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锋:我的王者五月的晌午,少锋发来微信:“有件事和你说下,我找了个杭州男朋友,他人非常好”。我微微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就说:“哈哈,是同事还是?”手机里迟迟没有回复,想到清晨在洗手间时我还在琢磨题目,想把我和他的事写下来,究竟是该叫做“我的王者、你的荣耀”,还是叫其他的什么,毕竟是他带我玩的手游,这辈子三十年都不曾玩过什么游戏的我,迷上了那款叫王者荣耀的游戏,迷上了陪在他身边一起征战杀伐的日
浮生蝼蚁清晨读文章时,看见一篇关于天然气的年度报告,数据显示2018年,天然气剩余储量万亿立方米,俄罗斯38.9,伊朗31.9,卡塔尔24.7,中国6.1——当这串长长的数字跳入我眼中,恍惚间看见了俄罗斯长长的国土,北邻北冰洋,东濒太平洋,西接大西洋,好似一个沉睡的巨人横亘在北方苍莽的冰原之中。我忽然想到,这个国家拥有极其丰富的石油天然气,据说石油是古代海洋或湖泊中的生物经过漫长的演化形成,属于生
浮生一念黄梅雨的桥头,看他提着茶壶,老态龙钟的他,撑伞左手,提壶右手,假若脚底的青苔顽劣,他该跌落,假若浓云的雨珠疯癫,他该湿透,假若清风陡然发狂而怒吼,会不会卷落他的白头,这数十年的颠簸只成回眸。他已经不能再回眸,只会是谁悼念在坟头,埋葬了的,或许有谁的憎恨与厌恶,还有谁恍惚间的眷恋与踟蹰,那也曾青春灿烂的人生风华,那也曾爱恨痴缠的喜乐悲愁,他的他,他俩何曾携手到最后,谁的谁,谁在岁月里埋了风流
这个春天,约吗诗人最是心思细腻,说“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这不,出门去走走,就看到了万物复苏的景象,恍然大悟,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站在高处远眺,最让人动心的就是那围绕湖泊而生的杨柳树,东风微微,柳枝轻飏,朦朦胧胧的好似一团鹅黄色的轻烟,忽而大胆奔舞,忽而含羞转身,最低探湖面照影的柳枝,点着湖水一圈又一圈荡出了圆晕,衬着波纹里的蓝天白云,真好似姑娘的手,在抚奏一曲天地的琴音。再隔个几日
雪越来越大,风也陡峭,我怀疑他已走得很远,路上会辛苦。他是我躲在屋里看雪时遇到的,气温陡降,我抱着热茶杯,站在玻璃窗前,热空调把屋子烘托的像春天里一般,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回头看见个一晃而过的人影。我心中诧异,门锁住了,同事没拿钥匙吗,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他,切切地笑着看我,手里还拎着一大袋物品,我问:“你找谁?”他低声回答:“实习的。”实习的?难不成是办公室新招的大学生,大约十七岁的年纪,羸弱的
回忆是一座困人的城,走遍夕阳未到你家门,若说牵牛花还认得,愿让我牵着他长长的藤。曾经他许下的承诺,被晚风吹乱在黄昏,而我仰望金色的云彩,却把这一生当真。该怎么恨,宋人的词阙不停地问,十五月,团圆夜,那时候潇洒的美景良辰,他酒醉呢喃,搀着我笑数繁华街灯。可知道,可明了,春去秋来陪着那个人,一口最初的吻,红透最嫩的耳根,梧桐树底,城南桥北,敢不敢拥抱最深的雪纷纷。我困在一座回忆的城,独自沉默在落叶的深
我走遍很多座城市,以为心有不安浪迹天涯。我数过很多春桃花,以为千姿百态各有人家。当我独自坐在山顶,陡峭西风、几点寒雨直到深更。我坚忍着不愿离去,那一夜望见了世间绝美的星辰。等到来年桃花树底,让我安睡在春日的风沙。生命的尽头若有残留,我想念那一夜璀璨的星斗。2015-10-25晨
