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之后,所有其他人的不幸都像发生在我身上。马航意外,我唯一的感受是:我怕。我怕我是谜团的中央,如果命运真推送到终极,我心里翻腾的一定全是:房贷怎么办?明天谁送小孩上学?老人将何以度残年?有没有人能给我一张纸片,让我匆匆写下所有银行密码、所有文件契约的所在地?远藤周作小说《深河》里,得了重病的作家,每天强颜欢笑,却在上手术台的前夜,向他养的大黑鸟痛苦地嘶吼出来:我死了我老婆孩子怎么办,他们怎么活下
清晨,奕尚禅师被一阵异于往日的钟声惊醒。那钟声急缓从容,悠扬婉转,如山涧泉水般清脆悦耳,又如空旷山谷里的号角般高亢激昂,催人奋进。而到了傍晚,那钟声又如拨动的琴弦先缓后急,先轻后重,好似在提醒众人休养身心,远离昏昧。每天早晨,奕尚禅师在悠扬、激昂的钟声中起床、漫步,完成一天的工作,又在傍晚的钟声里净化心灵,入睡。一日,奕尚禅师醒来时,再次被那特别的钟声震惊了,他觉得很有必要见一见这位敲钟人,于是,
几年前,读到一篇翻译文章。一个很优秀的大学生,他有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座右铭——“我第三”。他说,这是他上大学前妈妈送给他的,妈妈说:“你什么时候也不要忘记:上帝第一,别人第二,你永远只是第三。”正是这句座右铭,使他成了一名老师和学生都非常喜欢的大学生。他学习优秀,是学校公认的学生领袖,但他从不清高气傲、盛气凌人,他为人谦和,从内心深处尊重欣赏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我第三”,短短的三个字,让我感慨良多
我年轻时对爱情非常疯狂。但是现在,我要说,很多爱情里其实是没有“爱”的。我发现爱情只是一种能量的渴望和转换,爱情是两种气场的交融,它会在大脑活动最少的时候出现,但大脑活动多了,这种能量就会消失不见。说得简单一些,就是只要一方提出“条件”,纯然的爱就会马上变成赤裸裸的权力和能量斗争!浪漫的爱情一定是发生在一无所求的情况下,你越无求,就越浪漫。因为你没有一个预设心态,这时两个人的能量场会比较容易连接,
鲁钝生笔记74——一位诺奖获得者答记者问在鲁钝生的笔记本里,记了这样一件事:有一位诺贝尔自然科学奖获得者,领奖归国后,本国最权威大报的一位记者去采访他,寒暄后记者问:“请问,您在哪一所大学,哪个实验室学到了您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呢?”获奖者答:“是在幼儿园。”“在幼儿园能学到什么呢?”记者不解。“把自己吃的东西分一半给小伙伴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要,自己能做的事情不要让别人代做,东西要放整齐,吃饭前要
假如你是一位电脑销售商,几年前,你买进单价为8000元的奔腾电脑,一共100台。现在,那些电脑早已过时,有一所学校愿意以4000元/台的价格买下来,你会卖吗?许多零售商不愿意。他们认为这样一来,每台电脑都亏损4000元。如果你是理性决策者,完全不应考虑8000元的原价。它是过去的沉没成本,和现在的决策毫无关系。你应当考虑的是,将来你是否能以高于4000元的价格卖掉电脑。如果不能,4000元的价格就
我一个朋友,用三个月的薪水买了一个LV手袋,低调的她并不喜欢这种满身logo的东西,但她说,当有一天她发现圈子里的人几乎人手一个LV时,她突然觉得有些孤独。这是令人沮丧的事情。和某人吃过无数次饭,仍然只是点头之交;手机里存了三百个电话号码,却不知可以拨哪个号码,倾诉深夜里突如其来的伤感……孤独感成了生活里最固执、最持久的一部分,而与之对峙、战斗、和解又几乎将贯穿我们的一生。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像卡夫卡
前几日,参加大学同学聚会,感触颇深!我高中毕业上了河北师大音乐系,同学们大多是音乐教师,聚会时吓了我一跳,孩子都上高中了!长得比我高,成了粉丝来跟我合影。很多年没见,同学之间并没有生疏,聊到一些上学的趣事,晚上K歌每人都高歌一曲,相聚甚欢!不过话题一转,聊的多是孩子要上哪所中学,还有我听不懂的什么学科要不要上,听得我像个外星人,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中年妇女!虽然其实已经是了,但做娱乐这行,一起混的都是
一般人在生活中常常随波逐流,往往看到别人穿好、吃好、住好,就认为那是好的。其实,同样的一件衣服,胸前多一块牌子,价钱就差数十倍。多年前,有位朋友常出国买衣服,我就问她:“为什么要到国外买衣服?”她说:“我的主顾若知道我去国外进货,店里的生意就会好很多。”我问她:“一件衣服能赚多少钱,跑那么远,来回旅费怎么够?”她说:“不好意思,一件衣服有的要一万多元。”我听了吓一跳,那时候的一万多元,可是一笔不小
有时被问及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脑子里一闪,还是很没出息地闪过他的身影——演员苗侨伟。其实也不是苗侨伟,确切地说是他饰演的杨康,长身玉立,一袭白袍,眼睛狭长,似嗔非嗔,每临大事自有一番主张,私下又颇能耍赖撒娇。“念慈,你要相信我……”明知他在骗你还是愿意相信,明知他很坏还是爱他,这大约就是我心中最有魅力的男性形象,从10岁延续至今,没有变过。因为要看他,我前前后后起码看了5遍《射雕英雄传》,每次看到杨
