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去银行。从7年前开始,每月的这一天去银行成了风雨无阻的事:他去还房贷。每还一次,他会松一口气。30年的还款周期,每次想到这儿,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一个老头的样子:头发花白,佝偻着背,如同现在的父亲。其实,是他自己的缩影。有时他也茫然,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他不会在茫然里陷太久,他得清醒地工作,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是承上启下的自己。虽说在城里有了房子,但父母至今没来过。父母说城里太干净住不
爸爸认为所有男孩子都应该这样独立和冒险,何况是他自己的儿子,特别是长子。八岁那年,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我刚起床刷牙,爸爸忽然出现在我背后,跟我说:今天不用上课,等一下你坐火车去宜兰,到姨婆家,把祖母上次忘在那里的雨伞拿回来!十分钟后,八岁的我就在一家人的哭骂声、左右邻居的劝阻声,以及爸爸坚决的眼神中一个人出发去旅行。因为身高不够,不需要买票,爸爸没有给我钱,只让我带上半盒万金油,说如果在车上瞌睡了就
知道吗,我总是惦记15岁不快乐的你。我多想把哭泣的你搂进我怀里。不确定自己的形状,动不动就和世界碰撞。那些伤,我终于为你都一一抚平。那一年最难的习题,也不过短短的几行笔记。现在我却总爱回忆,回忆当时不服输的你。天空会不会雨停,会不会放晴。会不会幸福在终点等着我和你。会不会是我忘记,还能勇敢地去淋雨。我们继续走下去,继续往前进,继续走向期待中的未知旅行。感觉累了的时候,抱着我们的真心,静静好好地休息
杭州一女孩,美丽、率性,家境富足,做了几年公司金领,赚下人生第一桶金后,辞职走人,离开杭州,云游天下。这自然是精彩的人生,再无工作压力,再无烦扰。今日可在香港维多利亚看夜景,明日可到澳洲海边食牡蛎,后天可以直飞夏威夷泡温泉。但不少人却在她的博客中留言,你每天游山玩水,钱终有用完的一天,当那一天降临,你将如何面对?她回答:就是因为你们担心这些,所以一年之中连进行一次五日游的时间也没有。而对于大多数人
回到老家,父亲每天爬梯子取灶房墙壁上挂着的猪脚、排骨、香肠等,洗洗切切,炖煮焖炒。饭桌上,爹娘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肉。娘说:“只有你回来了,你爹才下厨,你吃多点,我们高兴。”父亲笑呵呵地说:“你回来啥也别干,使劲吃就是孝顺我们。”我放下筷子,双手拿着排骨狼吞虎咽地啃,在我放下骨头的那刻,看到爹娘黄土似的脸上阡陌纵横,看到他们因忙碌庄稼而变得黑黄的双手,我的泪徘徊在眼眶,忙低头伸出白皙的手抓碗里的猪脚塞
我常被人问起抚育一个残疾孩子的经验与体会,以帮助那些没有这种特殊经历的人了解它。我想,它像这样……当你打算生小孩时,就像计划去心仪的地方旅行——比方说是意大利。你买来一大堆旅游指南,精心安排路线:科洛塞竞技场、米开朗基罗广场的大卫雕像、威尼斯的贡拉多。你可能还会学一点日常意大利语。所有的一切都令你兴奋!几个月来你一直盼望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你背起行囊出发,几小时之后,飞机便把你送到了计划之地。空姐
