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近了,开车搭上父母去给过世好几十年的外公和大姨上坟。天有些阴,在高速公路上跑着的时候,也偶尔飞一点小雨,但那雨,不过是像一阵湿润的风,转瞬就消失了踪影。因此那种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凄哀,我们并没有太深太真的体会。我的外公,不过在他六十岁的光景,就因哮喘发作而亡。那时,家里还只有我的大哥。二哥与我,他一天也没见过。再往后的表弟表妹,自然印象里都不曾有外公的影子。但我知道,我的生命中流
柳芽是春的泪滴亲戚送来一碗柳穗,是蒸熟的,一寸长短,嫩黄色不退。很早就听说过,民众遭遇年馑,青黄不接的年月,春季挖野菜、摘柳芽嫩叶以充饥。那时的寒冬已经退却,阳光开始明媚的柳林,春水荡漾的柳岸,是无心情“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也无意“一江春水向东流,柳风折柳”的寄意萦怀。时代和年景已经困顿到是否存活的地界,人生的心念只有一个胃,生命的物理是胃口张大:那皮囊竟然是萎缩之后,张开巨口,在野外
登山者的自白文/萧逸帆松散的暖阳,有点哈欠的伸伸懒腰。无数次想掘出点出土的文物,在深埋的土堆下。不知道是年代久远,还是掘土器具不行,每每刮开地上的草皮,便再无心有余力深掘了。喧嚣的时代,宁静便如凛冽的甘泉,寻觅深山谷涧,名山荒林,也未必能不期而遇。一直是一个安静的人,错生在一个飞速拔生的社会,能幸运的生存下来,而未曾与主流脱节,也算上帝给我的一点点庇佑吧。从未放弃过寻找心灵的舒张地,可总觉天生路痴
共和国的第一批七零后,是一些幸运的孩子。尤其的幸运,是在他们青春年华的时节,大家正流行写信。当然,如果仅以这个为标准,那之前的五零、六零后,或更以前,又未尝不是。但五零与六零后,他们印象中的饥饿与文革,那样灰色的印迹大约是很难抹去。唯有到了七零后的时代,虽不富有,却基本可以果腹;高等教育虽不及后来普及,但也有不少的孩子能够圆了自己象牙塔的梦。所以,简约的清纯,文字的浪漫,是永久的陪伴了大家的生命。
轻展笑靥,四月的天来到三月的地。周日早上驱车,我漫无目的地走完了北方小城郊外的柏油路。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薄云和风,近树远山,湿地鹞雀,这就是四月天的笑靥,它已经来了。漫步林间,棕黄的枝干和青青的芽尖在它们的地盘肆意着。高矮胖瘦的草木,绝不会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放弃自己的生长。低头感受树下渐浓的疏影,脚底暖暖的。我于是摘下口罩,在山林里痛快地高喊,任额角的青筋嘣嘣乱跳。渐近的回声中,一年的第一个
我的身心有一种特别的“土味”,我喜欢行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而且尤其是在春天里。窄窄的一条小路,泥土的,两边长着那参差不齐的各种野草野花,小路两边绿色的野花野草,都努力地彼此向着小路的中间生长和靠拢,好像是努力地想让对方搀扶一样。这时候如果,倘若恰好是清晨,你漫步在那小路,两旁的小草上的极其精致透亮的露珠,会轻轻地滴洒在你的脚上,使你得到一种一丝凉意极其舒适柔软而细腻的感觉坠入你枯燥乏味的心间,而顿然
小区里的杏树出花骨朵了,比树枝颜色稍深一点,三五个挤在一起,凑过去闻闻,并没有什么味道。无论我再怎样仔细观察,也没有发现这尖尖扁扁的东西能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倒是长在枝杈靠下面的花骨朵颜色好一些,骨朵尖上顶着点点浅浅的红色,越到枝头的则更不起眼,连一点花的颜色都没有了。恰恰就是这簇簇无色无香的骨朵,默默坚持,迎着冬日遗风,绽放出了关不住的春色,展示给人们一场缤纷的杏花雨,花骨朵的美也许就在这里。抗