从前我坐车,看见一个小伙子累了睡在姑娘的怀里,好幸福。这次我坐车,我累了睡在小黄的怀里,小黄伸手过来,十指缠绕,他也累了,倚靠在我的头上,哪里管得车里走来走去的人们。一梦山山水水,一睡安安稳稳,这已经是和我小黄第三次见面,我想他也是喜欢我的,如他那夜说的话:“有一天我也想找个爱的人,结婚。”醒来时我双眼朦胧,望着车窗外青山隐隐,轻声凑在他耳边说:“想不到我又回临安了,今年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从没有
春夏秋冬这世间最残忍的武器莫过于时间了。久远的时候,家里做饭菜,都还需要土灶,灶火旺盛,底下垫着一块宽厚的青石板,小孩子称他是青石将军,保护土灶不被硬柴所伤,我今早下厨时,忽而发现家里的青石板裂开了一条缝,二十年的磕磕碰碰,火烤灰掩,连石头都扛不住岁月的杀磨,更何况软弱的人心。清晨还躺在床上,窗外潇潇大雨,一阵凉风透来,竹席透骨的清冷,中秋以后,竹席也该深藏,换成棉垫,这一来一去,也就成了我感慨时
月照蝶舞凌晨四点,我起来,心事重,睡不了。拉开窗帘,还有斜斜的月牙儿,薄薄的云雾遮遮掩掩,凭空飘来些冷风,到底是八月中旬的天气了,黎明前已然带着微寒,前几日漂浮的桂花香,此时也蓦地消散了,只余湿漉漉的雾水,我瞅了会儿,关上窗,又想回去再躺会儿,却在玻璃窗里看见一只斑斓的蝴蝶。与其说是斑斓色彩,不如说是艳紫而含墨黑的深色羽翼,或许是我开窗又关窗的动作惊扰了他的休息,此刻,他扑簌着在窗里挣扎,玻璃窗光
都喜欢看小说,看电视剧,因为情节跌宕起伏,剧情精彩绝伦,可我越来越觉得世间最精彩的故事莫过于生活,最巧妙的构思终究是现实,如同这一回我的沦陷,对生活深深地佩服,尤其是在我辗转几辆公交车离开杭州那座城市时,当周边弥红灯亮起,街头巷尾到处是繁华,我故作惆怅地想起了这些年的事,坐在车里独自笑得前仰后俯。小黄邀我一起去做艾滋病检测,找到他时,暴雨淋漓,他正站在一柄遮阳伞底抬眼看着潇潇雨天,我站在雨里,也不
当炉仍是你司马相如喝醉了,醒来,卓文君还坐在身旁,静静烧着炉火,等他。我听了,眼泪一滴一滴掉下,继而在黑夜的苍茫里,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原因。也许那么多年的日子里,我都没有忘记她的笑靥,是否如花,是否娇媚,我都不知道,我只记得她的温柔,好像冬日里的炉火,暖着我风雪里归来的心。姐姐,你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活五十年,七十年,一百年,可是铭刻在他心底的,是生命最初的十年,最初的五年,那五年你的美,你的温
台风去后,整个浙江沿海都陷入了火神的包围,重重热浪,滚滚袭来,哪个还能轻松抵抗,或者藏身空调,或者整日江河湖海,其余的皆成了淋漓热汗。我开着车奔驰,马路上人烟稀少,这工作的日子就是这样,太热了,鬼影子都见不到。车辆在省道上起起伏伏,纯黑色的柏油马路折射出光亮,我有些倏忽,忽而又想起小黄第一次开车时兴奋的样,尤其是他的笑脸,对不起,我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可他的笑咧嘴而盛开,洁白整齐的牙齿,纯真的好像
在同与异之间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曾经向国王说:“任何事物都有共性。”国王不信,宫女们找来一箩筐的树叶,莱布尼茨指出了这些树叶的相同点,他又说:“任何事物都有差异。”国王又不信,再度找来一箩筐的树叶,莱布尼茨再次指出了这些树叶的不同。我也曾经仰望树木,试图找出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很遗憾,或浅黄,或火红,或翠绿,或交织色彩,我从没有找到过这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但我却发现,有无数人盛赞秋天的美丽,缤纷的色
