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年的过往浓缩成一点的温馨,那便是岁除,把一点热望延展成一年的辛苦忙碌,那便是岁旦。儿时,岁除,父母也克己复礼,正告孩子,听话别遭“封印”。岁旦更要乖,挨打叫“开印”;还讨口彩,别说要饭,要说吃圆宝,凌晨抢先挑井水,说担银水。鼠年岁除,春日暄妍。许是鼠年闰四月,相较往年多了一月,牛年的春天老早就大踏步来了。记忆中的岁除多是冷雨凄风,即便天气晴明,也料峭瑟瑟,天寒地冻。仿佛年节的滋味就应该是在冰冻
一狗尾腊月廿四,学生寒假已归家,阅卷老师麇聚涪陵职教中心。午饭后我被一畦含苞待放的茶花勾留住:其时正是萧疏冬雨飘洒,那些满树满枝满桠的红嘴花蕾万分享受似的举着,被那些黯绿的茶绿的葱绿的苹果绿的叶子心甘情愿地托举着。雨珠分外多情,从花蕾瓣边轻柔滑落到绿叶上;有挂在花蕾尖上的,看着积得越来越亮了,一骨碌调皮似地就躲进花心里去了。我渴望伸手接住那从花心渗出的雨滴,濯我鄙俗的尘垢。但脚边赫然有警语“禁止入
天气预报,未来一周,南方迎来寒潮,将是大范围降温。已下过两天冬雨,阴了两天。周末的今天,没抱希望天气会晴好。可一个时候屋子里突然弥漫了桔黄的光,灰暗顿时变亮堂。喜出望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奔去阳台迎接那向往多日的暖阳。旧灰絮团似的云块铺满了东方的天空,太阳在云层的后面放着光芒。一些光芒从云隙间透射出来射成光柱,照到江面上,江面便放映着五彩斑斓的一条游弋的火龙。不多一会儿,云块变成一层层薄薄的镶了
温情的秋晖柔柔地敷在肌肤上,同时清凉的小小的雨点也轻轻地洒在上面,这是神奇的太阳雨,像阳光含着眼泪在向大地讲诉一个神奇而多情的故事。这种雨的清凉和阳光的温热同时在肌肤上酝酿,交融成一种不可方物的幸福贮蓄在心里。我提着一包本学期的教材行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一边给小詹打电话,说出发了。但刚才却是暖阳高照,我也只有在这样晴好的天气才适合做出“送教入户”这样重大的决定。之前,我的心是阴郁的,抵触的,这项任
犹记时届春夏之交,石沱正逢江南梅雨,连绵一周,苦不堪受。正是乍暖还寒,时人胡乱穿衣。午后,铅云密布,斜雨萧疏。想起年年此时,多怨天叹时,苦雨烦心。突然游兴起,驱车五里外寻家住江边一朋友。车泊定,朋友迓至门前,笑问:“雨天有啥子好玩?”答:“正是为找好玩而来。”我欲乘渔船循江遊玩。朋友说:“天暗危险。不行。视线不好也无啥好看。”我心本不在山水,而在遊山水的感觉,就想在游荡的小船上喝酒聊天取乐。我从车
某市市委牛书记的就职演说不但出人意料,而且引起极大恐慌。那天,市委市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被召集在市委会议大厅,等着新任市委书记训话。牛书记阴沉着脸坐在主席台,主席台上那拨人带头鼓掌,接着牛书记发表就职演说。牛书记仍阴沉着脸,他向我招手。我递过一个文件纸袋去。这个纸袋是牛书记刚才给我的,吩咐我拿着,一会儿他要用。我这个小秘也乐于照办。只见他从容地从袋里取出一块石头和一个鸡蛋放在桌上,又双手举在空中,高
你是舟,你是桨,你是历史长河边上的古渡一点。你是梦想拔起的铁锚,你是乡愁泊靠的码头。你是货物吞吐的口岸,你是行贩坐贾的商埠。你是传至今天的巴首门户,你是还将继续传承发展的纽带。这就是石沱,1931年设镇,42年改乡,92年并酒井、石和两乡为石沱镇,是长江上游南岸的一座魅力古镇,有“巴首名区”之誉,也是长江流入涪陵区的第一个乡镇。行政区划地交涪陵、长寿、巴南三区结合之界,场镇东望镇安,南瞩蔺市,西眺
一天气沉郁,铅云密布,朝阳只现一抹粉霞。万物皆无精打采。晨雨来袭,出人所料,静静悄悄的就降临了。公路上积有水凼,车过碾成迸溅的光芒。土路新添软泥。树叶竹叶泛着湿漉漉的光静默着。二夏炎渐远,秋服未成,昨日一场小雨,又添些许新凉。远远近近上上下下有鸟鸣婉转,窗前树梢举着绿叶舞着习习晨飔。秋的温柔犹如静好女子的笑靥,漾开心池层层涟漪,鳞波上一行白鹭飞起。三午睡乍醒,闻雨水打雨篷嘭嘭嗒嗒,风撩窗帘,竹席生
萤火虫之恋翔子蓝莹莹的夏日夜空,像透明的大海,海上飘着一轮黄灿灿的圆月,漾漾地凫在那里。月亮下面是正在打谷的稻场坝,两条水牛拖着两个石磙一前一后碾着,发出节奏悠扬的“叽咕——叽咕”声。牵着牛的打场人不时嚎两嗓荤段子,逗场边等着除场的人哄笑。笑罢,一个妇女就纵声责骂,又引来一阵哄笑。那是他老婆。那些如星火漫空飘扬飞舞的萤火虫,炫耀出道道光的弦律。三四个穿叉叉裤的男孩追着石磙打羊角桩,一打就是一个倒写
