眼光。我只是一个山里面的孩子,我不喜欢虚伪做作的交往,没有那个必要,我只是一个山里面的孩子,我不喜欢再背后去谈人家的是非,自己懂就行了。我只是一个山里面的孩子,不是我没有心机,而是我不想用心机来伤害你们。我只是一个山里面的孩子,我不懂怎样去讨别人欢心,拍别人马屁,我只想做我自己。我只是一个山里面的孩子,我也可以拿大把大把的金钱去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