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试对徐复观先生的论证作一些分析,说明“孔子是要君主饿死”的说法为什么不能成立。首先,徐复观认为,只有第二种解释,孔子的这段话在文理上才是通顺的。他说:“孔子所说的‘足兵’,是就政府而言,因为人民没有兵;由此可以推知‘民信之矣’的‘之’字,必就政府身上说,即是‘人民信任政府’才可讲得通顺。这两句既都是就政府身上说,即可推定‘足食’也是就政府身上说。去兵是去政府的兵,去食乃去政府之食,即是停止征收
《论语·颜渊》中有一段话: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关于这段话,历来有不同的解释。首先,我将一个明显错误的解释排除,以便进行更深入的讨论。有论者解释“足食、足兵、民信之矣”这一句话:“孔子告诫子贡,为政之道,先要使老百姓有充足的粮食,其次再修治武备,这
孔子在谈到仁的时候,经常涉及到君子和小人。有一种观点认为,“孔子的所谓‘君子’,已经不再是一种单纯的社会等级分类了,而上升到对于人的整体理想要求,这就是说,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怀仁、行仁,那么你就是‘君子’,否则你就是一个‘小人’。由此可知,孔子心目中的‘君子’,已经超越了阶级、等级的意义。”(夏毅辉:试论孔子的人文关怀与人文精神,湘潭师范学院学报社科版,2001年第2期)我认为不是这样的。孔子
孔子有三段论管仲的话。一段是:“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论语·八佾》,以下只注篇名)一段是: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接下来一段是: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
谈到孔子的社会思想,最根本的内容应该是《论语·颜渊》起首的那段话: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这番话也涉及孔子两个基本概念“仁”与“礼”之间的关系。论者往往讨论这两个概念到底哪一个更为根本。由这一段话看,这样的讨论大概不会有确定的结果,因为
庄子“彼此是非”的思想最出色的运用表现在其生死观上,他多处谈到生死问题。他说:“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损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谓真人。”《庄子·大宗师》,以下只注篇名)真人,也就是悟了道的人,对于生和死都坦然接受,顺其自然。为什么应该取这种态度呢?这是因为,“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
前面所引论者评论这段话说,庄子认为“事物本身并无所谓是非、彼此”,“客观事物是不分彼此,本质上是同一的”,我认为这不是对庄子的准确理解。请注意庄子的连续两个发问:“实际上,果真有‘彼、此’这两种不同的存在吗?果真没有‘彼、此’这两种不同的存在吗?”如果只有第一个发问,庄子的态度就是很明确的:他否认事物本身有所谓彼此之别,认为客观事物是不分彼此的。有了第二个发问,庄子的态度就变得复杂起来:他既承认事
由于庄子此段话在文字辨正方面存在着较多问题,在理解上很有难度,拟在逐字逐句考辨的基础上,形成对此段文字的准确认识。起首是:“物无非彼,物无非是。”我们首先试从认识论的角度来译这句话:“事物没有不是另一个认识主体的,事物没有不是正确的。”这话显然不通。我们再从本体论角度来译这句话:“事物没有不是曾经存在(或将要存在)而现在并不存在的,事物没有不是存在的。”这话读起来比前一种译法要通一些,但似乎仍然有
《庄子·齐物论》中有“彼此是非”一节:“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涉及
庄子对于他所理想的社会多有描绘。“吾意善治天下者不然。彼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德;一而不党,命曰天放,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当是时也,山无蹊隧,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鸟鹊之巢可攀援而。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恶乎知君子小人哉,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素朴而民性得矣。”“夫赫胥氏之时,民居不知所为,行不知
