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桥边,常有背着双肩包的人打听沧浪亭怎么走,而我像个热情过度的导游,指着河说:沿着河走,就到了。我喜欢这条隐蔽的小路,也喜欢那些孤单的游客,他们的脚不娇气,行李简洁,笑容纯净。至于一团一团从旅游大巴挤下来、大包小包前者呼后者应……嗯,还是躲远点。路是石板路,长条形的小石板,四条边皆呈弧线,仔仔细细对着砖缝拼的,横看竖看,水波粼粼。桥堍下正对着南园宾馆的白粉墙,贴墙种着一溜竹子,枝叶繁茂,一不留神
一开始以为不过是个乐子,进场前瞟了一眼电影海报,红花绿柳中瞅见了“轻喜剧”三个字,哦,还行,果然是个乐子。如果早知道要奉献那么多眼泪,恐怕我是要把那张银行赠送的免费电影票扔到垃圾桶的。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像我这样的响当当一粒铜豌豆,当然更不需要。年青的漫画师熊顿,不堪变态女上司的压迫,拍案而起,慷慨辞职,临走还不忘拿手指沾了口水将上司脸上厚厚的粉底擦掉一块露出黑色大痦子。同一天,发现男友劈腿,惊慌之
李大宝星期六一大早就醒了——还不到7点!平时周末自己可是要睡到10点钟的!他不由得抿着嘴儿笑了,几乎要拿出手机发个微信给自己点个赞:黎明即起,万机待理,嗯,不错!天光已放明,只要不瞎,人人都看得出今天是个好晴天,天气预报居然准确了一次。可怜的贝贝,下了整整5天的雨了,一直没有遛畅快,今天终于可以好好遛遛狗了,想到这里,李大宝笑的满嘴的牙花子都出来了。一出卧室门,他那刚出炉的新疆囊一样光鲜滚圆的脸顿
妈,您就在老家呆着吧大城市人多嘈杂邻居谁都不认识您住得惯吗妈,老家的院子多好啊种了青菜大蒜养了肥猪和鸡鸭要啥有啥老房子破了咱就盖新的宽敞亮堂空荡荡孝子美名人人夸人活一世图什么面子比天大妈,生活费都给您寄去了一年不见面又怎么了我说的您听不懂您唠叨的那些车轱辘话我早听烦啦您还是和村里那些老人家一起说说话七老八十的见一面就少一面啦妈,我请的钟点工很能干洗衣烧饭拖地板儿媳妇整天带娃娃上培训班您来了能干啥一
七夕将近,几个朋友相约到山里找一位和尚喝茶,不由的谈到牛郎织女,大家议论纷纷。和尚说:“我禅房隔壁有一间空房子,我愿意打扫干净,把它送给牛郎织女,让他们天天在此相会。”众人哄然大笑:看不出,你个花和尚挺会捣糨糊,是不是想躲在墙角听房?和尚不笑,等大家笑够了,慢慢说道:“他们相会一次,就会少一分执着,相会一次,少一分执着。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放下了。”众皆哑然。每次看这个故事,都觉一股凉气从脚趾头直窜
曾经那么盼望离开老房子——板壁薄,冬冷夏热;水压低,三楼的自来水细如发丝;线路老,150瓦的灯泡暗如鬼火……夜晚,恼人的轮船汽笛蓦地响起,乡村草木皆兵的土狗们跟着吠叫,惊扰了不少清梦。睁着惺忪的睡眼,在熹微的晨光中,一手拎着暗红色圆滚滚的木头劳什子(马桶,江南地区的一般木制,沉甸甸的),一手摸索着没有路灯的狭窄楼道小心前行,楼道全木制,红漆斑驳脱落,一脚踩上去咚咚响,扶手像老人家风湿病关节一样吱吱
公交车上,两个小伙子一路都在唉声叹气计算婚礼的花费,我默默的听着,不由得回忆起20年前,自己的那裸到负数的婚:1993年,我和男朋友从师范大学毕业,那时候还是包分配呢!因为生源紧张,所以毕业时接到严厉的文件规定:师范生必须到学校教书!一律不得转行!服从分配!于是我和男朋友就乖乖的服从分配到一所乡下的
现在,该来说说我的父母了。我的父亲,文革前的医学本科生,方圆几百里,慕名求医之人经常在清晨叩响我家房门。我的母亲,三十岁时脱下护士的小白鞋,进医学院进修,两年后一手创办了县医院的口腔科。以他二人的学术造诣和社会影响力,我们姐弟三人应该全部学医,可事实上,填报高考志愿时,父母异口同声:不要学医不要学医
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医生,我是闻着来苏水消毒水长大的。对于爱动的小孩子来说,夏天中午最难熬:空调那时候压根没听说过,电风扇也没几家买的起,好在窗户一般都是几根细铁丝象征性的搭一下,推开玻璃窗,把铁丝往两边扒一扒,被逼午睡的孩子们就从窗户里陆陆续续爬出来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就蹑手蹑脚汇合到病房走廊的尽头。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纸上的道理都懂,但正当你侬我侬柔情蜜意时,任什么也狠不下心见好就收的。他(她)真的爱上我了!我终于得到他(她)了!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吧!——巨大的狂喜浪潮一样袭来,脸红的烫手,幸福的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是,妹妹,就在这一刻,悲哀女神已经披上了灰色的长袍,悄悄走近你。因为
奶奶其实和我毫无血缘关系——她是我养父的母亲——却是我最依恋的人。奶奶,我亲亲的奶奶,她的怀抱是我在这广大无边的世界里最温暖最亲切的回忆。一双裹了又放的半大“解放脚”,走起路来有些拐,里里外外整日忙个不停,在家围一条蓝粗布围裙,出门挎一个大竹筐。回来时,手往大襟褂子或者竹筐里神神秘秘一摸,总有好东西
有一次,拿着喜帖和一群陌生人在金碧辉煌的大堂里吃饭,上了很多五颜六色不知名堂的菜,让我疑心错跑进工艺美校的实习基地,一幅幅微雕、透雕、粉彩、油画作品,让人心旷神怡的同时不敢下箸,还得撑着端庄的架子,但微笑、颔首而已。酒过三巡仍饥肠辘辘,忽然来了一盘咸肉,和之前的菜系风格截然不同:没有拗造型,亦无华而
冰格者,汪国人氏也,现居姑苏城,原名Bingo,系西洋人打游戏顺利过关时吼叫之单词,其音响亮,其意讨喜,遂以之命名,音译为“冰格”。貌丑甚,类中华田园犬,嘴尖,毛短而黄,一无可取,唯双目甚巨,双瞳甚黑,顾盼有神,灼灼然有西楚项羽重瞳之风。性孤傲,嗜斗狠,屡以7公斤之躯力搏金毛、松狮、苏牧等数倍于己之
翻翻中国古代文学史,有个奇怪的发现:描写爱情的诗词歌赋多不胜数,且极尽妖娆之能事,仿佛缤纷的烟花,轰轰烈烈绽放在高空,在暗夜里烁疼人的眼睛,而描写婚姻生活的作品呢?却少之又少,仿佛烟花燃放后的寂寂无声。“后来,王子和公主就结婚了,他们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是许多童话的结局,听故事的小女孩舒了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