依成人的经验,蚂蚁唱歌是骗人的鬼话。换句话说,就算是蚂蚁能唱歌,谁又听得见呢?可我证明起码有一个人能听见蚂蚁唱歌,而且常常听得如痴如醉。这个人就是我老家邻居的女儿毛豆。毛豆这个名字是我给她起的。她姓黄,合起来就是黄毛豆。她爸老大不乐意,说:“亏你还写文章有文化,就给我女儿起名叫毛豆?还嫌不土呀,干脆叫地瓜得了。”毛豆只有四岁,调皮得像个野孩子,身上永远脏污不堪。街坊邻居不太喜欢她,原因之一,就是她
面对一场入心的春雪,以激增的文字书写一轮伟大的心灵弧线而言是很不容易的,同时要把激情的人生弧线融入超越自然现象的文字里,而且要把自然最直观的现象,丰润到你热情奔放的笔墨里更非易事。因为,无论什么时候,笔下忧愤或激昂的一笔,都饱经风霜与你仰望的山川、敬畏的一草一木一景一泽缜密链接,并且,是由你酿就了的这种永不凋谢之俊美更是志伟。???刚过去的春节已让人身心疲惫,千年来这种迎来送往待客之道,必定在灯火
故乡的老屋,建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砖木混建,结构三间。老屋顶部呈拱状,在屋脊处用粘土和碎秸秆混合抹了厚厚一层,往前后房檐方向,越抹越薄,形成“滚水”。东西的弧形山墙,用砖镶边,前后房檐用弧形青瓦,颠倒咬合,接连镶嵌,形成弯弯曲曲的花纹。既防止雨水侵蚀屋顶泥土,又不失美感。老屋的外墙用青砖逐层磊砌,砖缝用水泥勾填,色泽与青砖相近。远观老屋墙面,是纵横交错的直线,形成的一个又一个相连的长方形,有一种整
现代·情欢走走停停的人生,已失去了它华丽的身影,在平凡之中孕育着不平凡,在枯燥之中学会了坚强,索性放低自己的姿态,用最廉价的微笑去掩饰人性最脆弱的一面,这便是我的人生。活在别人的眼里不伦不类;活在自己心里不畏不惧。或许人生本来不易,何况是要活出人模人样来,不努力一点,只怕会被别人蔑视的眼神将你秒杀,不得已强装着无所谓,在自由散漫中消磨着时光,在唯唯诺诺中苟且偷生。谁说岁月无情,其实最无情的莫过于自
现代.清欢走过去对你说:我要走了,离开这让我又爱又恨的地方。你惊讶的看着我,许久才问我:去哪?去远方,去寻找有我情诗的地方。到底去哪?西藏吧!在哪离天空比较近,也能找到诗情画意的感觉。你默默的低下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我等了许久,才静静的转过身去就想离开时,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会想我吗?你抬起头,我看着你湿润的眼睛,心中不免荡起一丝希望:祝福你,愿你一路顺风。我的心突然间痛的失去了直觉。从此
那时候,村子里没几户人家是有楼房的,就离我家右边有一座两层楼的房子,即便很小,也还是黄泥筑起来的,我却觉得漂亮极了。因为小楼房的四周都是石头筑起的围墙,到了水瓜的时节,楼房四周的围墙便爬满了枝丫,相继着开满了水瓜花。招来许多的蜜蜂和蝴蝶,蜜蜂嗡嗡的没完没了。没什么旋律,但那却是童年的乐谱。空荡荡的房子里,只住着一位慈祥的老婆婆。这位老婆婆是比爷爷奶奶还要老一辈的人,所以按照我们这边的称呼,我得喊她
初冬的华北平原上,被霜打过的麦苗趴在地上。早晨6、7点钟,各个村庄里就陆续冒起了炊烟。村里很安静,偶尔有鸡叫声、狗叫声传来。村里多数是老人、小孩,还有一部分妇女,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厨房里做饭的往往都是妇女,对于这群妇女来说,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她们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往上,需要孝顺老人;往下,还要照顾上学的娃娃。农忙时节,这些女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这群留守妇女大多来自附近的村庄,北
