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养一只猫?这些年来,很多次,这样的念头闪过脑际,但也有很多次,他立刻坚决地对自己说:“绝不!”他养过一只猫,这只猫从两个月大,就来到他身边,一直长到17岁,成了一只老猫。17年哪,跟他5岁时就和母亲离婚的他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比,跟他如今只有电话联系的母亲和姐姐比,这只猫和他一起生活的时间要更长,他俩更像是亲人。“说说你的猫吧。”有人问。因为朋友的提问,他又看见了他那只灰色的猫,有一天,它跑回家来
校园的侧后方是一片偌大的树林,林中树木参天蔽日,加上有野猪出没,因此众多好玩好动的年轻人却很少去那片树林,只有一位护林的老人住在那片林子里。所有人都传说那位护林老人长得面目丑陋,还瞎了一只眼睛,从不说话,好像是个哑巴。一天,千叶和森西一时兴起相约去树林中挖蘑菇打牙祭。走进树林,只见雾气霭霭,景色别致,不时有蝴蝶飞过,蝉鸣聒噪,但是茂密枝叶挡住了阳光,让林中显得有些阴森。不一会儿,两个人都挖了两大袋
海面有些暗沉的色泽,偶尔吹来几阵风,天还没有完全黑下,一只黑色的猫兀自蹲坐在海边的堤坝上。它定定地坐着,面朝大海,柔顺的皮毛完全不像野猫的样子,在脏乱的环境中,显出一种别样的妩媚和尊贵。几阵小风从海面上掠过,柔软的湿意夹杂着落日余晖扑面而来。风吹过耳边,有轻微的声响,它扑棱几下尖尖的耳朵,是人鱼在唱歌。它总等到暮色临近时才来,待在坝上的角落,远离那些忙来忙去的人类,说不清原因,它总觉得,应该远离,
“长你个头!你有没有常识啊!”曹歌尴尬极了,她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生穿着睡衣共处一室,“快快快,滚回去!”“呃,我就是觉得那样不方便聊,没别的意思……”卓小豪的脸也红了,他讪讪地解释后,返回阳台。“算……算啦。你们这些异乡人,不懂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啦。”曹歌借说话掩饰心跳。“那我现在可以说了吧?”卓小豪趴在阳台栏杆上征求意见。“想说就说啦……”星星眨着眼睛,照耀着这相距两米的、富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夜
我是看了电线杆上的广告后,来找我要租的房子的。我走过一座桥,边走边看桥下一排排老式的瓦房。现在我看见了一只猫,一只浑身雪白的猫,除了尾巴尖上有几点火一样跳动的红色。它正行走在那片屋顶上,它很沉着,仿佛是在刻意向我表演一种气质。我心底的一扇门被它打开了,在那里还有一只猫。是的,我心底的那只猫正在我旧居的地板上行走。它同样是一身白色的皮毛,尾尖上有火一样的红色斑点。忽然又伏在一个小男孩的怀里,这个男孩
卓小豪把小兔拉过来,拍拍她的头:“去看动画片吧。”小兔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她高高兴兴地跑走了。“喂,”妈妈不爽地看着儿子,“干吗打断我们母女的情感交流?”“这算什么情感交流啊。”卓小豪皱眉,“老妈,你知道为什么小兔想跟我一起练功吗?因为别的小孩子都不跟她玩……”“那不是很好吗?你像小兔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够一掌把电视机打爆了。”“……”卓小豪单手扶额,“我就是不想小兔也跟我一样。”“我的童年已经整