一路秋雨秋雨从中秋一路到国庆,下下停停,其间心情就像一张油纸,本要拒绝水来浸湿,但总泡在水里也不免湿漉漉的提不起来。闲坐电脑前,听着伴有潺潺水声和各种鸟鸣的轻音乐,微阖双目,身似一片凌空飘浮的羽毛,向一个幽寂的山谷旋舞而下。……手机传出刺耳的铃声,手指慵懒地触划出一条消息:“根据最新气象资料分析,预计2018年国庆节日期间,我区主要以阴雨相间天气为主,无明显强降水和强降温天气过程,气温总体舒适。具
无论是风吹草动电闪雷鸣,还是鸟语花香雨洒雪飘,总之只要是曾烙入过你心里的,不管时空怎样变换,我敢说,只要它再一次出现,那么,当时那惊心动魄或美妙绝伦或撕心裂肺的故事一定会穿越时空邃道放电影一样浮现在你脑海里。那天下午我站在窗前,透过雨痕狼藉的玻璃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我的心情突然被秋雨湿透,思绪也随着那凉飕飕的秋风飘扬起来。往事一幕一幕,在眼前耳边呼啸而过,像一列疾驰的列车,我试图看清一节节车厢
“放心”一词,近些年在很多情况都能听到,比如:放心吃放心买放心住放心拿,放心菜放心药放心房放心肉,等等等等,总之请你放心。听多了这样的放心就叫人不放心了。在词典上查得“放心”的基本意思是,心情安定没有忧虑和牵挂。百度上的意思多了一条,指没有焦虑或无危险之虞。我觉得百度解释得全面些。禁不住我的思想要驰
暗礁,我苦难的兄弟,人类不愿读的历史奔流是你汹涌的血和悲泣的泪无助的你:一万年,又何止一万年!看不见你高昂的头颅和挺拔的身躯:一线之隔啊仅止一线!暗礁啊,我苦难的兄弟!悲怒时,你一下把航船撕破,让世人惊视你的伟岸然而,无助的你,却招来灭顶之灾暗礁啊,我苦难的兄弟!其实,你早已习惯淹没愤怒的狂吼不过是
陆梦云在走廊上信步慢走,双手做着扩胸运动,好使精神轻松下来。他的应聘书终于完成,自觉满意,特别是其中几条治校方针,更宝之为得意。不觉心生感触:一个校长就是一所学校,有什么样的校长就有什么样的学校。这样的漫然想了一阵,脑里又闪现出女秘书韩小青的模样来,因为那天陆梦云请李世才喝酒,李世才居然代请了她。席
陆梦云心神不宁,下课铃一响就跟学生道了再见,夹了教案课本跨出教室。他脑里老浮现出兰静、肖兰、刘燕芬、舒芳这些人物,一种隐约的酸楚像一条儿蚕在他大脑皮层上蠕动。当他在课堂上讲到“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的诗句时,也不觉自怜起来,甚至给了他威压。课间操时间,太阳高照,空气既潮湿又燥热,学生在进
这天午后,突然下起雨来。这夏日的暴雨也真是来得急,乌云滚似的压下来,没有一丝风,没有警告的闷雷,眨眼功夫,漫天大雨直倾泼下来,接着屋檐便是条条瀑布飞流。整个天空一下子变得混混沌沌的了。陆梦云来到走廊那棵柳树前观望雨景。这棵柳树高约三四丈,枝条婆娑,披拂掩映着一段走廊。走廊是二楼上的一个回形走廊,漫步
官应见局势得到控制,就回到自己的校长办公室,剩下的事由值周教师庄衖和李世才来处理。官应五十三岁,身高一米七0,身体单薄,国字脸型,白头发,上嘴唇是兔唇,尽管做了手术但裂痕仍非常明显,因此在他的朋友圈里都叫他官缺嘴。他的这个外号也在调皮学生中流传。他年轻时在一个山区乡镇的戴帽初中教书,有次他上课,正在
大约三点钟,准确地说,是二0一一年十一月一日下午三点多钟,我们一行人就向目的地丰都平都中学出发了。所说的我们是朱克佳、朱永兵、王静(大)和我四人。我们受学校的安排去那里听课。这次听的课级别较高,是重庆市首届“师元杯”大赛的决赛课。朱克佳小心地开着他的爱车,因为他的驾龄短爱车新,我这个领队也用不着提醒
好不叫人惊喜,今年我的这株昙花竞抽出三支花骨朵。它们在叶间举了两三天,每天都带给我莫名的渴望。今夜终于有两支差不多同时盛开,我们全家人聚集在阳台的灯光下像在欣赏一场盛大的演出。没有一丝儿风,我们分明看到所有的花瓣和所有的卷须都在痉挛地颤抖,竭尽全力地向外绽放,四周寂静无声,我们分明听到所有的花瓣和所
理想在未实现之前叫空想幻想狂妄,空想幻想狂妄是花,理想是它结出的果。开学报名的第二天,初二某班的一位女生被她三婶带到学校找班主任报名读书。班主任不敢给她报名,就把她们带到接待室找领导。女生哭丧着脸,她三婶苦劝她要听话不要胡思乱想。女生仍然坚持不读书,她三婶最后也摊牌了:你要是不听话,我也像你父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