君无为而臣有为的思想,是儒家的甚至法家的南面术,与庄子的思想是格格不入的。有论者虽然也看到这一思想与《庄子》其它篇目的看法不一致,却解释为“庄子数十年的学术思想变迁”所至,“认定《庄子》的内圣外王之说是庄子本人的思想,是庄子最为成熟的学术见解。”(萧汉明:论庄子的内圣外王之道,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3年第1期)我认为,即使庄子的思想有所变化发展,也决不会发展得从根本上变了样。至于认定这是
《庄子·应帝王》篇集中阐述了庄子无为不治的思想。他说:“有虞氏不及泰氏。有虞氏,其犹藏仁以要人,亦得人矣,而未始出于非人。泰氏,其卧徐徐,其觉于于,一以己为马,一以己为牛;其知情信,其德甚真,而未始入于非人。”上古帝王中,有虞氏不如泰氏。有虞氏还拿仁义来邀买人心;虽然能得到人民的拥戴,终究没有逃出外物的羁绊。而泰氏睡觉时安安稳稳,醒来时迷迷糊糊,有时把自己当作马,有时把自己当作牛;他的认识可信,他
关于无为和有为,《庄子·在宥》中有一段话:“何谓道?有天道,有人道。无为而尊者,天道也;有为而累者,人道也。主者,天道也;臣者,人道也。天道之与人道也,相去远矣,不可不察也。”在《庄子·天道》中也有一段话:“夫帝王之德,以天地为宗,以道德为主,以无为为常。无为也,则用天下而有余;有为也,则为天下用而不足。故古之人贵夫无为也。上无为也,下亦无为也,是下与上同德。下与上同德则不臣。下有为也,上亦有为也
支离疏的支离其形的模样,我们都领教过了,庄子说,此“犹足以养其身,终其天年,又况支离其德者乎”。“支离其德”是什么意思?就是在德行上、精神上也把自己给弄残废了。具体来说,就是人云亦云,唯唯诺诺,不让人注意自己的存在,存在跟不存在没有什么区别,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等等,也就是顺世。如果一定要拿出世和入世来衡量庄子的处世态度,那么,说他随世也好,游世也好,顺世也好,他虽然既出世又入世,两者
拿出毛主席《五?二零声明》的英雄气概,智慧和胆略对付美帝主义!作者:刘耀杰面对美帝主义及其走狗,对我们发起的贸易战,对我们高科技企业的打压和封杀,军事上的围追堵截,我们重读伟大领袖毛主席对付美帝主义及其走狗,号召《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的“520声明”,时间虽然跨度49年,但仍然为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英雄气概,智慧和胆略所震撼!!!1970年3月,以朗诺-施里玛达为首的
既然世界上的一切在庄子看来都一样,他为什么还要提倡顺世,顺应社会的要求,混迹于社会,做一个与他人无异的人?有论者说,“庄子通过对‘心斋’、‘坐忘’、‘吾丧我’的描述,使我们清楚地看出了他的‘顺世’论实际是以顺世反抗社会;通过对是非、彼此、爱憎的否定,而表达了对现实价值观、是非观、道德观的否定。”(方铭:《黄帝四经》《老子》《庄子》差别论,中共中央党校学报1998年第3期)我认为,庄子的顺世思想还不
对于庄子处世的态度,论者通常的评价是消极的、出世的。有论者说:“庄子的社会思想是消极厌世的,主张无为而超脱。”(王处辉:中国社会思想史上册,南开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p。103)也有论者认为这一看法过于简单,如蒋锡昌先生说:“胡适云,‘庄子的哲学,总而言之,只是一个出世主义。’其实庄子既非出世,亦非入世,只是随世而已。随世者,乃个人对于一切世事,毫无成见,毫无主张;既不赞成,又不反对;只是随随便
庄子为人处世的态度,似乎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方面:一个是完全的出神状态或所谓“坐忘”,完全逍遥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一个是完全的溶入社会,完全顺应社会的要求。庄子多处描述了这种出神和逍遥状态:“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庄子·逍遥游》,以下只注篇名)“出入六合,游乎九州,独往独来,是谓独有。独有之人,是之谓至贵。”(《在宥》)这时
有一种观点认为,老子讲的“不争”并不是字面上的与世无争。他是企图通过“不争”来取得比争更好的结果。“不争”是争的一种特殊形式,“不争”是为了从根本上争胜。老子认为“不争”是获胜的有效途径。他的“不争”是高明的争、高级形态的争,是不争之争。(李光福:论老子独特的人生进取观,南开学报(哲社版),2004年第6期,第92~100页)按照这一看法,老子不争是假,争才是真。这就完全是谋士之道,毫无隐士之道;
老子有一段“小国寡民”的描述:“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第80章)实际上这就是老子设想的,在无欲无知状态下合于道的社会生活。有论者评论这段话说:“这不过是老子学派记录的人类社会曾经经历过的一个历史阶段,从中不能看出他们的理想就是所谓‘小国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