现代.情欢夜梦遇高僧,高僧道:施主与佛有缘。我笑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心中有佛人难做,且过、且过。高僧道:施主何不与我小聚一禅。我苦笑道:若我心中有佛莲花坛,若我心中无佛佛自扰。高僧道:莫过、莫过,自古初心便是佛,你、我有缘便是道,何愁人难做。我笑道:人世烟火人世情,债债相克债债愁。恩怨情仇自有道,道道伤我不留情。高僧道:人间无苦难为仁,人间无情难为尊。静心,静心,方为人外人,莫愁、莫愁,方为人中人
我没有说天的本事,也没有说地的能耐。我只能说说天地之间的事情,说说我自己的事情。就连这我都要考虑一加一得等于几,你知道为什么吗?面对越简单的事情越容易遭人闲言闲语,面对越复杂的事情越容易遭人妒忌。不是这社会太复杂,而是这人心太复杂。自以为是的人比比皆是,耍横装逼的人无处不在,奸诈的小人喜欢上了鱼目混珠,任你有火眼金睛也难免有百密一疏之时。看笑话的人从来不嫌事大,说风凉话的人从来都是满脸笑容。活人,
每天清晨我从梦里醒来,听见楼下小鸟的叫声,就想起了老付,小鸟是老付在世时喂养的。老付死了三年多,人们渐渐将他忘记,只有小鸟的叫声,常使人想起还有老付这个人在世间来过。老付黑瘦的脸上满是皱纹,一头浓浓的黑发梳理的整齐油亮,常常令人羡慕;他牙齿脱落,带着一幅假牙又白又亮。在外吃饭时,嘴唇一动,吐出一个大牙床常吓人一跳,旁人没了食欲。他很注意形象,上班喜欢穿西服打领带。单位年青人多,他年龄最大,平时不太
傍晚,夕阳将一绺浮云染红,像是一条红丝绸。一个年轻女子,在商铺买了几个肉包子装入食品袋,提在手里回家准备给父母吃。包子是刚出笼的,冒着热气,肉香味飘了一路。一个黑色的小狗被香味所诱惑,一路尾随着女子,眼睛盯着前后移动的食品袋。当食品袋跑到女子身后时,小狗就跳着用嘴刁袋子,几次嘴都快咬着包子了,袋子又跑到了前边,就是差一点吃不到嘴里。女子忽然发现有小狗跟着自己时吓了一跳。她转过身跺跺脚,用眼睛瞪着小
现代.禅清心烦的时候,总是想着借酒来麻痹自己,这是以前。现在的我好似久经沙场,酒可以醉人,却醉不了心,所谓的借酒消愁,愁更愁。真正的让我体会到了生活的不易,处世的不易及做人的不易。有时在夜深人静时,我总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人到底为什么而活着?在这我想起了一位打工仔说的话,把养我的养老,把我养的养大,至于自己就交给时间吧!这是多么平实的一句话。这个社会不复杂,复杂的人心。我就是被这复杂的人心搅得我人心
悔恨现代.禅清莫名其妙的烦躁,莫名其妙的失落,是许久以来未曾有过的感觉。早已习惯了独处,早已习惯了沉思,是我许久以来引以自豪的习惯。可是这一切在变,变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还是我吗?一向喜欢在书中天马行空,一向喜欢在酒桌上寻找半醉半醒感觉的我。不知从何时起,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所谓的牵肠挂肚,就是随时随地能跟喜欢的人聊上几句,那怕是不见面的相思,也能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幸福。就如朋友所言,你恋爱了
我与小麦今世情缘冬春时节,每每看到那满山遍野冰雪覆盖之下嫩嫩的不屈的麦苗,就勾起了我幼年那些依然清晰的记忆和对麦子的许多美好情感。母亲生下我的时候,已经41岁了。没有奶水,母亲就用磨细的麦面做成汤,一口一口把我喂大。在我读小学的那些年,家里很穷,每天早上起来要步行3公里的山路到镇上读书。母亲就用麦子推磨出的浆,烧上柴火,在大铁锅里烙上一张麦锅巴,那就是我一天的伙食。母亲嘱咐我早上吃一半,中午再吃一