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屋子里,只剩下一人。习惯了某种空旷,就像习惯了在黑夜里跟自己抗衡。一个过于注重自己感知,并经常利用自己的自私为所欲为的人,是与现实格格不入的。三月,春光无限好。我也想去看一场桃花,看一朵花打开的瞬间;闻暗藏在花蕊中的芳香,只是每一次与自己内心的碰撞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最后都归于平静了。如此,浮华背后还剩什么?当一个人逐渐开始对自己,对周围的事物有了新的认知,并且意识到无需用太多的沉重来增加本
一个安静太久的人。或者早已经厌倦喧嚣。去到一座新的城市,很多时候却不想跟它有太多的交集。只是不断不断地告诉自己,我只是一个边缘人;过去是,现在也是。后来才发现一个人在某个熟悉的地方太久了,就开始依赖。内心有莫名地恐慌,很多时候害怕失去。甚至害怕拥有,或许我从未拥有。一些自欺欺人的谎言,在被打回原形之后,显得如此苍白。当一个人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敢于接受现实,那么这个人是真正开始成熟;成熟需要付出代价
如果风再大一点,我就不会在河边继续呆下去了。你已经走了,连头都不回你没有等我,夕阳把我的思绪剪碎胡乱丢弃。捡起来也无法拼凑,我艰难地转身,回望,仿佛是灵魂中更深的沉重我跟自己说,不要再原谅,不要再原谅一个对爱如此轻狂的人我诧异于一粒沙石的颜色,诧异一个女人的执着,我一刻也不敢回望,那条你带着倔强与绝望走过的路而一条路有太多的不确定,是归途,抑或,陌路
你是一夜一夜排开的思念,在黄昏就把星星点亮。我想把乌云举过头顶来抗拒这不和谐的光,我沉默着,就这么巴巴地看着那星星点点的亮黑暗开始还原我的模样想把自己说给你听,说我身体里晦暗的部分吧你听,模糊的,低沉地吐露你说我们的距离很短,短得接近秋天。不要离我太远,好吗?日子会把单薄的岁月剪烂。我知道你爱深秋蓝这虚张声势的蓝,暧昧。已经蔓延到胸口只是我不想沉沦,也不想放纵,我只想重新捡拾由爱生出的苍茫,一点一
家还在远方,而思念开始摇摇晃晃我急于吐露什么,急于与昨夜的雪划清界限我的身体在漂泊,以孤独和隐忍的方式。黄昏来临时,我习惯了道别跟风、跟脸上有阴影的男人我的身体里住了一个魔鬼整日跟自己纠缠不清,忘掉城市的背景吧,一些故事已经斑驳,一个虚设的场景,没有对白的对白,我想回去了走吧,跟我去捡拾被丢弃一半的麦秸去山岗上吹口哨,望风一半一半的欢乐,一半一半的疼痛掐灭手中的烟,记忆如此单薄我知道,回去了,也始
我醒着,可是依然梦到了你。习惯在这样的夜晚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释放。一支烟。一杯白开水,诠释了内心所有的想念与空白。一个人走一段路,下一个路口,突然想念你的温暖,把我轻轻抱在怀里,从容不迫。对于我来说,很难真正爱上一个人,除了自己。一个太自私的人总是爱自己超过爱别人。爱容易变为伤害,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爱一旦成空,便是痴,恨。从来不想让自己在感情的世界中败下阵来,每个人都不想,没有人天生就甘愿示弱。这
无可避免地将脑海中残留的片段,整理。拼凑。一张火车票,一段未知的旅程,一场未名的情绪,错乱,交织在虚无,和飘渺之间再一次遇到了一个荒芜的自己,我的心是一颗潮湿的苔藓,——清醒的时候刚经历了一场雪在一些阴暗和光明的边缘,寂寞也同样虚无,一个女人从另一个女人手中粗暴地夺过玫瑰当血红的玫瑰被疯狂摧毁的时候,她们脸上有着同样的惊慌和错愕我看到了一场暴风雨,一个被风无情抖落的结局没有痕迹,活着,有时候,我们
坐了很久看着窗外,渐渐由黑变白天空白得像一张纸一场大雨就要来了,五月的雨,无声的疼痛在我身体漫延这里已经不适合想念,换个场景爱在这里是形同虚设的假设,怪只怪这场雨太仓促,太纠缠我举不起手中的花朵,我举不起风在这极不对称夜晚我不断失望,绝望怪只怪我内心隐藏了太多被你一触就痛的荒凉。怪那样的夜,那样的玫瑰,那样的决绝,我捂紧身体的伤口,不敢回头就像躲过一场劫难。
有时候一个人看着陌生的场景就突然想逃离。没有理由的。咖啡厅里依然是熟悉的jazz,我点了一杯拿铁,看着那些好看的光圈朝我移过来。熟悉的卡座,偌大的落地窗,好看女人的脸隔着玻璃一闪而过;转角,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夕阳的余晖继续在人群中交错着,孤单背影被不断被放大投射在斑驳的城墙上。这座城市太拥挤哪里能随随便便容许一个人安静。呼啸而过的地铁,像一个空了灵魂的人。第九节车厢,靠右边的位置。一个熟悉的人,一
午夜继续醒着,一个人仰望隔岸的烟火,那些烟花,短暂。急促。破碎。突然想听你唱歌,听你干净的声音;那些熟悉的旋律,缠绕着我的指尖,不断地在我的身体里空旷。昨夜,继续失眠。凌晨的这座城市,突然安静,诡异的安静。我不敢开灯,我怕吵醒这里熟睡的一切,我的幻觉中容易出现深灰的瞳孔,流着泪的眼睛,然后就莫名的忧伤。也许我该抽一根烟,或者再喝一口威士忌。最初的时候我习惯喝调过的只有淡淡香味的威士忌,后来喜欢只加