慢慢看,一棵树的茂盛与衰败,坐下,如果百年,树的一生就是人的一生。记得在乡下,靠着老墙根抽水烟的祖父,偶尔咳嗽几声,现在我把镜头放大,慢慢看,他脱离肉体的忧伤已经二十余年,但似乎只是一袋烟的工夫。慢慢看。我的枕头下,全是闲书。比如《闲情偶寄》,比如《湖心亭看雪》,再比如野史中的《清稗类钞》,均清简意趣,生活情致如神来之笔,字字珠玑,可以反复品读。首推李渔的红尘,在乎隔与不隔,谓之“界墙”,“莫妙于
深夜,即使深窝在柔软舒适的锦被中,依然大脑清明,明明身体告诉你哪怕就是动动手指头都要耗费百年功力,即使是这样疲惫感也不能将你拉入梦乡!就这样顶着兴奋状态的大脑神经,怀揣各种记忆碎片数绵羊!天将将露出鱼肚白,不知是梦还是现实把你从睡梦中惊醒,拿起闹钟也才刚5点,眼睛和牙齿都在用他们独有的方式抗议着不足的睡眠,翻个身恨不得将头埋进枕头里,却无济于事,而最终你只是拿出了手机,用短平快的视频解决掉这几个小
鲁钝生笔记73——小诗三首小诗一:1998年秋某日,与几位朋友小酌,席间谈及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各地为促进旅游和拉动地方经济,纷纷出资兴建寺院和聘请和尚之事,深感物欲横流的威猛。佛教乃以明心见性、远离世俗功利为旨归,而现今积极建寺者,均出于功利,与佛教教义相悖。事后以小诗记之:青山绿水僧占多,官方出资寺巍峨。如此用心图功利,长哭只有老佛陀。小诗二:2004年隆冬,一日因某事天未亮便起身外出,路经公园
鲁钝生笔记72——偶感录(四)六则狂热:狂热是一时激发的极度热情,它通常表现为纵情任性、放荡不羁、狂妄恣肆,它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情绪。当一个人只相信最直接、最表层、最赤裸的道理并将其确信为真理时,就容易产生狂热,当此时,什么异样的声音也听不进去了,他只相信他自己相信的,并贸然采取行动。因这行动是极端情绪的产物,理性缺位,往往过度、过激、过分,多生成苦果、恶果,生活中不乏案例。所以,控制狂热情绪很重要
佛经有云:善人行善,从明得明;恶人行恶,从苦得苦,从冥得冥。假如你面前有一面镜子,你冲着它微笑,反射出来的是你的一张笑脸;如果你怒视着它,你会看到一张凶恶的面孔。这好比你对面站这一个人,你对他不友善,他对你做出相应的反应。种善缘,结善果。都说人与人之间不好相处。你在与人相处的时候,应该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别人的感受。在我市公交系统流传着这样一段佳话。逢年过节,赶上休假几个公交车司机凑在一起,去看望
说到家风,其实总能引起我的许多回忆。这一路走来,在成长的每一个过程中,家风背后所隐含的一种精神力量都贯穿始终。家风一词里包含的除了上一辈的谆谆教导外,更有他们对我的人生所倾注的浓浓爱意,而这份渗透着爱意的精神对我自身而言,最是弥足珍贵。家风总不会简单地,甚至肤浅地局限于一个干巴巴的词汇或者一条名言警句,其代表更多的应该是一个家庭对其每一个成员的一种言传身教,一种潜移默化的精神影响或者一种文化传承。
进入大三下学期,我的空闲时间变得更多了。因为不打算考研,实习工作也还没有找到,我便想找点事情来充实我的周末。还算幸运,刚有这种想法后的两天,我便找到了一份兼职。工作地点是一家蹦床公园,我的工作是控制蹦床公园内的一个机器——旋转风车。风车形状的机器上垂下来四个轮胎做的座椅,来乘坐的多为小孩,小孩里面又以小姑娘为主。我的任务就是把年龄较小的小朋友抱到轮胎座椅上,然后给他们系上安全带。刚开始的第一天,往
在别人眼里,被人认为是一个老头子,应该说自己真的是老了,至少形象上如此。我这五十多岁的年龄被称为老头子,心里着实有点难受的,可形象不争气,有什么办法呢!这难言之隐只好憋在心里不便与人谈及。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老头子”的词义。老头子是“对年老男子的称呼,或是妻子对老年丈夫的爱称。有时帮会中称首领为老头子。”我又查了一下,在我国,我们把年龄在45——55岁的群体称为中年人。根据联合国的标准,18——65
最好的家庭是街坊来不及看橱窗后面的故事,那些《晨报》刊登的“最美”、“凡人好事”、“道德模范”,那一张张图片,图片上的人物,那一张张或沉静或微笑的脸色。但这有假吗?这些凡人所做的非凡之事!真的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吗?所以听到一位面相怪异的老人,路过我们的志愿服务台时,故意嘟囔说:创文明城,创文明城,创上也是假的!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又追上他的背影,看他与同伴在十字路口张望,身体歪斜着,等待着什么。哦!
许多时候,一个人对于自我的认识和感受,就像雾里看花一样,总是觉得自己是智者。因此往往会被自己的视觉的宽幅所限制,发现和感觉不到自己的所思所想以及行为的局限。记得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一天,一个曾经当过乡干部的朋友,给我讲了他自己遇到的一件事情,多年以后的今天回想起来,觉得其中的包含和说明的意义告诉了许多的道理。我的那个乡干部的朋友经历过的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一位县领导坐车去省城,时间是在八十年代初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