昨天是星期天,虽然是大雪节气,但德阳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如同浴室的暖光灯,带着桔色的暖意懒洋洋的直浸肌肤,五脏六腑与随之而来的宇宙间那缕暖光融为一体。真个世界,整个生活感觉都突然放慢了速度,甚至连鸟儿也不忍离枝飞翔,而是蓬松着羽毛,想着心事。整个长江路被阳光照得暖暖的,如同午夜电子管发出的桔色的醉意,让人无法踩下油门风驰电掣的飞过,只想慢腾腾的往前爬;等到爬不动了,往路旁的草地上一塞,所有的人一骨
遗失的季节湖滨桥头的旧枝开始泛黄,星星点点,渐次成簇,那是迎春的黄花;尽管只是一瞥,匆匆路过看见。小西湖堤岸上的柳芽,可清晰垂条了,有些羞涩的倒影在深绿色的水中;远处的旭日丹红却有些朦胧。我匆匆走过,没有驻足,即使回到小区,咋一见花园里的一树硕大的白花开了,那是曾经迷恋而反复赞赏的玉兰,依然是那熟稔的喜悦,也是微微不能独赏却不久凋零的望穿之念和淡淡怅然。还有梨花、桃红、槐香、兰幽,第次将在这个世道
金边垂兰人们叫她“金边垂兰”,应该是兰花兰草的一种。传说中的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者也,其三咸已所见,唯独兰草兰花,过去只在图画中相识,也听传闻中某某爱兰、喜养花草,亦见画卷中的兰花在韧性的草叶间,清雅的开放。却在地处中原的花市上,爱花草的朋友家,只见其兰,难看那花。很早的一个同事,当时未嫁的女孩子,送我两株兰草。只是命运不济,或者不是知己,亏待了她,那两种兰草没过多久,就死掉了;忘怀那是一个早晨还
《静思》文/熊绍其凝神静气,扬笔挥文,武汉疫情,令吾冥思之。人生在世,能折几回?悠悠忽忽,如醉如痴。作诗赋词,重在乐娱,伊有伊之表述哲理,吾有吾之情感述叙,理性思维,勿与他人争高争低。多人行,各人各之技艺,特长各异,能者为师。读遍中外古今,谦者受恭,傲者友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成吉思汗,一代天娇,而毛公视其,只识弯弓射雕之技。自古只晓武有笫一文无之巅。文韬武略,认知各异。古今趣事,了然于心。借他
今天是2019年9月20日,昨天刚看完《血色浪漫》,内心还是受到了一定的震撼和触动。原来在省公安厅工作时,我的一位老领导名字叫李跃民,辽宁人,为人也很好!看完此书后,对于钟跃民这个人物有了更深的理解,是不是叫跃民的人都会有些故事呢,这个我不得而知,但这本书确实不错,这倒是真的。人生本身就是一本书,需要我们每个人去用自己的方式完成。应该讲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我记得这样一句话:什
海是美的!海的美丽在于他博大的胸怀和宽广包容的世界!在于他辽阔无边可以极目楚天舒和他那深蓝色的皮肤。记得第一次见到海的时候,放眼望去,辽阔的海空一望无涯,天际处碧空万里,天连着水,水接连着天!当海跃入我眼帘的那一瞬间,我的内心深处的那个拐弯的地方仿佛被一种无形的什么力量深深地撞击了一样!原来海是这样的:无垠的蓝色的海与碧蓝的天空混搭为一色,远远地看见一个人驻足在海边,亦如蚂蚁一般大小那样的渺小!于
我的案头,有一册释印严法师主编的《佛教圣地妙峰山》杂志和他的一组书画作品影件。杂志封三,刊印有释印严法师的四幅人物画,而影件则为四幅花鸟作品。听朋友介绍,释印严法师的画远近闻名,达官贵人,黎民百姓,皆以求得一幅释印严法师的墨宝为荣。独坐书斋,静神读画,心头似有一泓清泉淌过,无声无息,却进心入髓;似有一阵清风揉过,无影无踪,却醒脑怡神。这些画,人物各异,花鸟非同,却可用“静”字概之。静,是否是宇宙万
