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古榕树下文友的一封信榕树下的文友们:你们好!虽然我们未曾谋面,但通过文字的交流,你们的样子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在离开之际,本也想像许多文友那样,轻轻地来,悄悄地走,何苦写临别留言,让人见笑呢,一个小学老师有什么资格跑树下说教?但我真的有一些肺腑之言想对文友们说,这些话压得我喘不上气呢,我已经连续几天凌晨三点醒来,于是决定还是一吐为快。有人问过我离开的原因,是不是非要离开。我也不断反思,得出的结
下午三点左右,我们结束了在西安的全部行程。时间还早,我们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钟点房休息。四点多钟时,天突然黑了,婆婆站在窗前自言自语道:“看这天,可能要下雨!”“下冰雹都不怕!反正我们只要几分钟,就可以到车站。”我开着玩笑。没想到,一阵急雨过后,只听得玻璃窗被打得啪啪作响。真的下冰雹了!豌豆大的小冰球,胡乱地跳着,在屋顶,在地面,弹起又落下。路上的行人瞬间都躲不见了。在南方很少见这玩意,我感到很惊
我对延安的印象,这么多年来都只停留在课文中。我教过四篇与延安有关的课文《杨家岭的早晨》、《壶口瀑布》、《延安,我把你追寻》、《安塞腰鼓》。这四篇课文为我勾画出一个宁静中不失激情,沉稳中不失奔放的延安。吟唱着动人的诗句,满怀着激动的心情,乘着暑气,我奔赴延安。首先颠覆我想象的是黄土高坡。车在山下前行,两旁全是圆浑的山,青山绿树,恍惚中我回到了江南。只是绿色掩映下的黄土,和山上孤独的窑洞,在一次次提醒
卧佛庵里的那些鬼事——好吃佬武汉话“好吃佬”就是嘴特馋的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吃货。我小时候就常常被奶奶冠以这一美名。我现在想来觉得太冤,那时候,总是觉得饿得特别快。我不知道我的同龄人,是否和我同样的感觉。七十年代,买什么都要票,能吃饱三餐饭就不错了,零食简直想都不要想,整个童年都处于一种饥饿状态。见了吃的,两眼就会发出饿狼般的绿光。而我家的家教甚严,条条框框也多,奶奶的咒语中有这样一句话:“好吃的
卧佛庵的那些鬼事——十字街的繁华十字街虽然不长,但在清代,这里却是城外最繁华的集市。这里商铺林立,小商小贩也多。我记忆最深的是十字街的小吃。晨光熹微,十字街上人头攒动,吆喝声不绝。十字街交叉的转角处有个包子铺,只做汽水包子。一个大大的平底锅,密密地排着几十个包子,盖上锅盖,煎!包子底煎得焦焦的、黄黄的,里面包是的糯米和香菇的馅。一口咬下去,包子底的脆,糯米的软,还有胡椒的辣,是那么完美地融和在一起
爸爸得慢阻肺多年,最近因肺部感染发烧住院治疗。省人民医院是武汉的大医院,呼吸内科很有名,病人特别多,走廊两边都是病床。爸爸被安排在一个八人间的大病房里,病友几乎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不出半日,就都熟悉了。11床的爹爹一直都躺在床上,不说话也不见人。一旁照顾得婆婆不停地唉声叹气。没人敢问。医生查房时,只听得医生说:“爹爹,您的胸部的片子已经显示是正常的,其他检查也都正常了。您要想开点,不能生气啊!”医
从阳新回来快半个月了,但我的身体和内心一直无法属于这喧闹的城市。五月份时,我就已和小虞夫妇商量好去阳新支教的事,一切都是秘密进行,不让老公知道。如果他事先知道了,一定会发动娘婆两家做我工作,直到我投降为止。临出发前两天,我才连珠炮似的跟他说了,不让他有任何的反驳机会。他胖乎乎的脸上,两眼睛越睁越圆,最后张着个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心中窃喜。真是的,一个被子里睡了二十多年,对付他,我还是有办法的
十三8月1日星期六晴本来这篇日记应该是前晚完成,但是我的心堵得慌,怎么都不能继续。前天是我最后一天上课,但是不管是在上午的团林村,还是在下午的下泉村,孩子们都不在状态。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做。“志奇,怎么连36除以2都算错了?”我问。“肖老师,我舍不得你走!”志奇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肖老师,你在多呆几天吧!”文敏几个也凑过来,求我说。“我还会再来的啊!开学后,我就会来!一定!”我说这话时,心里很不好
十二7月29日星期三晴今天早上的散步,文博摔了一跤,腿上磨破了皮,但没有流血,我把他抱回了家,没想到他大哭。平日里他摔跤,会自己爬起来,哥哥姐姐打他,他也一声不吭。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抱着腿,干嚎,没有眼泪。我们在吃早饭,刚开始,没太理会他,结果他越哭声越来越大。宇轩拿糖和零食哄他,都不管用。爷爷奶奶发脾气,他还是哭,不吃饭,妈妈哄,也不行。一个三岁的孩子,没人懂他,他哪里是痛得哭啊!他是在宣泄,一
十一7月28日星期二晴早上七点不到,文博到我房里来叫我去散步。我想起来,昨天我去散步时,他还没醒,我散步回来后,逗他说:“明天你早点起来啊,我们一起去散步,好吗?肖老师,怕狗呢!”没想到,他今天果然早起了,这孩子,记性真好!牵着文博的手,一路走着。他的手掌比我的还粗糙,山里的孩子在地上摸爬滚打惯了,手掌和脚掌都已不柔软了。小文博总是像个导游似的,不断地提醒我哪里有沟,哪家有狗,哪里美,哪里可以照相
