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一种孤独的旅行。可以直面繁琐枯燥的生活,也可以驾驭喧嚣之下的污浊罪恶,但不可以用感性挥霍你的时间。寂寞与孤独是理性的思考,思想是自己的,作品是自己的,只有让自己学会短暂的沉寂,才有踏实的心境来描摹生活。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也是我写作的原则,没有思想的作品宁愿让它胎死腹中。今天我又翻了下在博客时的一篇文章,这是多年前看过一篇博友的诗歌后写下的。当时读了诗中一句【灵魂需要安静,不愿再谈人生】,
长君从后门目送于彩凤三人上了马车,回头送走陈娘,又拜别夫人的遗容,嘱咐静怡师傅当心。然后才与兰儿共乘一马赶回府邸,心想这一日府中还不知乱成啥样了。果然,刚进门,婉婷带丫鬟迎了出来,说道:“你去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伯父急坏了,到底怎样了?”长君道:“这些一会儿再说,现在我父亲是不是知道了?”婉婷说伯父只是听说了赫连府被封的事,急着要找姐姐。两人说着话向里走,霍沐仁早迎到院里来,对着长君叱道:“仆人说你
那日长君从赫连府归来,心思辗转,久久不能入眠,一时惊叹子媗的绝世,一时哀怜自己的才情,一时又牵挂辽南的战事,窗外秋风一阵吹过,想起江浙的子弟吉凶未卜,刚刚合了一会儿眼,东方已现微明,竟睡意全无。她唤兰儿道:“我要起来了,一会你叫人备轿,我要和子媗姐姐去妙华寺上香。”兰儿睡眼惺忪进来说道:“小姐,你是做梦了吧,人家庙里师傅还睡着觉哪,谁给你开门。”长君看看天,说道:“既然醒了,你去弄点水来,我要梳洗
在安州东面二百里的地方,有一家客栈,依山傍水,树林环绕,前面是酒肆,后面客房。这里也是辽阳省与中书省交界的地方,来往客商很多,因为兴隆,所以价格也不菲,能在此住宿的大多是过往的商旅和官员。店主是李兴、李盛两兄弟,他们在三年前承继了没子嗣的叔父遗产,举家来此,骤然发迹,总算告别了落魄的过去。子玉一队人马行至此,天还尚早,夕阳洒下的余晖,映着青山绿水,使这些江南子弟倍感亲切,从寒霜骤降的辽南一路走来,
辽南的鹤野山庄,那日的雪直下了一夜,虽不是铺天盖地,可也纷纷扬扬。头一天与吴炎话别,子玉睡的晚了些,天刚亮的时候,他便被马的厮叫惊醒,一骨碌坐起,翻身下炕。迎着屋外的光亮,捅破窗户纸向外望,院子里没什么,只在院门外似乎有许多马匹。他复又转身,来到外间。外屋的几十人也已惊醒,只是又迅速把被子裹上了,因为是梅子娘突然闯了进来,子玉明白,不是情急,她是不会贸然进屋的。她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道:“大家莫慌,
整个夏天,长君都被困在府里,凭父母之命,连早晚问安都省略了,只被他们逼着赶做刺绣女红。从小拿剑拿笔的手也拿起了绣花针,难为死了,可母亲一味絮烦,说什么嫁到夫家,孝敬公婆,尊敬哥嫂,针织女红是少不了的,尽管府里有做活计的女妇,可媳妇也要必会的。早知嫂嫂亦是如此,自己却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她叹口气,捧起婉婷为她崩好的绣花样子,捻针穿线,绣了起来,从订婚起到现在,她的绣工倒也有了些长进。如今绣的这个双蒂
