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一个人活得是否洒脱,就在这说与不说上。人间多少事,都是管不住嘴惹的。你在背后说人是非,自有人在背后说你是非。读清代笔记小说,说有个叫眉公的隐士,居于山中,有客问他,山中何景最奇,曰:雨后露前,花朝雪夜。又问何事最奇,曰:钓因鹤守,果遣猿收。你钓,有鹤相守于一边;你馋,可遣猿于树上摘鲜果与你吃。这真是动人心魄的盛景。这人世美景美事,为什么隐者所遇甚多呢?不因他在山中,
星巴克的老板舒尔茨给我讲过这么一个故事,和大家分享一下。他有次去英国出差,在伦敦最繁华金贵的地方,看见在很多名牌店的中间夹着一个非常小的店铺在卖最便宜的奶酪。他很好奇地走了进去,见一位胡子拉碴的老人在整理奶酪,他问:“老先生,这里是寸金之地,您卖奶酪的钱够付房租吗?”老人朝他看看说:“去买十英镑的奶酪我再回答你。”舒尔茨于是买了十几英镑的奶酪。“年轻人,你走出我的店门向外看看,”老人说,“这街上所
《明史·杂俎》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有一次,明太祖朱元璋向大臣们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最快活?众人各抒己见,都不能令朱元璋满意,这时,一名叫万钢的官员奏道:畏法度的人最快活。朱元璋听后,龙颜大悦,连声叫好。“不敢”,它的深层含义就是人心中要有所敬畏,敬畏天理,敬畏法度,不可越线,要自警自省,守住做人本色。和“不敢”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一些人的“敢”,不该办的事敢办,不该拿的钱敢拿,台上讲廉政台
劳作一日,可得一日果实。运动一日,可得一日康健。读书一日,可得一日充实。助人一日,可得一日快乐。求真一日,可得一日踏实。忘我一日,可得一日淡定。诚信一日,可得一日安眠。反思一日,可得一日警醒。
秋天,纳迪亚在院子里种了些花草。春天,花开了,但是却夹杂着一些蒲公英,他没有播下蒲公英种子。纳迪亚想把蒲公英拔掉,试了试,但是把其他的花草也带了出来,于是他决定找一种除草剂专除蒲公英,找到专家,专家说任何除草剂都会把其他花草杀死,纳迪亚只好向一位园艺工求助。“这就像婚姻,”园艺工说,“好与坏总是相伴而生的。”“那么,我怎么办呢?”“无能为力,这些兴许不是你想要的花,但是它们却是你花园的一部分。”
40多年前,我在北大荒插队,常在县城边的福利屯火车站坐车。那时,到佳木斯只有一班火车,无论回京探亲,还是去哈尔滨办事,必须坐这班车到佳木斯倒车。车开出一个多小时,车头总要响起一阵嘹亮的汽笛声。起初,我没怎么在意,以为前面有路口或是会车而必须鸣笛。后来,我发现并没有任何情况,列车在一马平川的原野上奔驰。为什么总是在这时候鸣笛?有一次,我把这个疑问抛给了正给我验票的一名女列车员。她一听就笑了,反问我:
有次跟朋友聊天,我说,这阵子又懈又躁,往往一日无成,一事无成。他说了一个词,“盛妆端热油”。他说:“想想看,那是什么用心,什么警醒。”“盛妆”,是不能懈,懈了没有警觉,甘居下流。端着“满满一碗热油”,又要沉静,一较劲,力气使大了,热油泼一手。人在某个阶段,四面受力,内心要宽裕才成,心若慌乱是做不成文的,成了也绝不深厚,绝不动人。
从前,有群青蛙组织了一场攀山比赛。坡陡峰急,绝大多数青蛙先后退出了比赛,最后仅有一只到达了山顶。于是,大家跑去请教成功的技巧,却惊奇地发现,胜利者原来是个聋子。一路上关于不可能爬上去的议论,它一句也未听到。正如汽车业鼻祖福特所说:“如果我当年去问顾客想要什么,他们肯定会告诉我,一匹更快的马。”人类文明进程上的任何伟大,无非是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并坚持而专注地将其变现。而这个过程,注定将承受看不到
上苍不会让所有幸福集中到某个人身上,得到了爱情未必拥有金钱,拥有金钱未必得到快乐,得到快乐未必拥有健康,拥有健康未必一切都会如愿以偿。保持知足常乐的心态才是淬炼心智、净化心灵的最佳途径。一切快乐的享受都属于精神,这种快乐把忍受变为享受,是精神对于物质的胜利。这便是人生哲学。杨绛
弟子问高僧,他觉得贪、嗔、痴中,“嗔”字他最难克服,要如何处理自己的愤怒?高僧反问弟子:如果你是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在途中遇到一只疯狗,莫名其妙地对你狂吠,你会:一、绕过它,继续走自己的路。二、趴下来,也对它狂吠。相信连小学一年级的学生都会明白,什么才是理性的选择。“然而,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通常选择的是什么?”每次我在演讲时这么问,听众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很多人很诚实地说,没错,我们都选第二项。“