我把所有的灯打开,白色的床单,透明的玻璃杯。墙上一串哑了的风铃,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我在空荡荡的房间来回踱步,你在哪?我已经来了,带着一个匆忙的句点。谁的心跳,一只手握不住的温度。月光,重新将你的影子打湿,我把思念狠狠装进一捏就碎的杯子,我想你,只是我绝口不提。
回忆是一场又一场有关过去的告别,风吹痛了她的双眼,有些忧伤无处安放。这里的黄昏格外喧嚣,她站在一颗木棉下,抬起头仰望那些开得正艳的花朵,那些从黄昏中逃离的细碎的光束,还是微微刺痛了她的瞳孔。在熟悉的街角,花瓣随风飘落,似曾相识的画面,她眼睁睁看着那朵鲜红的花朵就要跌得粉碎,她依然不敢伸手去接,因为她怕吵醒那些沉睡的忧伤。她想起一个人,一个每夜隔着千山万水却总对自己说晚安的人。有些岁月已经走远了,有
四周暗淡了下来,细碎的月光悄悄洒满我的窗台看到这样的月光,我想起了那个夜晚,一阵风吹落一颗摇摇欲坠的星,我总是将自己小小的心愿,连同这些小星星,连同玫瑰的花瓣以这种隐忍的方式托给你,你的眼,你的眉开在那场风花雪月中再也难从那个冬季中走出来,一只蝶,一场梦那场思念里我把你的名字念出血,多希望你能懂啊,懂我笑靥背后的疼痛,我一直都可以有那么坚决的姿态,你会懂的,你会懂的就像你终会懂那一场雪。
这是第几个春了,第九个,第十个,第二十几个?白天被涂黑重新变成黑夜,黑夜中麻雀成了一个句号。较昨天,今天我又多了些颤栗,我试着重新理解了生活,白床单被我重新洗了一遍,我把相框上你的影子,拆下,又重新装上那场际遇重新在脑海中盘旋、抵达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你的样子,我一次次的数,是六年没见了,还是八年,我的心突然如刀割般,原来这些数字会让人如此痛不欲生。生活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它将你打磨成针般的锐利、疼
四周的光暗了下来,只有舞台中央的一束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白皙的手指放在钢琴的黑白键上,喧嚣的世界瞬间停止了,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无法触碰的忧郁,像在阴暗中放肆生长的苔藓有潮湿的味道。他躲在黑暗中不敢看她的脸。那是一张熟悉的脸,一张苍白中透着有点憔悴的脸。她依旧不喜欢浓妆艳抹,即使在酒吧这样暧昧的场所,她喜欢穿白色的吊带裙子,她不喜欢裙子有太多的皱褶。她每周六的午夜都会来到这家酒吧弹钢琴。一个人安静久
在这样寂静的下午,我突然变得忧伤,没人同我说话只有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雨水啊洗掉这座城市的疲惫吧,像清洗一个刚从母亲子宫爬出来的婴儿一样。雨水啊,给大地干裂的皮肤带去一丝清凉吧在这里种下春天让梦幻的乌篷船载着我驶向一片绿波吧,时间的界线上,这端是希望,那端是死亡。
我不想同你说话了因为你的嘴里会吐出灼人的火花你的喉咙会长出扎人的刺我要保持沉默了,当我再想传简讯给你的时候我就要把手机扔到无边的黑暗中去——像禁锢一头困兽那样我总是喜欢跟你喋喋不休总以为,感情是可以用语言堆砌的就像每一个误会都要用很多的语言去填补,每一次伤害都要用语言去抚慰那样。可是,我错了你拒绝了
零点一刻。酒精味夹杂着烟味继续在这间酒吧放肆漫延;暧昧的舞曲不断地拉着人往下坠。舞池中的男人女人在酒精的催化下,跟着舞曲的节奏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她没有抬头,她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手里把玩着还有半杯威士忌的酒杯。当她熟练地点烟的一瞬间,那张冷艳中夹杂着苍白的脸就突然变得更加落寞。她熟练地吐着烟圈,然后看
我想对自己忏悔,因为曾经的我那么自私,那么狂妄的想把你占为己有。我从不顾及你的感受就像奔跑的羚羊从来不顾及自己的疼痛我也曾想得到你的吻,你的拥抱,你的肉身,你的灵魂那时候总有一团炙热的火包围着我将我烧成石头的颜色,变成一粒尘埃你不懂我的煎熬就像黑夜不懂白昼多么悲哀,爱情里的乞讨者。可是我依旧在乎,在
夜的纱幔将大地笼罩得何等严实啊,看不到点点的星光,也看不到弯弯的月亮黑暗将你们的眼睛都蒙上?夜莺惊慌地掠过,没有为谁而停留,乘着夜风去到了未知的远方。那整晚聂着脚走的风,像是窃取灵魂的手——悄悄地,悄悄地将不寐的人纠缠!那逝去的仲夏啊,藏了一个梦在这样忧愁交织的夜里又被打开,梦里是石头的森林,没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