又是半轮明月西下,光华暗淡,迎来这个战场血腥的清晨。没有爽心的气息,只有乌鸦与秃鹫在盘旋,它们像赶场一样,从一个战场,追到另一个战场。邬天翼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挺然伫立,他一生追求的不过如此。在他心里,什么是英雄?成者是王,败者皆寇。脱去戎装,一件鹅黄色裘皮衣袍,挡住了秋的寒气,疾风吹过,扬起衣袍的下摆,更是彪悍潇洒。这个霸气十足的汉子,就连自己的服色,都不想逊于皇家。他不是地道的高丽人,祖先曾是马
一路上,长君沉默不语,脑子里回想着那些奇异梦境中的零碎片段,始终猜不出是何征兆。她从小不求卜,不信命,这次倒是颇费心思,若不是四个月前那场赌试,她哪里会有这些烦恼。那还是要从今年季春时说起——霍家也是临安城的书香官宦世家、名门大户,长君的祖上是南宋朝的官员。临安失陷,南宋灭亡,身为兵部尚书的祖父以身殉国。父亲霍沐仁在傅叔父阵亡后,便辞去吏部侍郎的官职,先经营了几年药材,又开了药铺请名医坐堂,施医救
引子北宋末年,一个阴云蔽月的深夜,定国候府,灯火彻夜通明。虞夫人的卧室,丫鬟仆妇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看的人胆颤心惊。年轻的候爷被两位老妇人死死拖在产房外,因焦虑,那副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皱过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刀削般的精致五官几乎被痛苦扭曲的变了形。外面传来一阵女子的嘈杂之声。他喝道:“谁在外面?”老管家小声回道:“是夫人和灵郡主,她们要进来看视。”侯爷一股怒火上涌,立马吼道:“出去,让她们都走,
第二十七章义军诏安一鼓楼一带是大都繁华的街道,没有因寒冷而变的冷清,已近午时,少华带着萧小等几个卫兵,骑马弛过熙攘的人群。昨天,张猛带来了吹台山的回信,是以吹台山头目韦勇达和皇甫长华的名义写的,里面陈述了皇甫和卫焕两家的冤情,表明是不得已占据山林,希望郦大人能施以援手,促成诏安,以便辽南救父,报效朝廷。这也是少华的主意,即然恩师已知自己家世,索性连卫焕的事也言明了,让恩师对吹台山诏安一事不再心存疑
行走在城市边缘的人相融是荣誉中的痛,脚下的城市一池探不到底的深水,欲望让我沦陷无法回头。只在梦里数次踏上故乡的土地,不明白,为向往什么远离了家乡的蓝天白云村口的大树树下年迈的父母还有依恋的小妹。行走在城市边缘的人用灯红酒绿掩盖着孤独,夸张的笑,让肌肉麻木为博取一层层改变命运的阶梯。当深夜来临,躲在黑暗的一角舔舐流血的自尊。投机倾轧,出卖灵魂是名利的欲望分裂了人性的根。喝一口香辣的美酒窒息了青春的心
第二十五章京郊大营一梁府的临凤厅,此时已是君玉的书房了,为了方便,她把原郦府书房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加上大婚时学生们送的那些别致礼品,墙上挂的,案上摆的,饶是大了不少的房里也挤得满满的。暗间就给荣发做了卧室,一是方便自己使唤,二是让她也避开那些男人的眼睛。三年来,荣发除了是郦府的总管,还一直兼着君玉的贴身仆人职务,现在她在两府之间来回走动照应着。樊冰和金元的卫队则住在了梁府,上个月继父继母已被接到郦
二十三章双女大婚梁素华从接了皇上赐的东西,心里就有疑虑,不过她是想到别处去了,皇上既赐了礼物,怕是更有别的用心,莫不是想收我进宫,这历朝历代的天子哪个不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偏爱独占一枝新,过后又弃之如履,深宫幽怨,哪是女子的好归宿,自己宁死也不会去的。后来听了母亲的话,倒是放了心,没想隔了一日,父亲便领了圣旨,将自己赐给了朝廷一品大员郦君玉,她虽一向不问政事,却也明白,这是皇上笼络臣子的一项婚姻,父