最近认识了一位朋友,他是个农民,做过木匠,干过泥瓦工,收过破烂儿,卖过煤球,在感情上受到过致命的欺骗,还打过一场持续三年之久的官司。现在他独自闯荡在一座又一座城市里,居无定所,四处飘荡,经济上也没有任何保障。但他热爱文学,写下了许多清澈纯净的诗歌。“你这么复杂的经历怎么会写这么柔情的作品呢?”我曾经问他,“有时候我读你的作品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只有初恋的人才写得出。”“那你认为我该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呢
你买下二十幢别墅,可一辈子只住过其中一幢,你能说那其余十九幢都是你的?不,它们不过是临时由你保管着。你的财产永远是你的?可惜当你离去后,再多的财产也会更换主人;你买的房子永远是你的?可惜房子下的土地只有70年的使用期;你的儿女永远是你的?可惜儿女长大了都要离开家成为别人的丈夫或妻子。你把一本书买下了,签上自己的大名放入书架,这本书就一定是你的?不,如果你只是把它当装饰品,那这本书实际上已经不是你的
从年轻时开始,一直喜欢看讣闻。名人去世,有大篇幅的图文并茂报道,非我所喜;爱看的,是一些无名的人,过着怎样的一生。抓到萨达姆那一天,大家争着读详情,我却在讣闻栏中注意到一位叫FrankSchubert的人走了。他不是音乐家的后代,只是美国最后一个守灯塔的人。他去世时88岁,守灯塔,守了66年。他守的是纽约的灯塔,大型轮船都出入这个港口。1973年,一艘货轮和油船于浓雾中相撞,正是由他看到,报了海警
一场酣畅淋漓的球赛后,汗流浃背,这时候,能洗一个痛快的热水澡,然后从里到外能有干爽的衣服换,便是人生快事。衣服有皂香,头发有洗发膏的香,身上有沐浴液的香,心有尘世香,便觉宇宙寥廓,天地澄明。遍观万事万物,泥土香,草木香,香香厮守,物我一体,神清气爽。早餐喝粥。一碗粥,一碟咸菜。粥是金黄的小米粥,大碗盛,微烫;咸菜是盐水大萝卜,小碟装,精细。喝一口粥,就一口咸菜,喝一口粥,就一口咸菜。粥要喝出阳光的
黄连,似乎是苦的代名词。婴孩降临于世,呱呱啼哭,母亲早就准备好黄连水,用洁净的纱布蘸着,润在孩子娇嫩的嘴唇上,孩子似乎不知其苦,还有滋味地吧嗒着小嘴。这蘸了黄连的纱布,母亲接着又用来擦润孩子的口腔。此时的孩子,或许被这入口的苦汁所惊,哭声愈响。这种擦润口腔的方式,在我家沿袭几代。黄连,在我们的生命之初,是与我们最先接触的来自自然的气息吧。母亲说,这要在婴孩吮吸乳汁之前,谓之曰:先苦后甜。等知道什么
当我闷闷不乐时,我就数我的乐趣。我有一个视我如宝贝的爸爸。一个大眼睛的侄儿。一个爱我的弟弟。我有要好的女朋友。我有工作。我有一柜子喜欢的衣服。我还没有看完那套《金批水浒传》。我可以在熟悉的街道上逛。我信上帝。我心里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我的前途虽不光明,亦不至于黑暗。我没有企图。我只有舒服的家。我不数我缺乏的东西,我专门享受我已经拥有的东西。没有一个人可以霸占全世界,讨得一切便宜。我没有打算这样,我只
如何保养我们的身体,如何安放我们的心,这是人生问题中最基本的两大问题。前一问题为人兽所共,后一问题乃人类所独。心总爱离开身向外跑,总是偷闲随便逛,一逛就逛进了所谓神之国。在人类文化历史的演进中,宗教是早有端倪,而且早有基础了。肉体指的是身,灵魂指的是心。心想摆脱身之束缚,逃避为身生活之奴役,自寻它本身心的生活,神的天国是它向往的乐土。心离开身,向外闲逛,一逛又逛进了所谓物之邦。本来要求身生活之安全
一群人旅游,遇一劫匪说:“我打劫有规矩,第一个交的只交100元,第二个150元,第三个200元,以此类推,早交早划算,怎样?”人们相互推搡,争先恐后排队交钱。匪徒一边收钱一边维持秩序:“别推,谁插队谁排到最后面去。”一时秩序井然,事后排第一的说:“真好,只损失100元。”
@苏然:生活比漫画残酷一百倍。它在你身边安排了无数喜欢欺负你的胖虎,无数喜欢嘲笑你的强夫,和一个你永远都追不上的宜静,却从来没想过要送你一只拥有百宝袋的机器猫。@觞忻:时间是治疗心灵创伤的大师,但是你也要给他机会,让他帮你治疗。经历过的欺骗、伤害、崎岖、坎坷,谁都不可能转瞬即忘,看淡需要勇气,看开需要智慧。经过时间的沉淀,很多人、很多事,慢慢地就会无所谓了。给自己一些时间,冷静下来,超脱出去,给别
城市是迷宫,是绞肉机,有时派发快乐药丸,有时塞给你悲伤维生素。某时停顿下来想想,离席而走,抽身而去,竟无可能。生计、生活、生命,原是三位一体的,老天在冷笑。若此身是城,眼耳鼻舌身意,却是六个城门,日日间繁华闹腾,川流不息,一如这膨大的北京城。莫以为人在城中,可大隐,可慎独,仔细检点,脸皮厚之,情面薄之,此一自保之法。学会说“不”,方有权力加身;一旦说“好”,即成附和蚁类。学会说“不”,还有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