小沈阳搭腔死亡震撼托闺蜜吕绿的福,那天她生日,听闻《泰坦尼克号》有了3D影片,便向丁沁提议一起去影院观看。电影很快开始,丁沁后排的交谈声,令她很是反感。丁沁只觉得前面是天堂,后边是狰狞的小鬼。电影结束了,丁沁起身时下意识地去看那只小鬼,听到一个女生感叹:“死亡原来是这么可怕、这么震撼的事……”丁沁注意到那男生个子很高,五官很深邃,有些像黄晓明。看着他牵着那名女生走了出来,丁沁抢在他前面伸出脚将他绊
训练场之外,卓小豪的妈妈正靠在墙壁上,闭起眼睛,以耳朵捕捉着门后的动静,并想象出一幕幕儿子出生入死的战斗画面。“唔,这一脚踢得还不错。”卓妈妈摇头晃脑,“这一下就不行了,速度还得再快些。似乎好久没练棍法了?技术明显生疏了嘛……”这时她皱起了眉头,“唔?”她疑惑地调整着耳朵的接收角度,“这是谁的脚步声?还有安排这样一号对手吗?”卓小豪正陷入苦战之中。浓雾中隐现自如的武士已经达到五人之多了。他几乎没法
一凌晨五点,我就醒了。最先醒的,是我身体上的那根骨头。自从那次捡煤时,山体塌方,压坏了我的腰椎,疼痛就钻进了我的体内,像一只冬眠的虫子,把我衰老的皮肉当做免费的“美餐”。当然了,疼痛还是很讲情义的,我用自己的血肉喂养了它,它为了报答我,就准时在每天黎明从我体内那根朽骨的伤口中爬出,催我起床。即使疼痛不催我,我也会主动起床的,小孙子还等着我给他做早饭。昨天他就是因为上学迟到,挨了老师骂,回来向我哭闹
蒲松龄老先生的晚年,习惯于在他那破旧的聊斋外,摆两张椅子,一张桌子,准备一壶热茶,款待过往的路人。然后就与他们聊天,请他们说故事。于是,每天只要听一个故事,他的那本《聊斋志异》便可交付书局出版了。那天他刚把书稿送走,这时他见到一个衣着华丽,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骑着一匹马,还跟着一个小厮。那男人虽然看上去很富贵,脸却很黑,很粗糙,还有一块块的伤疤。蒲松龄一看便知这人肯定有着与众不同的经历。蒲松龄请那
儿子很忙,忙得一塌糊涂。老娘就一个儿子,老伴儿走得早。一人待着着急。老娘想儿子,有时给儿子打电话,没言语几声,儿子就公务应酬一般挂断了电话。忽然有一天,儿子回家了,居然没急着走。老娘非常高兴,问,你咋不忙啦?儿子一把拉过老娘的手,妈,我整天瞎忙,没啥劲儿,以后我常回家,多陪陪您。儿子破天荒地在家里待了完整的一天。这一天,儿子先去菜市场买菜,买肉。菜是芹菜,肉是瘦肉,剁碎了和在一起,拌饺子馅儿。老娘
背景:夜很深了,没有灯的小巷里,伸手不见五指。空气在这里,时而沉寂如水,时而呼啸而过,周围几幢矮矮的民宅更赋予了这巷子一种死寂。序幕:巷角传来些许脚步声,轻轻的,仿佛害怕被人发现的小偷。脚步声近了,近了,隐约看出那是一个背着一团东西的女人。她走到墙根,轻轻拍了两下那团东西,发出一声幽幽的、若有若无却无比沉重的叹息。她放下了那包东西,又踮着脚尖匆匆离去……一位衣着整齐、帽檐微翘的先生走近了,尚能听见
曹歌点点头。她曾在误闯卓小豪家的时候见过小兔一次。“小兔很可爱,对不对?”卓小豪笑着说。“嗯。这皮囊做得真赞。萌度之高,符合绝大多数死宅的审美标准。如果侵略者都是以这种造型出现,地球大概很快会失守吧。”曹歌用一贯的思考模式进行解析。“就是就是。”卓小豪难得地没有黑线,反而一脸被表扬的快乐,“我们小兔啊,是人见人爱的。”“……原来外星人里也有妹控!”曹歌擦去额角的一滴冷汗:“我说,小兔虽然看起来纤纤
克拉拉是谁,没有人敢说知晓,但没有人不曾知道。如果你实在觉得困惑,认为这个名字太过突兀、诡异。没关系,那么,墨索里尼你总该有耳闻吧,是的,大独裁者,二战的元凶。而克拉拉,翻开历史的记忆,谁不曾看到,曾玉臂绕郎君,一代枭雄的情人,漂亮、妖艳、幽灵般的美丽。轴心国鼎盛,墨索里尼志得意满,而克拉拉无限风光,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不愿在刀尖上沐浴血的洗礼,所以,当她突然发现“犹太”这个字眼时,便深深地着迷了,