十7月27日星期一晴今天的心情很好。太阳早早地出来了,整个山村都笼罩在一片灿烂中,天格外蓝,大片大片的云在蓝色的画布上,闲散地组合成各种图案。我第一次觉得云离我这么近,仿佛伸手可摘得。远山也俊朗了起来,汉子般的拥揽着脚下的这片绿。我和宇轩发现小草上滚着露珠晶莹剔透,兴奋地不得了。我们狂拍准备发到空间,炫耀一番呢!吃过早饭,我们一行来到团林村,几个小“萝卜头”今天都回来了,而且还有梓惠,她不是去蓝天
九7月26日星期日晴我习惯在早上去散步,我希望满眼的绿能扫去我内心的阴霾,打起精神再战。出门时,我叫上了宇轩,小文博望着我,我说:“文博,跟我散步去,好不好?”他直点头,连忙跑进屋,穿上鞋,“哒哒哒”地跑出来,牵着我的手。我们三人沿着出村的小路走着,我问宇轩:“你怎么看这两天发生的事?”宇轩想了想,说:“肖老师,我觉得他们有些人可能是冲着礼物来的,现在礼物发完了,他们就不想来了。不是真的想学知识。
八7月25日星期六雨这两天,可能是话说得太多了,嗓子哑了,整个上呼吸道疼,特别是晚上疼得睡不着。本想忍忍就过去了,感觉越来越严重,有时气都提不上来,今天一早,我还是跟小虞说了,她到新街帮我买了药。今天到团林村时,又有三个孩子没来:晓雨、承裕和承敬。我的心里很失落,担心自己的教学观念和教学方法不适合这里的孩子。小虞去了承裕家问原因,承裕到外婆家去了。几个大点的孩子学习劲头还是足一些,炫瑶、贝贝上四年
七7月24日星期五雨听老公说,这两天武汉下了大暴雨,又可以看海了。但在这里,雨只是一阵一阵的,多数是飘着蒙蒙细雨。我问小虞:“这里淹过水吗?”她自豪地说:“从来没有!”早上,远处的山笼罩在云雾中,我们一行又赶往团林村。我昨天要尓豪回家的事,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小虞的妈说:“乡里乡亲的,这样做会得罪人的。人家会怪罪我们的。”小虞也说:“他不听话,让他就做到旁边去就好了,不该让他回去的。要不,过两天再叫
六7月23日星期四雨山里的雨就到就到,但来得快去得快,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我无心欣赏美景,我在担心昨天的举动,村里的人会怎么想?我的做法他们能理解吗?孩子们会不会不来了呢?直到看到孩子们在门前玩耍,我的心才放下。昨晚没睡好,我的眼睛是肿的,头也疼。但是一见到孩子们,我就像打了强心针,精神立马来了。早上的课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突然,炫瑶撅着嘴说:“肖老师,尓豪把墨水弄到我们身上了!”可不是么,几个孩子
五7月22日星期三晴我已经找到对付蚊虫的办法了,那些飞虫在晚上七八点活动猖獗,此时,我紧闭门窗,关灯关手机,一切活动均在黑暗中进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就躺在床上静默反思,直到进入梦乡。但我身上被蚊虫叮咬的包,却没有那么好心放过我,每个包都有大拇指般大小,每隔三个小时就会奇痒难忍,我已经把自己抓成了“斑点狗”,流血流水都不止痒,而且红肿的面积不断扩大,抹上风油精后,三小时再次发作。如此反复,我度过
四7月21日星期二晴我现在慢慢适应了这里的夜晚,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今早四点多钟,我的手腕奇痒难忍,醒来一看,红肿一片,估计是蚊虫叮咬的。我起床抹了点药,开始看我带来的费孝通的《江村经济》,这两天累得一直没法给自己的心腾一点空间。天亮后,我照例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刚出门就遇到千桦姐弟,千桦姐弟是小虞弟弟的两个孩子,小虞的弟弟弟媳长年在深圳打工,这姐弟俩就跟着爷爷奶奶过,成了留守儿童。我这次来,就住
三7月20日星期一晴昨晚我点了蚊香,蚊虫的声音渐渐小了,实在困得不行了,睡了几个小时。四点多,公鸡准时叫我起床,开灯一看,我吓一跳,床上、枕边、地上都是“小尸体”,大的、小的、白的、黑的、知名的、不知名的,我带着胜利者的喜悦,打扫战场。写完日记,天已大亮,我照例出去散步,呼吸新鲜空气。文奇和宇轩一路跟随着我,我们这次走的是到后山的一条路。文奇是在这儿长大的,看惯了这里的景色,一路上追鸡逗狗,玩得欢
支教日子二7月19日星期日晴我一宿没睡,早上四点多时,青蛙们的大合唱终于结束,可是没过多久,公鸡就开始打鸣了,随即,各家各户的门都开始响了。我实在躺不住了,干脆起来。五点多时,天已蒙蒙亮,山的轮廓逐渐明晰起来,空气中夹杂着水气,和着树木、水稻、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山脚下碧绿的稻田如同一条绿色的河流,伴着弯曲的路一直伸向远方。和我一同从武汉来的宇轩,是小虞朋友的儿子,他和小虞的儿子文奇,是从小长大
一7月18日星期六晴小虞夫妇是湖北省阳新县三溪镇人,在武汉做生意多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他们和我们夫妻交往了十几年,受他们的邀请,我每年都会到阳新小住两天。阳新真的很美!群山环抱,山清水秀,一年四季,景色各异。我是越来越喜欢这里。小虞夫妇一直想为乡亲们做点什么事,而我当了26年的班主任,教学对象主要是“流动花朵”,我也想从农村的角度去研究这群孩子。于是,我们决定利用这次暑假做一次支教,教教他们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