秋雨某个醒来的清晨,我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推开了玻璃窗,看到了满地湿漉漉的景象,田地里显然湿透了的树木,河水又比昨夜涨了几分,蛐蛐此起彼伏的唱,蝉鸣青蛙不知何时都已偃旗息鼓,风忽而绕到身旁,觉得浑身暖烘烘的。是了,气候凉了,才觉得肚皮暖暖的受用。某个醒来的秋,我倚靠在山城客的肚皮上,贴着朋友耳朵说:“真想一辈子都这样靠着,多温暖啊!”朋友推开我,拿脚蹭我大腿,说:“也没看你冻成狗,赶紧起来,否
南山的寝室长(一)说一段梦梦多久才会醒唱一首歌歌多久才会静从来都没有预言似的生命的路上遇见你遇见你好像春夏秋冬的注定从来都没有防备似的感情的漩涡会陷进去陷进去好像年年岁岁都暂停南山的花开得如此美丽哪里抵得过他笑时的开心沉默的脸颊为谁焕发了生气朝朝暮暮只愿与你在一起南山的鸟唱得如此动听哪里抵得过他嬉笑怒骂的纯净醉酒的神情依偎在谁的肩膀字字句句有你在我很放心时光啊无声无息流去青春啊断断续续成回忆有那么
月光从贝多芬的《月光曲》,到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月光一如既往地温柔与动人,无论是否中国的月亮比外国的圆,皎洁的月色跟随我们千年,怪不得古人要感慨“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前几日,我带着些生活的迷茫,看见了清风夜色底的月光。风吹窗帘,月华寥寥,稀薄的好像是若有若无的雾气,又纯净安然好像姑娘的眸子,我独坐在窗子底,很久很久沉默着,望着偶尔飘来的云,听着村庄此起彼伏的蛐蛐与蝉鸣,思绪从曾经走过的路流
海上归来,衣裤湿光了,次日醒来都是光着屁股,没办法,小黄跟我都没有穿内裤就屁颠屁颠地赶去超市里买,这种感觉不爽,走一步路都会碰着牛仔裤的拉链,时间一久,疼疼。在超市里,小黄说:“我们现在年纪大了,再不穿的鲜活些就真成老古董了。”于是,他拿了一条金黄底色、炭黑镶边的内裤对照着自己比对。我凑到他耳边问:“穿这种内裤会不会太风流了,感觉好色哦!”“那你不穿内裤就不色了?”小黄眨着眼看我,随手将手里的内裤
把我的青春还我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忘了带走了一袋种子,却没有还我我站在十字路口,看不见你叫我该去哪里找累累的硕果你应该把我的青春还我憧憬蓝天,憧憬白云我将朝着阳光盛开出花朵只是你为什么站着静静沉默假若说得唱一首歌你要唱尽你的幸福和快乐是不是能求你把青春还我曾经也挚爱着却无话可说我站在十字路口,看不见你在烈日底静静地枯萎零落假若说得唱一首歌请你唱尽你的幸福和快乐2015-7-9那一个人寒衣调今番铸下如此
小黄很体贴人,体贴到我好像是他的木偶,只需要坐在浴室的地毯上,手里捏着只“嘎嘎”叫的塑料制大黄鸭,他拿着块毛巾往我身上淋水,从头到脚,处处淋漓着水珠子。他拉起我的手臂,往胳膊下打香皂,他蹲在我面前,往我胸膛前抹泡泡,他跳到我身后,又拿了块搓澡的海绵宝宝擦背,一连串的雪花儿从背脊堆积到地上。我说:“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王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待遇也太——”“啪”没等我说完这“太好”两个字,两只满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