没考上大学,我上了一所自费的医科学校。开学不久,我就厌倦了。我是因为喜欢白色才学医的,但医学知识十分枯燥。拿了父母的血汗钱来读书,心里总有沉重的负疚感,加上走读路途遥远,每天萎靡不振的。“今天我们来讲眼睛……”新来的教授在讲台上说。这很像是文学讲座的开头。但身穿雪白工作服的教授随即拿出一只茶杯大的牛眼睛,解剖给我们看,郑重地说:“这是我托人一大早从南郊买到的。你们将来做医生,一要有人道之心,二不可
“我会背ABCD!”“我会念锄禾日当午!”“我会数到一百!”“我会好多好多内功心法!”长满青草的空地上,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凑在一起,唧唧喳喳地炫耀着自己的特长。直到卓小兔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他们才闭上了嘴巴。“你刚才说,你会什么?”一个流鼻涕的男孩问。“内功心法呀!”小兔自豪地说,“是妈妈教小兔的!”小屁孩们就这个陌生的词组进行了一番探讨,结论是听都没听过。“你背一下看看。”雀斑女孩指示。“呼吸吐纳
狸狸是只流浪猫,我尾随着狸狸,走了很长一段路了。隐约中,我看见狸狸跳进了一家院子。细看,不错,它的确是进了那院子。于是,我急忙围绕着这排院子搜寻。狸狸没有出来。它为什么只进这个院子?也许它知道里面有吃的?也许这儿有它的好友?我这么想着,笑了。为我跟踪一只猫而笑。心里暗暗骂,一个傻女人。我决定站在草丛中,等狸狸出来给它一个惊喜,然后跟着我一起回家。眼睛盯着狸狸进去的院子不放,脑子里却像过电影一样,回
我是一头公牛,他们都叫我Marshal,那意味着元帅。在我身边,是另一头公牛,它是Monarch,我听他们说,那是君主的意思。他们还说,我们的学名是斗牛。我们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农场,Monarch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从不这么称呼它,我只叫它弩弩,就像它只叫我傻瓜一样。从记事以来,我们就被隔离开,但我们相隔并不遥远,从我的家可以看到别的牛的家。我们不用干活,只是被教导着学会愤怒,那是我很难学会的东西,或
艾老师、杨剑与雷大奔边聊天,边向教学楼A栋走去。艾老师的办公室在那里。忽然他们听到很快的一声“咻”,有什么一晃而过,掉进了小树林里。“谁?谁从楼上乱丢垃圾?”保安的使命感一下上来了,雷大奔气冲冲地走进小树林。艾老师与杨剑互看一眼,也跟了过去。于是,总共有六双眼睛看见,一地新鲜的落叶中,卓小豪顶天立地地站着,双手以公主抱的姿势捧着曹歌——如果不是女主角一脸灵魂出窍的表情,这该是多么温馨动人的画面。三
男孩儿侧着头,凝神聆听着风的声音,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十分轻微地点点头,仿佛同意风儿的话。黄昏降临了,橘红色的夕阳给男孩儿的脸涂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公园里的人几乎都走了。秋叶在晚霞的映衬下,如火燃烧般的壮观。池塘看上去宛若一泓金水。有两只鸭子摇摇晃晃地走向池塘,趟入水中。它们驶过涟漪荡漾的水面,俨然公海上两只金色的帆船。男孩儿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两条腿快乐地来回荡着。他不知道爸爸是否也听到了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