第二十二章做客帅府一皇后册封大典,昭告天下,普天同庆,赦了一批长期在押,又查无实证的囚犯,里面没有张良二人,只有原兵部侍郎宏多尔,被赦后遣返原籍,断了音讯。君玉又查了刑部的在押犯人,也没有这两人名字,她又让赫英托关系翻阅了三年来被处决和自然死亡犯人的存档名单,仍是渺无音信,难道被人暗害了?这可是又一桩悬而不决的案子,使得皇甫一案更加扑朔迷离。另外,一直追查的那件刺杀皇上案,进展也不顺,只查出是一伙
第二十一章御赐姻缘一梁府里,丫鬟莺儿、静鹤手捧盛着新鲜水果的果盘,从老爷夫人的房里出来,寻到弄萧亭也不见小姐,便沿着花园小径寻到清荷苑,此处青砖铺地,几株桂树、丁香环绕,几年前,梁鉴叫人把这里改建成这样,十几个大大的绿色荷花敞口的瓷釉大缸,里面荷花小巧玲珑,浮萍盖水,青翠欲滴,与十几缸金鱼参差摆放,相映成趣。梁府二小姐素华伏在鱼缸前,玉手纤纤正往水里撒着鱼食,几尾红白相间半尺长的鲤鱼争相觅食,头尾
第十九章教场对决五日后,京郊大教场,所有参赛的九百多名考生聚集在此,观看最后一场的夺魁,今日皇上亲临,并钦定一名总兵元帅,三名大将。为了此次的选拔,皇上提前从上都赶来,那些已经落榜的考生们也想看看以后统领他们东征的将帅是怎样决出。之前的五天里,宿卫军的中卫都指挥使樊玉已将教场彻底清理完毕,为确保安全,他将亲带五百名皇家侍卫亲兵进入场中护卫。另外帖木儿的三千宿卫军兵士也在教场周围警戒,这个阵势,一是
第十六章郦府拜师初试时少华因顾忌帖木儿,拜见时并未抬头,也就不知道这位似曾相识的主考是郦君玉,待得下来见了熊浩才知晓,当场又不便言语,心里惊喜,难怪似曾相识,郦大人,郦的姓氏不多见,可不是郦先生吗。他恨不能当晚就去拜访,熊浩劝他道:“如今还有两天的初试,他正繁忙,若去打扰,岂不惹烦,等初试完了再去不好?现在贤弟的武艺虽好,也不可松懈,金彪就是对手,何况还不知以后会有多少像他这样的高人,咱们在家多多
第十三章客栈风波“郦大人,这是三天里来兵部登记比武考生的名单,一共一千二百八十三名,其中蒙古人八百零一名,色目人二百一十名,汉人一百六十名,南人一百一十三名。”说着,兵部尚书鸿深将一本名册递给君玉。君玉心里愕然,不动声色的接过,放在桌上。看着对面的鸿深,这位已年过不惑的大臣,相貌端正,留着几缕柔和的胡须,一双深藏不露的眼神,真看不出哪里有蒙古人的特色。君玉递给他一道奏折,说道:“这是我拟写的比武科
第十章芳魂会夫辞别师父,下了山,少华熊浩见过尹夫人。三人便商议武试的事,长华说道:“我倒想过联络吹台山的弟兄,一起去大都,又怕人多,引起朝廷的注意,反而被动,不如弟弟先去,只要夺得机会,再让义军诏安,还是这样稳妥一些。”熊浩也道:“这样也好,义军如今压着刘奎壁,刘捷还忌惮,一旦到了大都,恐被他算计了。”少华想了一下,说道:“我先与鹤兄回家,离家两年,嫂嫂定会惦记着,等安排妥当,即赴大都应试。我们走
第七章剑舞凌风座落在德胜门西面高大的状元府邸,如今是君玉的住所。这座府邸,原是俞志文的别院,随着君玉的迁升,皇上本是要赐予府邸,但被君玉拒绝。理由是自己年纪轻轻受此荣宠,已然惶恐,更不能在众多的皇亲贵戚、前辈大臣的面前再受此恩典,容臣日后立下功绩时,再赏不迟。皇上恩准,便拨出银两,让她重新修缮。重装后的状元府显得高大气派,尤其那高门楼,大匾额,落成时张灯结彩,朝中官员纷纷来贺。梁鉴、刘捷、祁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