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子宫肌瘤住院时,儿子变得特别不听话,直线下降的成绩和生疏的琴艺都让我心神不宁。临床的病友是个家境殷实的老太,她劝我要把成绩看淡一点:“人老啦,就知道这些不重要,有个傻儿子才是福。”照顾老太的,就是她的傻儿子。这男人每晚都给老太做全身按摩,动作专业到连小护士都伸出大拇指。他也傻呵呵地以此为荣,对老太“娘”来“娘”去地叫得亲热。老太活像个小孩子,每天保姆定时送饭来时,她都要男人喂,他总是在喂之前试
近来小小的剡城里,有两个小故事,像长了翅膀,在大街小巷里流传飞翔。这两个小故事,说明这个小城的民风是多么纯朴、敦厚、善良。一个是说,女婿辞去月入万元工作“保姆式”悉心照料九旬岳母的故事。故事中的女婿叫刘树源,今年61岁,退休前是航海集团员工。2010年,年满55岁,按特殊工种退休后,他被一家挪威籍海运公司聘用,每月工资万余元,住房等福利待遇也十分优厚。他本人,技术娴熟精湛,身体也很健康。然而,今年
在离省城三百余公里,有个偏僻小山村,住着三口之家,爸爸沈民先,妻子叫柳六娟,夫妻俩有个女儿,今年还不足五岁。可是,你想不到吧,这个小家伙,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故事要从去年7月26日说起。那天,小乐乐的爸爸,在省城郊外一处工地内挖地沟隧洞时,突然遭遇塌方,造成胯骨骨裂、7根肋骨骨折、心脏主动脉受损、肺损伤等。出院后,沈民先只得到了6万元赔偿,并终生丧失了劳动能力,以后只能卧床。而那六万块钱,在医疗过
小可爱是我的小孙孙,今年刚满八岁,正在读二年级。小家伙不仅长得可爱,更有许多匪夷所思的创举。先说朗读吧。自从学会了认字,能自己读书了,阅读的爱好也与日俱增。又有我这个爱写点小诗的奶奶,于是我写的关于他的诗也成了他的读物。“奶奶,再看看‘足球’吧。”小家伙很喜欢和我一起“看手机”——那是我专门为他留的适合小娃娃看的趣闻。一篇契诃夫的《生活是美好的》,小家伙听得乐不可支,要求我一连读了四遍,还笑个没完
家有一个青春期的孩子,但我们的氛围似乎过于风平浪静了些。从清晨到夜晚,从周一到周天,从年初到年末,一岁岁,一年年,孩子逐渐由一豆小幼芽,长成为一棵近一米八的参天大树,我们之间的“战争”,却从来也没有打起来。犟嘴不是没有,但带着那么一些小小的撒娇(也包括我的反向撒娇),仿佛也只是平添一点生活的意趣。孩子是与我这位母亲一样普通而又平凡的孩子,并且从来也不会格外的用功,但他拥有健全的独立的人格,懂得上进
星期六凌晨天未亮,母亲打来电话说姐夫想见我一面,我急忙穿上衣服,脸没洗牙未刷跑到大街上寻找出租车。天空阴沉沉的,街上行人少车也少,一切都是冷冷清清。当我乘车赶到南郊肿瘤医院找到病房时,看到姐夫直挺挺的躺在冰冷的床上,嘴里含着一个铜钱,我知道他已经走了,告别于肝癌晚期。姐姐和女儿流着泪在收适东西,三兆火葬场一会来车拉人。我姐夫杨丹军,高高的个子16岁去河北当兵,曾任连指导员。1982年转业时随妻子到
过完年,回老家看望父母。恰逢这个冬天最冷的几天,而云南偏东北的地方,充分显示出其冬天的威力,气温只有2一5度。从小在这里长大,知道冬天真的是很冷的。小时候,还常常动不动便有冰淩,连河水,也结冰的。记得散学回来的路上,还常常可以取一块薄冰带着回来,阳光下闪闪的,似乎不知道有多冷。相比小时候,现在的冬天算是温和多了。这几天,已经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了。但是,父母老了啊。即便是远没有几十年前寒冷的冬天,也
我小时候,家住在离大连市内很远的郊区,当时叫金县。父母都是工薪阶层,由于兄弟姊妹多,家里经济很拮据,只有过春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肉。姐姐夏天穿的连衣裙,当时叫“普垃圾”。如果找裁缝,裁成基本的样子要3块钱;加工完成还要3块钱。母亲要省下加工费3块钱,家里没有缝纫机,她自己一针一线做下来。有一次,我买了一支铅笔,回来告诉母亲,“铅笔3分钱两支,我只有2分钱,买回来1支。”母亲说,“我给你1分钱,你添
快到中午了,我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大姐从外边进来。她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黄色的羽绒大衣,脚上的棉布鞋已经洗的褪了色。她看见病床上的妈妈,说道:“我商量你,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哈。”妈妈的床边一直放着简易坐便器,她一定是嫌家里有味。大姐来到我跟前,看看我做什么饭。她回到屋里,把背包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只听,她对妈妈说,秦凤要给孩子报一个寒假培训班,她手里的钱存在银行,等到3月末才能取出来。我想从家里
一进家门就闻到飘散的烟味,父亲坐在沙发上,显然已经抽了几根烟“你去哪儿了?”“同学找我,出去了一会儿。妹妹还没回来吗”“妹妹今天在你叔父他们家玩,不回来、随她吧,放假了,玩就玩吧。”父亲的眼神没有了多年前,印象中儿时的神采奕奕;从来不抽烟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咂起一两根。小时候,父亲的身影总是匆匆、感觉他有做不完的事情。第一次知道过生日,守在家里有线电话旁边“叮叮叮”“喂爸爸、给我买一个生