手机的墙纸(外一篇)手机的墙纸设什么为好呢?用来提醒自己,那些座右铭之类的。是不是人到中年,如何面对那么多的诱惑?年轻时,听老人教诲,在书报间谦虚的学习,思考人生,谨慎地向前。人到中年,甚至老而垂暮,还不能独立不能自己走路吗?需要朋友吗?几天前,也许北京还在下雪吧,那里传回胞弟的劝说,要我潜下一段儿,就是要低调处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我能按照他的忠告去做吗?我应该这样,尽管我的内心像烈火正在燃烧,欲
独自芬芳在一次采访途中偶然发现野地里随意生长着一种野花,叶柄顶端硕大的圆球长满了软刺,像即将吹爆的气球,充斥着满满的能量,周围全是性感的味道。当荷尔蒙澎湃、激情喷涌,绽放出淡紫与玫红相恋交融后的艳丽花朵,在绿草丛中开的生机勃勃。虽然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是,花儿散发着清雅的芬芳,展示着单纯朴素的美,默默无闻地点缀着辽阔大地。在这无人问津的荒野,太阳温暖着花朵,张扬着生命的热情,傲然展示着自己的风姿
网恋、油菜花、黄土高坡!四月的秦岭大地,天昏云低,片片麦苗翠绿,却也难以遮饰这片沟岭的惨淡与昏黄。大片的土坡展现在你的视野里,就像夏日里艳阳下的西北汉子,裸露光光的脊梁,黝黑、强健,富有一种土性的野气。汽车行驶在起伏的山路上,思绪颇多,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该是多么的贫乏啊,一生一世,苍天黄土,世代沿袭。汽车转过前边的一座土坡,突然被眼前那一抹抹、一簇簇、一层层耀眼的鲜黄所吸引,就象是在一件破旧的衣服
母亲老了,变得小心翼翼了。母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她很好的继承了外公勤俭持家,小富且安的优良传统。城里人喜欢把赚来的钱用作投资,用作炒股。而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更喜欢把钱存起来,存到农村信用社里,缝到被子里,或者塞到不穿的鞋子里。存钱必须是红皮的存折,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每一笔资金的流动。我妈妈是从来不相信银行卡的,她感觉那东西看不到里边,不真实。不知道里边到底有钱没钱。似乎只有存起来才会更加心安。存折
少年时的那双鞋,只试穿过一只脚的解放鞋,作为弃物,被我攀上白杨树小心地放到了村西口大队部的后屋瓦上,为的是上学跟放学路上能看到它。一个乡间穷娃,唯一没穿过的一双新鞋,就这样赋闲于屋顶。——它救过我的命。那年我11岁,患上了黄胆肝炎,每天要往屁股上注射B12针剂,那针不疼,针眼处痒痒的,整个暑假,每个下午都由外村的赤脚医生来打,因为打针的缘故,假期里只能在家呆着,不用去农田帮工。但后来又感冒了,发烧
从1912年元月1日开始,农历的“元旦”改叫“春节”。然而阳历的新年纵使是今天,在国人心目中的分量也是没法和阴历新年相提并论的。“胡萝卜,蜜蜜甜,看到看到就过年”,记忆中的童谣就是我对年的最初印象和盼望。胡萝卜上市的季节,就离过年不远了。因为儿时家里比较穷,过年可以吃肉,可以穿新衣服,可以看到从湖北打工回来的爸爸,所以年的深刻,是没法用简单的辞藻来描述的。记忆中的春节,规矩很多,头等大事约莫是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