有时候,我走在大街上或者坐在公交车上,有熟人问我,“你外甥孙杰有没有生小孩?”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太知道。想一想,做舅舅的不知道外甥有没有孩子,说起来让人笑话。亲缘关系生疏到了极致。小杰是三姐的儿子,他早在2014年就结婚了,可是不到半年就草草地离婚了。那时候,三姐经常回家,把自己家来到事情和母亲叨一叨。后来听说,离婚不久,小杰又找了一个,是个二婚的,家里条件非常好,三姐对这个儿媳妇非常满意,逢年过
今年六月,五哥给我打来电话:“九满,今天吃早餐的时候,妈妈突然中风了……”当我知道母亲中风的那一刻,悲伤的情绪突然喷发出来,“哇”的一声,竟当着许多同事的面嚎啕大哭,悲伤欲绝的我匆忙买了回家的车票,心急火撩地往老家下柴市赶。走下汽车,走近母亲,我哽咽着喊了一声:“妈!”便扑到了母亲面前,跪下。母亲木然地坐在木椅上,两眼呆滞地望着我,面无表情。任我左一声右一声呼喊:“妈!妈!妈啊……”母亲那绵厚的手
我想清楚了文/陈少艾直到现在,我才想清楚了,父母当时为什么要作出这个决定。在我八岁那年,一个夏天的中午,阳光虽不算毒辣,但天气显得闷热,我们一家人在门外树荫下,围着一张长方桌子吃午饭,我们小孩子一边吃饭,一边嬉闹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父亲突然打断了我们,对我说:"三子,把你给人家养去,好吗?"当时年幼的我,先是一愣,以为父亲在说笑话,因为那时,日子虽然很苦,父母亲为了逗我们开心,常常在吃饭的时候讲笑话
前不久的一天,我的大姐打电话说:老三要给你一台电视机,问我要不要?我一听就明白了,三姐家里要买新电视机啦,旧的淘汰啦。我犹豫了,“等我问问咱妈吧。”母亲说要。过了四五天,早上7点多,大姐又来电话了:老三两口子把电视机送来了,你现在下楼抬吧。我穿好衣服,下楼只见,三姐自己抱着一台长虹牌43寸等离子电视机,站在那里。我问了一句:“俺姐夫怎么不和你一起呢?”姐姐什么话也没说。我把电视机接过来,沉甸甸的,
今年秋天,我回了一趟老家。母亲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额头上布满了波浪一样的抬头纹,眼角和鬓角之间爬满了鱼尾纹,双眉之间也形成了较深的“川”字纹,鼻子两边皱纹横穿,嘴唇两边和下巴被嘴角纹包围,就连两个脸颊连同耳朵边上都被皱纹侵占,整个脸部成了皱纹的天下。母亲的头发也明显的白了许多,和她脸上那一道道皱纹相互映衬,真实地记录着母亲所经历的岁月和艰辛。母亲年轻的时候,那又密又厚的黑头发,长在她那略显瘦弱的头上
我跑了三百多里路,欣喜的去看外祖父,他却不认识我了!我拉着外祖父的手他竟问我是谁。外祖父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意识模糊,时醒时迷,每天只喝一点粥,上不了厕所,由二舅专门伺候。他高兴了拿出一沓钱数,不高兴了就骂二舅。二舅六十岁的人经常被骂的哭鼻子。外祖父的家在蒲城县城,刚来时租房住要经常搬家。后来下放到农村才盖了自己的房屋。我小时候随母亲常去外祖父家。跟着舅舅屁股后边放羊拾麦子,常能看到原野里一口口枯井
读文友《奶奶她,都已经那么老了》我忽然想,我以前都没有这么仔细认真地想过我的奶奶老了的时候。我总认为,奶奶她有我爸爸妈妈在一个屋子里住,一起吃饭,不会有这么孤独。奶奶总是会自己找些事做,妈妈总是在她做完走了后,一面重做,一面说她没做好。每每这时候,我总跟妈妈说,没做好你再重做么,你不要说她没做好,也不要不让她做。妈妈其实不让奶奶做事是怕把她摔了,还怕村里人说让这么大年龄的老人做事。我总给妈妈说,让
乙未年的春节如期而至,挥手之间穿梭着桩桩件件让我们这些聚少离多的人心生感怀的往事。用句当下流行的话讲:“时间都去哪儿了”。光阴任苒,一年又一年。2014年冬天到来的时候,我们的建设工地继续南移,到了广东省阳西县沿海。从接到上级人事调动令,到离开湖北武汉,只有两天的时间。没有来得及与好朋友们辞别,就踏上了南征的列车。原单位的几位领导和同事们用最简洁的方式为我送行。烈烈的火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却没有太大
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可是我从未想过我的爷爷,他有一天会趟进土里。我一直以为,他只会老;死,是跟他无关的。直到回家,我只能看到他挂在祠堂上的照片,我才恍然,原来,这个世界上,我又失去了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反复提笔,却情难自控。想起爷爷做了七十多年农活的手,倔强了一辈子,躺在床上的时候说不出一句话甚至一个字的苦楚,只能化做眼泪。整整八十四岁,寿终正寝。我很庆幸,生在农村,爷爷虽然是个脾气很火大的老顽固,但
亲爱的女儿:见字如面。隔离到家的第一天,我便萌生了给你写信的念头,跟你暂别的一个月,我对你自己独立学习,很是不放心,但是,又因为辐射原因,必须跟你相隔开。我在想,是否有一种方法既能让你免受辐射,又能让你意识到独立学习的重要性以及能够自律做好复习功课。然后,“给你写信”这四个字浑不知地飘进我的脑海。这真是一个好主意!我要把这几天我偶尔来的灵感写信告诉你,希望信件里的内容,会让你有所感悟,对你有些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